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王責(zé)罰了趙側(cè)妃,卻撫慰了姜側(cè)妃?”
正在往瓶中插花的許悠悠聽了婢女雙燕的回話,動作頓了頓。
“是啊,聽說是姜側(cè)妃先動手的,可昭王卻心疼她被趙側(cè)妃欺負(fù)。”
哐!雙燕話音剛落,桌上的花瓶就掉到地上摔了個粉碎,花也散落了一地。
“側(cè)妃,仔細(xì)傷了手,為這種小事生氣不值當(dāng)。”
雙燕看著臉色蒼白的許悠悠,連忙安撫道。
“我入府兩年,從未見殿下如此,難道那個姜君有什么魅惑本事不成?”
雖然外界紛傳她深受昭王看重,但只有她自己知道昭王的心從未在她身上停留半刻。
就算是洞房花燭夜,昭王也不過是在紅燭旁看了一宿的書。
“側(cè)妃,我看殿下不過是想穩(wěn)住淑貴妃罷了,雖然姜側(cè)妃有幾分姿色,但咱們殿下什么女子沒見過。”
雙燕想了想,勸慰許悠悠道。
“你說的不無道理,殿下行的是障眼法最好,但也不得不防……”
許悠悠抓著桌角,指甲在木頭上噔噔抓響。
她愛慕昭王三年,嫁入王府兩年,絕不允許自己苦苦經(jīng)營的局面毀于她人之手。
“依側(cè)妃的意思,我們該怎么辦?”雙燕一臉?biāo)阌?,詢問道?p> “姜君留在府中,始終是個隱患,就算殿下不是真心待她,但她好歹是淑貴妃送來的人?!?p> 許悠悠冷靜下來,眼里露出寒光,淡淡說道。
“是呢,側(cè)妃把持王府后院事務(wù)已兩年,扶為王妃是遲早的事,您不為昭王分憂,那昭王還指望誰呢?!?p> 雙燕是許悠悠的陪嫁丫頭,對她的心思了如指掌,向來都是許悠悠的得力臂膀。
“這事也輪不到咱們親自動手,趙憐此刻想必氣得直跺腳。
她平日里不可一世飛揚跋扈,如今受了這莫大的委屈,怎么可能忍得了?!?p> 許悠悠盤算道,一個姜君,還不值得她奉上自己賢良淑德的好名聲。
“一箭雙雕是再好不過了,這樣側(cè)妃就再也沒有后顧之憂了?!?p> 雙燕笑著附和道,一臉從容,仿佛她們討論的不過是胭脂水粉之類的小事。
“就看趙憐那個蠢貨怎么做了……”
許悠悠手指敲著桌面,眼里露出精光。
不過如她所料,趙憐此刻確實在房中怒不可遏。
“明明是那個賤人先動的手,憑什么!”
她將房中能摔的東西都摔了個遍,怒氣卻絲毫未減。
她嫁入王府兩年,雖然不受昭王寵幸,但也從未受過此等委屈。
“側(cè)妃消消氣,咱們讓玉妃娘娘教訓(xùn)教訓(xùn)那個賤人便是,別氣壞了身子?!?p> 婢女碧桃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勸解趙憐道。
她服侍趙憐多年,也是頭次見她受如此大的委屈。
待字閨中時,是老爺夫人的掌上明珠,人人都得讓她三分。
就算嫁進(jìn)王府,那些人也得看玉妃娘娘的面子讓著她。
如今這個姜側(cè)妃倒好,看著趙憐不繞著道走,反而動起手來。
“不行,姑姑老說我沒出息,這次我一定要自己解決,不就一個外鄉(xiāng)女嘛,哼!”
趙憐緊緊握著拳頭,惡狠狠地說道。
從小到大。惹她生氣的人都沒有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