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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后芳菲盡

第九章:倒真是有情有義

雪后芳菲盡 泛泛其景 2107 2018-10-25 20:10:00

    絡纖雪眨眨眼睛,臉頰被瞬間染紅,于是她急忙推開沈覺:“咳,時候不早了,還要去看如琢呢。嗯,大理寺遠嗎?咱們快去吧?!?p>  “嗯,走吧。”沈覺忍著笑,淡淡地回答。

  來日方長,確實不必急于一日。

  這藥鋪離沈覺的宅子很近,想到此處離大理寺還遠,沈覺就將絡纖雪帶到了家里,拿出自己少年時的一件衣裳讓她換上,自己則是出去,喚書童韓墨取了馬車過來。

  絡纖雪自換上沈覺的衣服就紅著一張臉。沈覺見絡纖雪許久都未曾出來,心生疑惑就走了進去,就看見絡纖雪紅著臉,頭上還是雙平髻,發(fā)上還簪著幾朵珠花。

  沈覺失笑,走進去抬手解下絡纖雪的發(fā)髻:“雪兒,這些珠花先放在這里,我?guī)湍惚P發(fā)?!?p>  松松地挽了一個小小的發(fā)髻。絡纖雪生的一副鵝蛋臉,不過此時年紀尚小,略有些嬰兒肥,瞧著精致可愛得很,故而沈覺是將絡纖雪的發(fā)全部盤了起來,又拿了一條淺紫色的發(fā)帶綁住,這才退后兩步,頗為浮夸地開口:“嗯,當真是位,眉清目秀、唇紅齒白的小公子啊。”

  知曉沈覺是想起了初見時自己女扮男裝的事情,絡纖雪更加羞澀,此時沈覺轉身而去:“雪兒,快些來,你還要趕時間回去?!?p>  “嗯嗯?!苯j纖雪從善如流,三步并作兩步地跟上沈覺。

  門外,韓墨早已經(jīng)備好了馬車。想著沈覺會不會進馬車,絡纖雪略有些遲疑,沈覺就朝她揚了揚頭,絡纖雪進去,沈覺卻是直接坐在了轅座上,一甩馬鞭駕起了馬。

  卻說兩人離開后,藥鋪里另一人盯著兩人的背影盯了很久。

  這人正是絡纖雪的孿生哥哥絡逸軒。

  絡逸軒好友李寧德年少輕狂與人打架,傷的不輕,絡逸軒就陪他來藥鋪看看,沒成想?yún)s看見了個與自己妹妹身形相似的人。

  本來只以為是相似,絡逸軒又看了兩眼,心下一驚:說什么相似,這分明就是自己的孿生妹妹!

  再看看,絡纖雪身側的那個人似乎也有些面熟,絡逸軒尚未看出是誰,李寧德就喊了起來:“那,那個是,沈覺沈師兄?”

  絡逸軒連忙捂住他的嘴:“行了,別嚎了,和別人打架還打輸了,你是不是很驕傲,想讓所有人都知道?”

  李寧德就乖乖地閉了嘴,絡逸軒就放開了他,推說有事急忙地趕回了家中。他要去看看,絡纖雪那丫頭到底在哪里!

  沈覺直接把馬車駕到了大理寺牢獄的門口。將絡纖雪叫下來,沈覺拿出令牌,輕而易舉地進去,開始盤問獄卒如琢在哪間牢房。

  獄卒就帶他們去了關如琢的牢房。此時天權不在,里面只有幾個獄卒,沈覺就拿出了另一塊令牌,令牌上赫然便是一個“鄭”字。

  獄卒見到了,沈覺就收了回來,讓他們都出去,說自己要和如琢獨處。

  獄卒都出去了,絡纖雪還是一副呆呆的表情,沈覺忍俊不禁笑出了聲,絡纖雪才結結巴巴地開口:“這,這就可以了?”

  “不然呢?”沈覺反問。

  絡纖雪無言。過了會兒才爆出一句話:“權勢真是個好東西!”

  沈覺走到如琢身前,“如琢,你看看誰來了?”

  如琢受刑不少,整個人都在昏迷的邊緣,見有人來,強打起精神睜開眼,看了許久才認出來絡纖雪,低聲道:“雪兒,咳咳……”

  絡纖雪走了過去,點了點頭沒說話。她怕一說話就哭出來。沈覺見此情形拍了拍絡纖雪的肩膀,之后就走了出去。

  如琢嘴唇蒼白干裂,絡纖雪拿起茶杯倒了杯水喂給他,見他精神稍好一些了,就拿出一塊手帕,沾了茶水,一點點擦去如琢臉上、身上的血跡。

  如琢仍舊是奄奄一息的模樣,絡纖雪拿出了金瘡藥,正準備替他上藥,就聽見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

  絡纖雪尚不知是誰,就聽見了如琢聲音雖低卻充滿厭惡的聲音:“那混蛋又來了?!闭f著就將絡纖雪推到了一旁的陰暗處。

  卻說在外面等候的沈覺,正坐下來悠閑地品茶,回味著這一天發(fā)生的事情,就看見了一襲黑衣,似乎是地獄閻羅的夏祁安,心道果然不愧是煞星,正想去提醒絡纖雪,就看見夏祁安面不改色地走了過去。

  沈覺連忙跟了上去,一時間小小的牢房里就站了如琢、絡纖雪、沈覺、夏祁安和天權五人。

  雖說絡纖雪站的隱蔽,可夏祁安何許人也?自然是發(fā)現(xiàn)了她的存在。不過能夠讓沈覺大費周章帶進大理寺牢獄里的人還能有誰?夏祁安心中漸漸地出現(xiàn)了一個念頭。于是夏祁安扭過頭對天權和沈覺說,“沈先生和天權,你們先出去,本王有要事要和如琢相商。”

  沈覺想帶絡纖雪離開,無奈夏祁安站得巧,正好擋住了絡纖雪。沈覺欲開口叫出絡纖雪,卻看見夏祁安臉色凝重地看了絡纖雪一眼,并無讓絡纖雪出去的意思。

  沈覺忽然想到了夏祁安的意圖,以為他是要讓絡纖雪做說客。心想著絡纖雪反正也不會受到什么傷害,就任由她留在了里面,自己則是和天權一同走了出去。

  如琢雖奄奄一息,卻仍然敵視地看著夏祁安,夏祁安卻恍若未聞,直接坐倒了如琢的身邊,似乎一點也不擔心骯臟的牢獄、滿身血污的如琢污了他的衣裳。

  桌子上還放著一瓶金瘡藥,夏祁安慨嘆一聲:“倒真是有情有義?!?p>  絡纖雪不敢出聲,夏祁安也沒有難為她,畢竟今日確實是有要事做。

  夏祁安沒看如琢,只是沉聲說道:“過幾日,你就能離開了?!?p>  如琢不語。

  夏祁安又道:“父皇下令,將普惠寺半數(shù)的良田歸公,分給那些多生養(yǎng)的百姓。還有普惠寺里面的銀子,也全都歸了公。”

  “放了你,還是有一件事要你做?!?p>  “你年少聰慧,精通佛法,自然知道誰是真才實學,誰是濫竽充數(shù)?!?p>  如琢聲音有些顫抖:“你這是什么意思?”

  夏祁安的聲音沒有一絲顫抖:“普惠寺僧人太多,人浮于事,也浪費銀子與糧食。父皇已下令,將二十至三十歲的年輕僧人全部逐出寺外,剩下的,按才學考核,真的精于佛法的留下,其余的也逐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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