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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花開

出走

芙蓉花開 桐陰繡月 2672 2019-03-31 18:55:21

  幸好,他天性好性,哪怕心中再不痛快,也會打起精神去哄妻子開心。

  今天,一看話題不對。他也不知怎么了,居然沒有哄人。而是拉著臉,翻過身睡覺去了。

  一向被捧在手心里的妻子哪里受得了如此待遇,頓時就不高興起來。半真半假的,就踹了丈夫幾腳。

  鐘飛心中的怒火再也按捺不住了,他“呼”的一下坐起來。看了妻子一眼,強忍下了打人的沖動。下床穿衣,拿起車鑰匙就往外走!

  鐘嫂一看不由得火更大,有心喊住他吵上一架。但人早已走的沒影了……

  鐘飛開著車,漫無目的地在大街上瞎逛,不知不覺就開到了火車站。

  待回過味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就在站前停車場,找了個車位,停好車。拿出駕駛證,直奔售票廳。

  鐘嫂氣鼓鼓的一個人在家,直到天黑也沒等著丈夫回家。她不禁有些著慌了,連忙給公公婆婆打電話,人沒有去。又給寄宿的兩個兒女打電話,人也沒有去。跟他的同事,朋友打電話,不沒有見鐘飛。

  她徹底慌了,對聞訊趕來的公婆哭著說出了吵架的緣由。

  公公鐘祥久久沒有說話,他考慮良久,幽幽說道:“去火車站查查他是不是坐火車去了外地散心了。”

  “外地散心?他能去哪里?平時,他除了工作偶爾出個差,就只有帶我和孩子們廣州了……”

  “廣州……”鐘嫂倒吸一口冷氣。

  “唉!”鐘祥看著兒媳婦受挫的臉,語重心長地說道:“再好的夫妻也擱不住猜忌和捏著短處不撒手,抄舊賬。你明知道,有一個人同樣心里有他,為了他,這些年一直單著。你還敢故意拿捏他,你這不是把他往別人懷里推嘛……”

  “爸,他不會真的去了吧?可是他是開車出去的。也沒帶錢,沒帶洗換的衣服。只帶了個手機和車鑰匙就出門了?!?p>  “你說你也是,閑著沒事跟他磨啥牙。過了這么多年了,他的脾氣性格你還不知道?平時笑呵呵地啥時都能過去。一旦翻臉,那就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再說了,他帶著氣,開車出去,你就這么放心,也不攔住他。要是開車出事了咋辦?”

  聽了婆婆的話,鐘嫂也顧不上辯解了,她急得帶著哭腔問到:“現(xiàn)在該怎么辦呢?”

  “既然打電話關(guān)機,那就只有先去火車站找找。即便他買了去廣州的車票,也不一定現(xiàn)在就發(fā)車”鐘祥說完好像想起了什么,又囑咐道:“帶著車鑰匙,咱們現(xiàn)在就去。她娘,你在家里守著電話,萬一他回來了,想著給我們說一聲?!?p>  隨著火車的緩緩開動,鐘飛長出了一口氣。壓抑在心口多年的一股氣終于可以肆意的發(fā)泄了。

  他真的后悔了,當年妻子所謂的“真情告白”,所謂的夫妻間就應(yīng)該“透明,沒有秘密”。讓他陷入了萬劫不復的地獄,幾乎每個一段時間,他埋在心里的情感就像是炒菜一般,被妻子放到炒鍋里翻炒一遍,那滋味,酸爽!

  如今,終于熬到兒女們已經(jīng)考上大學了,他再也不想忍了。

  看著手里的火車票和身份證。他搖搖頭,依然把身份證放在駕駛證本本里。還有一張建行卡,他長處一口氣,還好,今天脫衣服時,沒把卡拿出來。仔細的收好了身份證和建行卡。他又低頭把玩著手里的火車票。這是一張去h市的火車票,是他問過售票口,這是最近時間發(fā)車的了。所以他想都沒想,直接購票,上車。逃離了×市!

