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國的臺州,舉行了一場才藝比賽,參賽者都是青樓女子,主辦方是當(dāng)?shù)刈钪那鄻氢悍弧?p> 張小穎也是眾多參加比賽的人中的一個。
別人都在為了比賽加緊排練,只有張小穎常常一個人發(fā)呆。
張小穎最近又夢到黑袍人了。這次,把之前一件長裙的來歷搞清楚了:有個男人去追一只仙鶴,仙鶴飛到了樹上,落在了樹枝上的一個窩里。樹枝太長太細(xì),男人只好選擇砍樹。剛砍了幾下,仙鶴好像明白了什么,又或者是為了保護(hù)幼崽。仙鶴扭過頭,用嘴拔掉了自己屁股上的羽毛,然后扔到了樹下。仙鶴一口氣把自己身上漂亮的羽毛拔光。男人停止了砍樹,撿起這些羽毛,拿走做了一件十三褶的長裙,并送給了張小穎。
有趣的是,張小穎覺得自己是在做夢,就使勁掐自己,結(jié)果不疼。
張小穎這才穿上長裙。很好看,很喜歡,所以就開心的笑了。笑著笑著就笑醒了。
醒來之后,張小穎就在考慮,現(xiàn)實反差太大,沒有時間了。逼迫少女屈從,青樓有一萬種方法??墒牵@個夢又是怎么回事,之前的記憶片斷又是怎么回事?
想著想著,就發(fā)起呆了。
漢國的楊城,王望旺的辦法很簡單,只做了一件事——守在店里看著。
“在下此間執(zhí)事王望旺,”自我介紹的時候好別扭?!坝惺抡埥坦??!?p> “哦,何事呀?!焙松倌陠柕?。
“敢問公子購買麻布可是用做經(jīng)商?”
“看著順眼就隨便買了點(diǎn),我還有事,先告辭了”胡人少年倒是很直接。
看來光靠厚臉皮還是不行呀。王望旺不由得苦笑。
到了晚上,店里其他伙計又活躍了。
“這王望旺才來幾天,就做了執(zhí)事,少東家真是敢用呀?!?p> “還叫少東家,要改口了?!绷硪粋€伙計說。
“我看著王望旺就是虛張聲勢,做執(zhí)事快,降下去更快?!?p> “李哥呀,我看要你就比他強(qiáng)多了,東家要提拔新人也應(yīng)該提拔你呀。你沒問問你叔叔怎么回事?”
小李伙計平時還算踏實,不過別人提到自己的叔叔是老李執(zhí)事,是老資格,心里還是有幾分得意。
幾個伙計有一搭沒一搭的聊閑話。
之后,王望旺真的降職了,做回小伙計了。倒不是戚伯爵不信任了,也不是老東家施壓。王望旺是自請降職了。
升做執(zhí)事,確實方便了工作,也是改善了王望旺的居住環(huán)境??墒沁@樣一來,別說底下的伙計了,就連有舉薦之恩的劉執(zhí)事都多多少少心里嫉妒了。
王望旺繼續(xù)在店里盯著。這天,來了一個胡人老者,買了不少麻布。胡人剛出店不久,算著時間的王望旺就趕快追了出去。
“在下是您剛買布的店里的執(zhí)事王望旺,有事與您說?!蓖跬唤橐鈱ν獾臅r候抬高一下自己的職位。
胡人老者:“哦,請講呀”和其他來內(nèi)地的胡人一樣,說話都和氣,不過心里卻想的是:你要真欺負(fù)我是外地人,我可不怕你。
王望旺:“老先生剛剛買布的錢款。。?!?p> 話說到一半胡人老者就有了怒意。
“老先生剛剛買布的錢款,本來是沒問題的,只是最近東家新規(guī)定,胡人買布,無論多少,一律九折?!蓖跬f到。
“啊~”老者確實沒想到,一下子不知道說什么。
王望旺把錢遞到老者手中:“您數(shù)數(shù)?!?p> 老者這才開口:“不用不用。。。唉,不是啊。。。我是想問,這是為啥呀?”
看著有點(diǎn)語無倫次的老者,王望旺心里竊喜,這事八成能成:“老人家莫急,不如找一僻靜之處,在下給您說說?”
這只是客氣話,也順便賣個關(guān)子。
胡人老者果然是直性子,沒有應(yīng)酬的意思,看了眼手中的錢,開口說到:“你不說為啥,我心里不安,也不敢跟著你走?!?p> 王望旺沒在拿捏,開口說到:“我家東家前日出外行商,途中馬兒受驚,幸虧一胡人少年騎馬追回,東家感念其情誼。后得知,胡人多穿獸皮,貼身衣物多靠在中原購買布匹?;氐降曛?,頒行針對胡人的打折規(guī)定。”這套說辭也是最近想好的,跟戚伯爵還有劉執(zhí)事演練了很多遍,此刻說來,倒是身臨其境一般。
“不瞞老先生說,中原的商人,伙計,多有高價賣布給胡人的舊習(xí)。在下受東家所托,負(fù)責(zé)暗中觀察胡人進(jìn)店買貨。”王望旺接著又說。
至此,胡人老者戒心基本打消,還對王望旺和背后老板有了一定的好感,也有了親近之心:“王執(zhí)事倒是坦誠,很對我胡人胃口,在下匈奴人赫連寶樹,還請代為東家道謝?!?p> 王望旺察言觀色,再次提出邀請:“不敢當(dāng),吾觀赫連先生行李甚多,想是替親族鄰里一并購買,我們這一單生意,倒是實惠了不少人呀。我家東家向來親近胡人,對老先生這樣的熱心人更是敬重,可否與我家東家一見?”
……
長鶴樓雅間,一桌四人,正是王望旺,戚伯爵,劉執(zhí)事,匈奴商人赫連寶樹。
“東家如此慷慨,我回去部落,想多約一些買布的同來,只是希望東家能備足貨物?!睅追趾阎?,赫連寶樹開口說到。
“不知預(yù)買多少?”東家戚伯爵基本技能還是很扎實,一步一步的細(xì)談。
到了這時,王望旺就不怎么插話了,只是靜靜的聽著,旁邊劉執(zhí)事倒是時而用筆記錄。
一番長談,賓主盡歡。只是,在很多不確定因素下,眼下的情況還不適合收取定金。
胡商老者赫連寶樹走后,三人還是決定著力備貨。參考了自身的資金狀況以及周邊可調(diào)貨的商戶,在將流動資金幾乎用完的情況下,基本達(dá)到約定數(shù)目。
不理店里伙計還有老東家宅子那邊的閑言閑語,王望旺除了日常工作之外,也會時常自顧的想著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