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了壽寧公主的婚事,黃燁就打算解決自己的事,一家女,百家求,這事手快有手慢無?;始遗右话闶鞘甙顺苫椋耖g一般都是十五六就成婚,在一些偏遠地區(qū),十三四歲當(dāng)父母親的比比皆是,大不了娶回家養(yǎng)著,省得被別人惦記。
這事黃燁要是直接去和夏侯震的夫人嚴(yán)氏去提,小伙還真抹不開面皮,壽寧公主是個新婦,自不好去張羅此事,這事還得落在大姐姐壽康公主身上。
說干就干,第二天黃燁去所里告?zhèn)€假,買了禮物就來到壽康公主府,打著看望外甥的名義。駙馬劉茗見黃燁還是有一些心虛,打個招呼后就張羅酒菜去了,留下姐弟倆說話。
壽康公主讓采薇將小公子抱了出來,黃燁陪著小孩子玩了一會,并把買的布老虎、撥浪鼓拿出來逗弄他。壽康公主還是比較了解黃燁的,對他說:“三弟,你今天不是休沐時間,怎的有時間來看姐姐”。
黃燁訕訕一笑說道:“就是想念大姐姐和外甥,特來相見”。
壽康公主笑著說道:“莫哄我,想念我和壽哥兒是一定的,但不至于告假來看我們,是不是有什么事,是手里不寬裕,想找姐姐借錢,要是這就外道了,缺錢找姐姐拿就是了”。
“不不不,不是的,弟弟家里人口簡單,有莊子和店鋪,弟弟現(xiàn)在又當(dāng)值,錢夠花,是有一件事,小弟不知如何開口”。黃燁連忙說道。
壽康公主忙說道:“來姐姐這有啥不好意思開口的,莫非是看上哪家姑娘了”。
“啊,姐姐從何處得知”,黃燁驚訝的說道。
壽康公主白了黃燁一眼打趣道:“還真是啊,是哪家名門閨秀啊,讓我這弟弟魂不守舍”。
黃燁也破罐子破摔說道:“是郢國公府三老爺家的小姐叫高嫣然”,黃燁又將怎樣認(rèn)識高嫣然的經(jīng)過向姐姐說了一遍,當(dāng)然小黃書那一段是隱了去,只是說稍有冒犯。
壽康公主稍一沉吟說道:“開國的八公二十四候基本上都有姻親,你姐夫與郢國公府的幾位公子關(guān)系不錯,回頭讓他打探打探,至于嚴(yán)氏夫人,明天我就下帖子請她,放心有姐姐在,你的事包在我身上”。
黃燁見姐姐大包大攬心中大定,但又猶猶豫豫的說道:“郢國公府會不會看不上弟弟的身份”。
壽康公主柳眉一豎呵道:“他敢,我這弟弟一表人才,玉樹臨風(fēng),風(fēng)流倜儻,心地善良,前途廣大,他高家憑什么看不上,別忘了當(dāng)年他家不過是一獄卒而已,要不是跟著太祖皇帝打天下,現(xiàn)在不知道在哪呢”??上н@壽康公主只顧揭人家的短了,忘了自己當(dāng)年也就是一驛卒而已,人家好歹公務(wù)員編制,你家也就一事業(yè)單位。
黃燁讓姐姐一頓夸都不好意思了,自家人知自家事,玉樹臨風(fēng),風(fēng)流倜儻是沒有的,普通一少年而已,由于伙食好,鍛煉勤長的比同齡人高大一些。黃燁說道:“一切拜托大姐姐了”。
這時駙馬劉茗也回來了,說飯菜齊備,請公主和黃燁用餐。壽康公主想緩解緩解郎舅倆的關(guān)系,也不讓下人伺候,親自為二人布菜。黃燁看這一段劉茗的變現(xiàn)很不錯,姐姐臉上也滿是笑色,也就真心的向姐夫道歉,說當(dāng)時比較莽撞云云,劉茗也比較識趣,忙說一切都是公主,要不是那一板磚,自己差點就失去了公主和兒子,一時間賓主盡歡。席間壽康公主也把黃燁的事情說了,劉茗也聽說老高家有個女兒生的貌美,正在找婆家,自己這個小舅子雖然身份不好洗白,但也算是良配,自己的一個姑姑嫁到了郢國公府,兩家還是表親。忙說道,晚上姐夫就下帖子請國公府的幾位少爺,幫忙打探打探。后面壽康公主又提醒還得看看圣上的意思,黃燁估計圣上應(yīng)該沒啥意見,但是還是得找個機會提一提。
那壽康公主看自家弟弟如此心急,當(dāng)天下午就下貼請靖遠侯夫人嚴(yán)氏第二天來做客,又寫了一封信給自己的姑姑永清公主。第二天嚴(yán)氏很是莫名其妙的來到公主府,府里一向和壽康公主府沒什么來往,也不知道公主為何事召見。壽康公主待見到嚴(yán)氏,直接了當(dāng)?shù)南胝垏?yán)氏替自家弟弟上門提親,嚴(yán)氏一聽是這事二人一拍即合,嚴(yán)氏估計是黃燁面嫩,所以才請公主做主,表示第二天就去向妹妹提這事。