  AH皖南的小村莊里,早已回到家的老太太看著女兒女婿,兒子兒媳拉長的臉,心中一陣陣的后怕。她暗暗慶幸三女兒沒有接電話,否則,這些屁膏藥算是揭不下來了。

  回家這些天,老太太心灰意冷,有些是為了三女兒的無情,而更多的是為了另外幾個孩子對親姊妹的算計。她知道,三女兒對當初丟棄她的事情耿耿于懷,可能她永遠都不會原諒自己了。既然這樣,她就離小女兒遠遠的,不再給她添麻煩了。至于二女兒借的那五萬元錢,她算是看出來了,那兩口子壓根就沒有想著還!可是,她也說不動他們。唉……

  其實吳繡月直到秦老爺子咽氣了,都穿戴后,才打開了手機。雖然發(fā)現(xiàn)了那么多未接電話和短信,可是,當時的情景根本就什么也顧不上。等到忙完了喪事,她給老太太打電話,結(jié)果被阿強媳婦強制掛掉。一連三、四次,都是這樣。后來漸漸地把AH這邊的事情給放下了。

  ×市火車站廣場,鐘祥和兒媳婦一塊兒失落的發(fā)呆。他們剛剛求過了車站派出所,人家民警也問過了售票處,才知道鐘飛根本就沒有去廣州,而是上了去h市的火車。鐘嫂徹底傻眼了,h市距離這里一千多公里,他怎么想起了去哪里?

  然后,六神無主的翁媳二人在車站停車場找到了自家的小車,開了回家。鐘祥在知道兒子沒去廣州后,就打電話聯(lián)系了楚云飛,讓他請假,跟他一塊兒去h市找人。

  又一個夜幕降臨的時候,鐘飛終于到了h市。當他走下火車的時候,抬頭看了著滿天的繁星,不由得深深地嘆了口氣。然后隨著人群走向出站口……

  先找了一家賓館住下,然后他給手機充上電。撥通了繡月的手機號……

  自從秦伯伯去世后,石叔叔也故去了。干媽一個人整天病歪歪的,孤孤單單。她的女兒結(jié)婚后,在香港定居,兒子兒媳天天忙工作。繡月就經(jīng)常接她過來住幾天,娘兒倆的感情更加親厚。

  驚覺著自己親近的長輩幾乎都走了,繡月的心里益發(fā)的覺得孤單。

  兒子已經(jīng)長成了大小伙子,周圍給她介紹對象的人越來越少了。對于這些,她根本就不在意,因為她壓根就沒有再婚的意思。

  雖然干媽和劉薇薇勸了她無數(shù)次,但是她癡心不改。心中那個人的影子,依然揮之不去。

  她不是濫情的女人,雖然有過幾次戀情。

  她更不是不知禮義廉恥的女人,雖然她愛他成癡。

  她嚴守道德底線,堅決不做小三,雖然她孤獨半生。

  這兩年,她發(fā)現(xiàn)鐘嫂對她越來越冷淡,不是不來往,而是客氣而疏遠,再也沒有過去的那種親密無間。鐘飛雖然沒有那種疏遠,但是刻意的回避和越來越少的聯(lián)系,讓她明白了他們的想法。她咽下了心中的苦澀,順應(yīng)他們的意愿,輕易不再聯(lián)系。

  可是,心中的那個人,在自己的心里已經(jīng)牢牢地扎下了根,早已難以拔去……

  有多少個夜晚,她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成眠。

  有多少相思淚,讓她淚濕枕榻。

  有多少次,他進入她的夢中,和她并肩而立,含情相凝視。

  有多少次憧憬著,和他雙宿雙飛,共話桑麻。

  有多少次,她拿起手機,忍不住按出他的號碼,卻沒有撥出去。

  可是,她知道,她永遠都等不到他。

  他就是那輪天邊的明月,她雖然看得見,卻永遠不屬于她。

  他就是一本文筆斐然的詩集,她是那么的懂他,可是她卻不是詩集的主人。

  兒子在學校寄宿,家里只有繡月和干媽兩個人。

  繡月侍候干媽睡下后,自己也沖洗了一下,就躺在了床上。

  依然是心思沉沉,依然是夜不成寐。她相思幾乎成疾,雖然不是【我因病重婚顛倒,唯夢閑人不夢君】的狀態(tài)。但也是【橫也是思豎也思】!

  轉(zhuǎn)眼到了深夜,睡意全無的繡月干脆拿起手機,瀏覽起網(wǎng)頁。

  悠揚的小提琴曲《梁祝》響了起來,隨即手機屏幕上來電顯示是“鐘飛”兩個字。

  繡月的心一顫,來不及多想,趕緊用略微顫抖的手按向綠鍵。

  “喂,繡月?!彪S著熟悉的聲音傳來,繡月再也忍不住了,雙淚瞬間滴落!

  她努力平復了一下情緒,然后云淡風輕的回話:“哦,鐘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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