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延曦其實也算是少年老成,是個有主見的孩子。自打離家出走,就打定主意,定要學(xué)成一身本領(lǐng),混的出人頭地才肯回家。讓父母也知道,自己即便不走考功名,不走仕途,一樣是一代人杰。
如此一來,數(shù)載已過。張延曦學(xué)藝有成,一對雙拐的功夫深得孫兆遠的真?zhèn)鳌4送饽怯矚夤Ψ颍蔷毜萌缁鸺兦?。一口丹田氣,可頂千斤墜。徒手抵兵刃,胸口碎大石?p> 孫兆遠該教的也教完了,該傳的也傳光了。余下的,就只能看張延曦日后自己的磨練。便一狠心,遣張延曦出外闖蕩,獨自修行去。
張延曦也知,師父是為自己好。雖然不愿離開師父,可也知道,若想成就一番事業(yè),躲在這深山老林必然不成。于是,收拾妥當(dāng),戴上了師父為其打造的寒鐵錐刺拐,與師父揮淚告別。便要離開師父,獨闖江湖了。
臨行前,倒也把身世合盤托出,告訴了孫兆遠。這孫兆遠才知,這孩子居然還有這般過往。雖然所做之事不對,卻也有著一股執(zhí)拗的勁頭。未來路上,憑著這股的執(zhí)拗,相比也能武功精進,修為再上一層。知道了這孩子的身世,老頭自然囑咐道:“出外闖蕩不急于一時。你離家出走多年,父母殫心竭慮數(shù)載。此次出外闖蕩,第一件事便要回家看望父母高堂。若是這點孝行都沒有,日后也不要再說是我孫老頭的徒弟了?!?p> 張延曦謹遵師命,下山回家。這孫兆遠住在鄄城縣孫花園,此地乃當(dāng)年孫臏萬年隱居之所。當(dāng)年齊王念其功高,常派人前往探望。還在村北建驛城一座。孫臏死后,葬于驛城前,并改驛城為“儀城”。孫氏后人也都在此生活下來,開枝散葉。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村落,孫老家村。孫兆遠也是此村中人,就住在離村子不愿的山林之中。
這地方離大名府大名縣其實也沒有多遠,以張延曦的腳程,不肖一日便趕回大名。沒有急于回家,找了處客棧住了下來。想著休息一夜,明日一早回家,也算給家中父母一個驚喜。
晚上閑來無事,找來酒菜,在樓下大堂飽餐一頓。張延曦十歲離家,如今已經(jīng)八年,早已不知家中之事。于是席間,向無事的伙計打聽父親張元禮的事情。想要了解一下,自己闊別多年的家中近況如何。
卻不料,伙計一聽問的是張學(xué)士家,原本善談的性子一下變成了個啞巴,閉口不言。張延曦心中涌上一絲不安,追問伙計家中到底是怎么了。并偷摸給了一點碎銀,算是感謝,說自己乃張家故人,途經(jīng)此地,想問候一下。
伙計拿了銀子,猶豫了片刻,最終下定決心。偷摸看了看左右,見沒人偷聽,便伏在張延曦耳邊道:“客官,我也勸您,這張家就別去了,家中早就空無一人?!?p> 張延曦問:“這是為何?”
伙計道:“這張家自從丟了獨子,老學(xué)士便一病不起。據(jù)說是思子成疾,沒兩年就撤手人寰了。還好家中有田有錢,倒也勉強度日。不過妻子毛氏獨立支撐,難免拋頭露面。卻不料這大名府知縣尤大人,不知怎地,看上了毛氏夫人。百般追求不成,惱羞成怒,夜里派人給抓到了縣衙之中。”
“這毛氏夫人也算是貞潔烈女,回到家中便上吊自縊了。這全家上下喪事還沒辦,縣衙又派人來,抓了全家老小二十余口。說是張家與附近山林的土匪勾結(jié),全家老小皆是同犯,要一并抓去受審。后來聽說全都屈打成招,定為死罪,在牢中縊死?!?p> 張延曦聽言,五指緊握,指入手掌,甚至鮮血已經(jīng)溢出,順著拳頭淌血。強忍心中怒火,打發(fā)了伙計,張延曦回到房中。一入房中,忍無可忍,一掌將屋內(nèi)桌子打碎。而后換上一身夜行衣,就要去張家大院查看。
一到院門前,只見大門緊閉,上有封條。這哪擋得住張延曦啊,之間其輕身縱起,便來到院內(nèi)。只見自己打出長大的家中,如今變得野草橫生,凄慘荒涼,心中一痛。來到大堂門前,再見二十余個墳頭立在園中,母親毛氏的墳正在當(dāng)中。頓時如同五雷轟頂,一口鮮血噴出,兩眼一黑,倒地不起。
不知過了多久,這張延曦才悠悠轉(zhuǎn)醒。心中第一次對自己離家出走之事,充滿懊悔。若是當(dāng)年自己不這么執(zhí)拗,或者聽師父的話,早點報聲平安。也許老爹也不會撤手人寰,母親更不會因為拋頭露面,被奸人垂延玷污,走上死路。
張延曦想到難過之處,抱著母親的墓碑嚎啕痛哭。一度又暈死過去,知道次日天方亮,才悠悠轉(zhuǎn)醒。
擦干眼淚,張延曦收拾好心情。轉(zhuǎn)身趕回客棧,好好尋思著怎么為死去的父母報仇。
幾經(jīng)打聽,才知當(dāng)年的知縣如今已經(jīng)平步青云,成了當(dāng)?shù)氐闹瞄T同知大人。而這位同知尤大人自己竟然還見過,曾是自己老父親的同窗好友,兩人曾一同趕考。當(dāng)年尤家家貧,父親曾多次資助此人。結(jié)果尤同知考中了進士,走上了仕途,父親反而名落松山。
想不到這人居然恩將仇報,害了自己娘親及一家老小二十余口。張延曦真是怒火攻心,恨不得殺之而后快。打定了主意,張延曦收拾妥當(dāng)便趕往知府衙門。
大名縣隸屬大名府管轄,其實也不多遠。張延曦走了一個多時辰,便已趕到。也沒直接上門打斗,而是在府衙附近先打探了一下消息。踩點之后,知道了這尤同知的府邸住宿,便就近找了個客棧,住了下來。飽餐一頓,打坐養(yǎng)神,調(diào)理氣息,抑制內(nèi)心深處的怒火。
待到夜深人靜,月黑風(fēng)高之時。張延曦早已精神飽滿,一身狀態(tài)調(diào)至最佳。這才換上一身夜行衣,收拾了隨身物品,提著寒鐵錐刺拐,跳出窗外。
借著房頂屋檐,匆匆趕往尤同知的家中。要在今晚,為老爹娘親報仇雪恨,鬧他個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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