嚴(yán)氏第二天就找個理由去了郢國公府串門,向自己的妹妹小嚴(yán)氏提了黃燁的事,不過小嚴(yán)氏不敢自己做主,老高家這一輩三兄弟就高嫣然一個女兒,婚事自然掌握在男人們手里。對于黃燁自己也見了一面,很普通的一個男孩,說不上喜歡也說不上不喜歡,不過自己女兒從南方來,最喜歡的是風(fēng)流倜儻的文人雅士,如果女兒相不中也是白搭。這些話小嚴(yán)氏自然是不會對姐姐說的,但也對姐姐說婚事自己要聽老爺?shù)囊庖?,如果老爺沒有意見雙方再正式商量婚事。嚴(yán)氏也知道高家的情況,姐妹倆也不提這茬,又嘮起了其他事情。
待晚上三老爺下值,小嚴(yán)氏也就將自己姐姐來的情況說了一下,聽說是奉恩侯,因為見過一面,對方也彬彬有禮,所以三老爺?shù)故菍S燁很滿意,三老爺一直任的都是武職,對于那些走一步還要晃三下的讀書人,自然是相當(dāng)?shù)那撇黄?。但此事還要看大哥的意思,二哥尚的是公主,家里事也不大管。見時辰還早(古時下午四點左右下班),就叫人請大老爺二老爺過來談事,趕巧二老爺今天回到府中辦事,不大一會二位老爺就一同到來。
三兄弟來到了高啟墉的書房,高啟墉將靖遠侯夫人的來意和長公主的意思說了,老大郢國公高啟堅沒有表態(tài),而是對二老爺高啟坦說道:“老二什么意見?”。
高啟坦得了老婆永清公主的吩咐,就說道:“以嫣然的才貌,嫁給太子或梁王為正妃都是可以的,奈何年齡不對,三皇子李燦年齡也不合適。大哥曾打算送嫣然為太子或梁王側(cè)妃,但現(xiàn)在朝堂情形很微妙,目前不是好的選擇,奉恩侯雖然門第低些,沒什么根基,但他的身份大家都心知肚明,目前來說也算是個好的選擇”。
老大高啟堅又對老三高啟墉說道:“老三是什么意見?”
高啟墉倒是沒有什么意見只是說道是否也要看看嫣然的意見。
話還未說完,高啟堅打斷道:“糊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姻大事哪有小兒女自己的意見”。說完可能覺得口氣有些硬又緩緩說道:“我們高家已封國公,富貴榮華已到極致,但是每一代都受到皇室看重,靠的是什么,靠的是每一代都與皇室聯(lián)姻,咱妹妹入宮也有十幾年了,雖說也受寵但一直無所出,下一代也只有嫣然一個女兒,本打算也嫁入皇室聯(lián)姻,奈何年齡都不對。奉恩侯吧,雖然一些老兄弟都稱之為野侯,但實打?qū)嵉囊彩潜菹鹿茄?,又有靖遠侯護佑,聽說太子梁王也很看重,勉強也算與皇室連了姻,咱這一代就這一個閨女,都疼在手心,嫁過去的話起碼不會有那么多腌臜事,雖說奉恩侯府家底薄些,到時候就多陪送些嫁妝,就這一個閨女,萬不能屈了她。雖說不如嫁入其他公侯府體面,但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公侯府哪些隱私你們比誰都清楚,嫣然的性格也不適合”。
兩兄弟一看大哥拍板,也就同意了。
帶送走兩位哥哥,高啟墉忙來到后宅將情況一一說給了小嚴(yán)氏聽雖說他大伯已拍板但事關(guān)女兒終身大事,也因為見過面,小嚴(yán)氏就想聽聽女兒意見。
聽母親說自己的終身大事,高嫣然還有些害羞,待聽說說親的對象是黃燁時,高嫣然是又羞又氣,是那個下流坯子。上次回來后想到第一次他盯著自己看,又想到他年紀(jì)不大,身藏春宮圖,高嫣然沒少小小的詛咒他。但是這兩天又想到他又不顧自身危險相救,心里也很復(fù)雜,雖說大伯已經(jīng)決定,但自己還是想再見見他,好好考察一下他的人品。于是高嫣然將自己的想法向母親說了。
小嚴(yán)氏聽說是這事忙說沒問題,我向你姨母透個話,讓她安排,壽寧公主不是你表嫂嗎,也是那李燁的姐姐,可以直接安排到她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