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月晗坐不住了,憂心忡忡看過來,“雨寧這是怎么了?”
薛榮看著長輩的怒色,不好意思笑了笑?!拔铱粗┳雍染茣r(shí)這么爽快的模樣,還以為嫂子真的挺能喝酒的呢。”
“對(duì)著一個(gè)婦人,你還真是下的去手啊?”葉臻冷道,薛榮怕自己說多錯(cuò)多,夾緊狐貍尾巴趕緊溜回自己的位置。
葉戈看著陸雨寧粉撲撲的臉頰,嘴角勾起笑容:“我看她是喝醉了,我先送她回房,你們慢慢聊。”
蕭月晗站起來,“我找人送你們回去?!?p> “不用。照顧她,用不著你們來?!?p> 葉戈摟過陸雨寧,朝著大廳堂外走去。
出了鬧哄哄的大廳堂,冷風(fēng)拂過臉頰,驅(qū)散身上的酒意,陸雨寧總算是清醒了一些,松了口氣,但是,她也使不出什么力氣,只能任由葉戈處置。
陸雨寧并沒有醉的倒向桌子這么夸張,她是故意裝醉的,剛才那樣子的情形,她要是再待下去,薛榮和陳雨晴等人能放過她就怪了。
怕不是要把她喝的胃穿孔。
陸雨寧趴在葉戈的身上,踉踉蹌蹌走著,好幾次滑下來,他的手又把她給拽緊了,好幾次,陸雨寧聞到他身上的隱隱約約傳來的藥味。
這是一條陰森森的回廊,白月光沿著凹凸不平的青磚上,攀上白墻。竹林風(fēng)動(dòng)竹葉沙沙響,野貓從灌叢里跳到走廊上,綠色的瞳孔看著走來的男女,發(fā)出幾聲空靈的貓叫聲,又飛快鉆進(jìn)對(duì)面的灌木叢里。
“沒人了,還裝?”
陸雨寧聽著葉戈低沉的嗓音,傳入耳膜,讓人心煩。
她一把推開他,一下沒站穩(wěn),朝著身后的白墻狠狠撞了過去,撞的手臂生疼?!八弧!?p> 葉戈看著她吃痛的表情,微一蹙眉,極為耐心走到她身邊,重新握住她的胳膊:“不能喝就別逞強(qiáng),我在這里,誰能逼了你去?”
陸雨寧靠著墻,紅著眼睛看他,“葉戈,事后諸葛亮,你倒是痛快,我被你表妹被你妹夫勸酒的時(shí)候,你怎么不說說?少跟我說這一套,真討厭!我討厭你們!”
“陸雨寧,別耍你的臭脾氣,自己一心想撈好處,就該承擔(dān)起后果,天底下可沒有免費(fèi)的午餐。”葉戈警告。
“哦,都是我的錯(cuò)了,你們都是對(duì)的,誰叫我沒錢呢,對(duì)不對(duì)?”陸雨寧怒斥,但聲音軟綿綿的,怎么聽都沒氣勢(shì)。
葉戈看著她迷迷糊糊的樣子,拉起她手往回走,陸雨寧賭氣似的甩開他的碰觸,整個(gè)人往后倒去。
葉戈飛快摟過她,兩個(gè)人齊齊撞向白墻,異口同聲地發(fā)出痛苦的呻吟聲。
“誰在那里?”守夜的小廝拿著燈籠走過來,抬高了燈籠,照清了膩歪在一起的兩人。
葉戈低頭看著懷里的女人,昏黃的燭光照在她紅通通的臉頰上,看著溫度燙的嚇人。
“是我!”
葉戈看向小廝,小廝瞧著二當(dāng)家和二當(dāng)家懷中的女子,丟開燈籠,哆嗦著身子:“二爺,是小的有眼無珠打攪了二爺和二少夫人,是小的有眼無珠,是小的有眼無珠,二爺饒命啊?!?p> “還不快滾!”
葉戈不耐煩呵斥,小廝慌亂拾起燈籠,飛快逃離現(xiàn)場(chǎng)。
小廝走了以后,現(xiàn)場(chǎng)又幽靜起來,陸雨寧覺得身體很熱,想要推開壓著自己的火源,扭捏糾纏之下,自己不知道怎么的,就和他的臉近在咫尺,鼻尖抵著鼻尖,呼出熱氣噴灑在彼此的臉頰上。
陸雨寧覺得更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