第506章 鳳翔篇(八)
花宵帶著翡翠順利離開張家大院后,伸手遞過一粒藥丸:“吃了吧。等你成功殺了清風(fēng)寨寨主,我自會給你解藥?!?p> 翡翠哪里肯接下,回懟道:“不是說好我去幫你殺人你就放我自由嗎?”
“誰能保證你不會貪戀榮華富貴偷跑去找張慎,而不是去清風(fēng)寨執(zhí)行約定呢?”花宵狡黠一笑,“我對你的出身可是知根知底呢!你們做殺手行當(dāng)?shù)男难鄱嗟煤軈龋 ?p> 翡翠恨恨道:“可是我現(xiàn)在靈力被封印了使不出功夫,眼下也只能靠毒藥來殺人。我需要你幫我置辦一些東西?!?p> “早就給你備好了。”花宵甩過去一個包袱。
翡翠打開一看,只見里面都是些烈性的毒藥,氣味頗為嗆鼻。
花宵叮囑道:“清風(fēng)寨有新、老兩個寨主,分別是裴盛、裴淵父子倆。你最好一起都就解決了,否則后患無窮?!?p>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無奈之下翡翠只得吞服藥丸,跟隨花宵的手下赴往指定的地點(di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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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這清風(fēng)寨的老寨主裴盛于半年前不幸染恙,臥于床榻一躺不起。
如今他唯一的心愿就是給自己的兒子找個媳婦,就算是死了也能瞑目了。
可這個兒子很是叛逆,眼光百般挑剔,無論是擄來的大家閨秀還是小家碧玉,沒有一個能看中的。
老寨主不惜派人去綁來了技藝超群的風(fēng)月女子,可依然入不了兒子的眼。
渴盼天倫之樂的老父親也和兒子長談過幾次,知道兒子是喜歡會點(diǎn)功夫的豪邁女子。
只可惜一般人家的姑娘誰會功夫?也就花家的大小姐是個例外。
花庭外出求學(xué)了幾年,身上有些靈力和功法。但人家畢竟是官家小姐,輕易不敢妄動。
兒子的婚姻大事便只能一直拖耗著。
即便如此,老寨主也不曾放棄。裴盛時不時就派人下山擄來幾個女子,看看兒子有沒有相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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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宵早早從父親處得到了不少情報,知道清風(fēng)寨經(jīng)常下山強(qiáng)搶民女,也大約預(yù)測出了寨兵的行動路線。
經(jīng)過安排之后,花宵指派了一個丫鬟花萼與兩個小廝與翡翠一起裝成外出采買的奴隸,故意途徑清風(fēng)寨的活動范圍。
一路之上,翡翠默默籌劃著,如今自己的靈力被張慎封印住了,根本無法靠蠻力來取勝,而且即便她能殺掉寨主,寨子里的其他兵徒又豈會放過自己。
與其被別人報仇,還不如全部干掉。
翡翠作為一個職業(yè)殺手,最不在乎的就是人命這種東西。
她在自己的十指指縫里塞滿了毒藥,齒根后腮的位置咬住了包衣藥丸。
翡翠還在身上隱秘的地方也藏了許多功能不一的毒物,只需趁人不備的時候好在酒里下毒,然后解決掉整個寨子。
偽裝過后的兩男兩女扛著貨物在街上緩慢行駛。
當(dāng)他們路過一條人不多的道路之上,忽然沖上了幾個大漢將他們?nèi)看驎灐?p> 倆男小廝被踢到了一邊,翡翠和花萼則被蒙住腦袋裝進(jìn)了麻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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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翠在顛簸的山路上漸漸蘇醒。
當(dāng)眼前的遮擋被粗魯?shù)爻堕_以后,映入眼簾的是一群膀大腰圓、黑毛橫斜的粗鄙大漢們。
翡翠環(huán)視四周,發(fā)現(xiàn)自己和另一名丫鬟果然被綁上了山寨。她假裝害怕的樣子,哭喊著退縮到另一個丫鬟身旁,試圖將花萼搖醒。
花萼是個會點(diǎn)功夫的丫鬟,其實(shí)她早就醒了,現(xiàn)下也假裝著剛剛蘇醒的模樣害怕道:“這是哪?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要綁走我們?”
這時,外面走來一群氣勢洶洶的寨兵。
綁架她們的男子朝來人邀功道:“少當(dāng)家,您看看今天這批貨怎么樣?”
為首之人是個身穿獸皮的高大男子,似乎剛剛率眾打獵回來,臉上身上都沾滿了血漬。他當(dāng)眾脫下了外層的獸皮,對著水盆洗了一把臉后轉(zhuǎn)身瞪了寨兵一眼,不屑道:“還能是什么貨色?都是些俗物罷了!”
