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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瓊瀲滟清歌辭

第五十五章 禪心侍青衣1

瓊瓊瀲滟清歌辭 熙彧承明 2042 2019-09-17 07:10:00

  清風閣

  清歌推門進來。

  自那日大婚后,她就沒進過風弈靖的寢室。那天她睡得稀里糊涂的,醒來后又受到驚嚇,根本沒心情去看風弈靖寢室的樣子?,F(xiàn)在進來仔細一看,才發(fā)現(xiàn)這寢室比起她的房間大多了,裝潢淡雅又不失氣派,由內(nèi)而外都彰顯著高貴的氣息,卻又并不奢侈,反倒與風弈靖身上沉斂的氣息非常相襯。

  步云幫風弈靖更衣后,又將他扶回床上躺下,見到殿下遞過來的眼神,便了然地退了下去。

  風弈靖自躺下后視線就一直落在清歌身上,他靜靜地看著站在屏風外離他有六尺之遠的傅清歌,也不說話。

  她換了身青色花裙,頭上杈著一支古樸的木簪,那張精美的容顏含著半分懵懂的神色,眼眸清澈散發(fā)出靈動的色彩,臉上未作任何修飾,雅素又不失清麗,由于輕盈的步伐而飄蕩的發(fā)梢微微濕潤,像是剛沐浴不久出來。

  他如此平靜的眼神,倒是讓清歌瘆得慌。

  許久,風弈靖才發(fā)覺房中并無增添其他物件,而她又空手而來,身后也沒人跟著,故眉頭微蹙:“你的東西呢?”

  清歌依靠在屏風邊上,沒走近,坦蕩直言:“沒帶。”

  風弈靖叫她收拾東西搬到清風閣住,她才不干。清風閣和紫堇軒離得不遠,她要是搬過來了,孤男寡女的,多尷尬!所以剛才她特意去泡個了澡吃飽了點飯才過來,就是為了要和懷王好好講講道理。

  見風奕靖沉默地看著他,清歌又道:“殿下,紫堇軒和清風閣離得這么近,其實我覺得我沒必要搬過來住的。而且你讓我來是和駱大夫研究縫合術(shù)的,如今駱大夫又不在,也無人與我探討。你看我待在這也沒用,要不你...”就讓我回去吧...

  越往后說她就感覺房中的氣溫越發(fā)冰冷,所以聲音越說越小,最后幾個字清歌還沒吐出來,氣氛突然就凝固了,她的話噎在口中不敢說。

  怎么感覺風奕靖的表情好像不太好?難道是因為她忤逆了他的意思所以他感到自己的權(quán)威被挑釁了?

  風弈靖并無回,而是語氣沉穩(wěn),帶著一種不容抗拒的威嚴對她道:“站那么遠做什么,過來?!?p>  清歌看了看這封閉的空間,微微抗拒,盡管知道他有傷在身不能做什么,但就是不想離他太近,這個男人可太危險。

  “這不合適吧…”

  “夫妻之間有何不合適?”他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說著,只淡淡地掃過她臉上錯愕的神情,仿佛在說著一件極其平淡自然的事情。

  反正清歌未從他臉上看出一分端倪。

  她耳朵紅了一片,甚至有點尷尬和窘迫。

  雖然這是認知中的事,但從他口中說出來卻是不一樣的。她知道他們拜過天地,拜過父母,也彼此對拜過,可那畢竟只是表面上的夫妻,沒有事實婚姻,所以在她心里一直沒有把風奕靖當伴侶看待過。

  故而她都快忘了這事兒……

  蔫了蔫,鄭重地考慮了一下,清歌才慢慢上前,止步在床邊,低著頭也不說話,姿態(tài)微微拘謹。

  “本王會吃了你嗎?”風奕靖盯著小心翼翼的她,眉心微蹙,嗓音低沉。

  明明剛才進來的時候還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怎么突然就變得如此小心了?還怕他想對她做什么不成?他就算是有這個心,身體狀況也不允許啊。

  “哈?”清歌抬眸,怔了怔,旋即搖頭愣愣道:“不會。”

  “那你怕本王作甚?”清淺的嗓音,帶著冷冽的氣息。

  因受傷,他卸下了發(fā)冠,微微靠在床邊,烏發(fā)披泄而下,只用玉帶隨意綁著,眼眸清透,比平時束起頭發(fā)時柔和了許多,有一種病態(tài)的美感。

  雖看上去有些虛弱,但依舊掩蓋不了他身上沉淀的氣質(zhì)。

  那還未系上的白色內(nèi)襯,使得他的胸膛若隱若現(xiàn)露了出來,簡直引人犯罪。

  “我不是怕你,就是…”她也說不清自己為什么不敢靠近他,只是覺得他柔和中給人一種不能輕易褻瀆的距離感,仿佛自帶生人勿進的氣息,讓她很不自覺對他遠離,不敢輕易去觸碰。

  而且在視覺上他給她的感官欲望實在是太強烈了,許是擔心控制不住自己吧。

  風奕靖沒追問,讓她坐在床邊的椅子上,輕聲道:“本王受傷之事不宜讓人知曉,若駱大夫時常出入清風閣,恐引人生疑,故而叫你來?!?p>  原來是為了打掩飾,難怪非得讓她過來住幾天。可這明明聽著是拜托的話,怎么從他口中說出這么理所當然呢?清歌撇了撇嘴,心中暗想:算了,自己昨晚出那樣的餿主意幫他,想必這荒唐事早已在京城傳開,她這個時候確實是最適合待在清風閣的人。既然都幫了,沒理由只幫一半。

  看她神情變幻了幾次,最后眉目終于舒展開來,風弈靖便知道她答應(yīng)了。

  轉(zhuǎn)眼看到她脖頸上還殘留手指的紅印,想到昨夜自己用力地掐住她的脖子,故而軟聲詢問:“脖子可還疼?”

  昨晚他翻入墻后就因為失血過多和中了毒導致昏迷,醒來時已在她的房間,整個人處于精神極度警惕的狀態(tài),所以下意識地就插住了旁邊人的脖子,看見是她才松的手。

  “嗯?”清歌愣然,許久才反應(yīng)過來他指的是什么,擺了擺手無所謂道:“沒事。”

  “抱歉。”風弈靖唇色顯白,斂下眉目,“昨夜情況危急,本王受傷,并未看清是你。還有秦翊,他對你不敬,也是因為擔心本王?!?p>  清歌愕然。

  這么一個高冷的人跟她道歉,怎么哪哪都透著別扭?而且看他一副恨不得把頭低到地底下的姿態(tài),想必平日甚少跟別人說這兩個字。

  這樣弄得她怪不適應(yīng)的。

  “理解、理解?!鼻甯栊?。

熙彧承明

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小鳥說早早早,你為什么背上小書包。   每天早晨被陽光叫醒的日子一去不復(fù)返,真羨慕還在校園里的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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