原來這就是清風(fēng)寨的少寨主裴淵,此行要擊殺的目標(biāo)。
翡翠望向這位與自己年紀(jì)相仿的青年男子,只見他脫下厚重的獸皮后身形格外纖細(xì),洗去血漬的臉上略顯蒼白。其容貌雖與張慎大不相同,但有些神似的俊朗。
裴淵本來對新?lián)飦淼倪@兩個女子不感興趣,可他冷不丁一個回首,正巧睨見了翡翠眼底的眸色。
那是一股與眾不同的堅(jiān)毅。
尋常女子大多柔弱、可憐、無趣,而這個小女子卻是大大勾起了他的興致。
裴淵甩去手上的水滴,氣勢凌然地朝坐在地上的倆女子走去。
花萼爬過去抱住裴淵的腳腕求饒道:“少當(dāng)家,求您放過我們吧!我們是出來采買的奴隸,求您放過我們吧!”
翡翠也偽裝成柔弱女子的模樣:“是啊,少當(dāng)家,求您放奴婢一條生路,奴婢還著急回府交差呢!否則一定會被主人責(zé)罵的!”
一只冰冷的手指抬起翡翠的下巴,裴淵好奇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翡翠?!?p> “翡翠,好,今晚就由你伺候我了?!?p> 話音一落,翡翠倍感驚訝。明明自己的穿衣打扮遠(yuǎn)不及花萼,這位少寨主為何會看上自己而不是花萼呢?
而裴淵接下來的話更令翡翠驚詫不已:“來人啊,把這個叫翡翠的女人拖下去洗洗?!?p> 兩個女寨兵應(yīng)聲答道:“是!少寨主!”
翡翠頓時惶恐難安,一洗澡自己這藏了一身的毒藥豈不是全都無用了?
直到翡翠被兩個女寨兵架起拖走,才頓悟花宵設(shè)計(jì)的陰險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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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氣蒸騰的浴桶之中,翡翠的衣服全部被剝掉,兩個女寨兵對其一通狠搓。
擦干之后,女寨兵找來一件白狐絨毛做成的皮衣為翡翠披上,然后推搡著她來到了少寨主的房間里。
裴淵循聲望去,只見密密的白色絨毛里顯出一面粉撲撲的小臉,格外惹人歡喜。他忍不住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朝下人道了句:“你們都退下吧?!?p> “是。”女寨兵雙雙退下。
房間里再無旁人,正適合翡翠行兇。
雖然她身上的毒藥已經(jīng)沒有了,但口里還有兩顆。
裴淵走到翡翠的跟前,毫不憐香惜玉的徑直將她抱到了榻上。
絨皮衣散開,椿光難掩的翡翠真的是害怕了,她勉強(qiáng)拽住皮衣掙扎道:“你別碰我!走開!別碰我!”
到嘴的肥肉裴淵豈會輕易放過,他一把扯開最后的阻擋,輕笑道:“我會好好疼你的?!?p> 剎那間,翡翠腦海中產(chǎn)生了以死守貞的想法。
但也僅僅只是閃現(xiàn)了一瞬,翡翠的思緒又恢復(fù)了清明。
她為什么要替張慎守貞?
說到底,張慎和面前的這個男子并無半點(diǎn)分別,全部都是羞辱自己的敵人。
翡翠趁著裴淵墜入情裕之中絲毫沒有防備的時候,悄悄將口中的毒丸咬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渡到了對方的口中。
不料裴淵極其警惕,一下便掐住了翡翠下頜,呸的一聲吐出了毒藥。
“??!”翡翠被掐疼得叫出聲來,上下全然失守。
若是過去,翡翠多少還能護(hù)住自己??蛇@兩年翡翠被張慎養(yǎng)嬌了,基本功夫全部懈怠,已經(jīng)由一只兇殘的雄鷹變成了毫無反抗本領(lǐng)的金絲雀。
裴淵狹長的眼眸微瞇,他單指抹去唇角的唾液輕輕一嗅,冷笑道:“哦?你這個女人果然不簡單,還敢給我下毒?說!到底是誰派你來的?”
翡翠要緊牙關(guān)不肯說一個字,生怕自己牙縫里的最后一顆毒藥也被人發(fā)現(xiàn)。
這是她唯一的一張底牌了。
“不肯說?”裴淵將翡翠兩手反壓在身下,剛要再行欺辱時忽而又想到了什么。
他單手扳開她的下頜,左右搖晃著她的小臉,繼續(xù)查看著她的口腔。
一番仔細(xì)的檢查之后,裴淵終究是發(fā)現(xiàn)了另一顆毒藥。
他兩指捏出藥丸,不停地冷笑著:“喲,你還想送我兩份大禮?我要如何回報你才好呢?”
最后的希望也破滅了,翡翠被嚇出一身冷汗。
自從失去靈力之后,盡管翡翠被張慎囚禁在張家大院長達(dá)兩年之久,但她知道自己不會有生死之憂。
但此時此刻,翡翠的性命確實(shí)完全掉入了敵人的手中,毫無反擊逃脫之力。
裴淵除去礙事的絨衣,耳邊傳來一陣痛苦的呼喊。
“疼!疼!”
任小女子如何捶打叫罵,他都毫不留情的品嘗著這份新捕獲的獵物。
最毒也最美味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