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梁老師請你去瑞典?!”,金名喜出望外,這回可遂了她的心愿了。
“是啊,我也很意外,剛被李教授訓了一頓,垂頭喪氣的回了辦公室,結(jié)果就看到梁老師的郵件。心臟病都要被折騰出來。寶寶,這次去瑞典,就喝和上一次去挪威不一樣了?!?p> “那當然了,不一樣的國家,不一樣的身份??!”
“錢也不一樣,這次是帶薪水的?!?p> “梁老師說給薪水了?”
“嗯,稅前三萬四一個月?!?p> “真的啊~~”,金名開心的眼睛瞇成了兩條縫。
“財迷!”,我用手指推了推金名額頭。
“這是不是,就叫有心栽花花不活,無心插柳柳成蔭?。 ?p> “是啊,我們壓根兒就沒有往那邊想。老婆,我們?nèi)???p> “你傻啦?當然去啦!”,金名敲了一下我的頭。
“真的去嗎?”
“當然真的去啊!”,金名的已經(jīng)樂的合不攏嘴。
“哈哈哈.....”
“哈哈哈.....”
我歡笑著,一把托起了金名,把她拋到空中,兩個人一起,在屋子里面旋轉(zhuǎn)起來。
“看來還是有伯樂的!老公,你真的是金子!”,金名掛在了我的身上,氣喘吁吁的高聲喊著。
“噓!小點兒聲!房子不隔音?!保矣檬治孀×私鹈淖?。
“之前,說去蠻州博士后入站,李教授不讓,這回可好,親手把你推走了!”
“我都還沒想好,怎么和李教授說呢?!?p> “我們先不說,先辦簽證,等所有的事情都準備好了,再說。這回不管他同不同意,我們都要去了。這么好的機會,可是千載難逢啊,不能再因為你所謂的‘忠心’放棄自己的未來了?!?p> “嗯,聽你的。我現(xiàn)在,對李教授,也不抱有什么幻想了?,F(xiàn)在的李教授,和我最開始認識的李教授,已經(jīng)是天差地別了。他現(xiàn)在的控制欲太強了,而且這么長時間,從騙我回國,到卡我畢業(yè),再到卡我留校。我的心已經(jīng)開始涼了?!?p> “剛剛讀博士的時候,就因為李教授對你的成績持冷漠的態(tài)度,以至于你不斷的懷疑自己。你懷疑,是不是自己真的不夠優(yōu)秀。你一度無法理解,為什么李教授一直器重于朋。你還記得嗎?”
“我記得啊,我那段時間,幾乎每天都問你這個問題。”
“其實現(xiàn)在回想,根本就是李教授壓制你,包括后來的畢業(yè)和申請基金。甚至你當年沒有拿到CSC,他都脫不了干系!”
“后知后覺。當時,忠心耿耿的跟著他,當他是神?!?p> “你不夠他重用的條件,他只想要一條寵物狗。而你,有太多自己的想法了。我猜,你對于他來講,不確的定因素太多,太不容易控制了。你很容易就能獨立?!?p> “好笑,難道自己的學生有能力獨立,不是他的成功嗎?他非要養(yǎng)一幫廢物在身邊?!”
“我現(xiàn)在也想不明白,但是我知道,如果你有一個優(yōu)秀的學生想單飛,你一定會祝福他的?!?p> “那當然了,那是我的驕傲?。∥业膶W生越優(yōu)秀,我就越驕傲,那是我親手帶出來,我這么不可能不盼他好呢?!”
“哼哼。好了,寶寶,我們不討論他了。寶寶,現(xiàn)在我們有兩件事情可以確定了。”
“什么事情?”
“第一,你是優(yōu)秀的,不需要再自我懷疑。第二,堅持走技術路線是沒有錯的!有一身過硬的技術,是在機械行業(yè)立足的根本,不需要再動搖?!?p> “嗯,堅持腳踏實地的工作,沒有錯?!?p> “錯的是李教授?!?p> “對,錯的是李教授?!?,我堅定的點了點頭,“寶寶,那我怎么回復梁老師?”
“答應他,然后和他要申請簽證用的邀請函,最后告訴他,這件事情你想親口和李教授說?!?p> “好!”
很快,就收到了梁老師的回信,梁老師把簽證將需要的,所有的資料都發(fā)給了我。在一個月之內(nèi)就做好了所有的準備,辦好了簽證,租好了房子,機票也早早的訂好了。
“明年八月份走,還是有點晚,應該過完年再走!”,訂完機票后,金名不滿的說。
“小家伙,你也太不知足了!”,我捏了捏金名的胖臉蛋說,“這次,我們沒有經(jīng)過李教授的允許,就做這樣的決定,還不知道是福是禍呢?!?p> “這都不重要了,這兩年的博士后,你好好的武裝自己,兩年后回國,如果工作不順心,我們隨時都可以考慮換工作的?!?p> “是啊,可以換工作的,不一定非要在一棵樹上吊死的?!?p> 去年,從挪威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做好了在龍州市理工奮斗一輩子的打算。想了穩(wěn)定后的日子,想了買房子的事情,想了結(jié)婚的事情,想了生孩子的事情,想了接下來在市理工的一輩子該怎么拼搏。
可是,現(xiàn)實,一步一步的著推我,做出了別的選擇。
“寶寶咱倆的車怎么辦啊?”,金名的問話把我從思緒中拉回來。
“呀,咱倆才買不到半年呢。這車要是放兩年,對車不好。要不你給你爸吧?!?p> “我爸有車啊,他對自己的看的像個寶貝似的?!?p> “你爸的車跟咱倆差個檔次呢!”
“也是,我到時候和我爸商量商量,把他的賣了,留咱倆的吧?!?p> “寶寶,咱倆這一出國,又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回來了也不知道什么情況,我媽說,要不,咱倆把婚禮辦了吧?”,金名歪著腦袋說。
“好啊,我們是應該辦婚禮了,12年就領了證,婚禮一直拖到現(xiàn)在,也差不多了。”,我用兩只手捧起金名的頭,“親愛的,咱們結(jié)婚吧!”
“嗯!嘿嘿嘿......”,金名猛的撲到了我的身上。
“否極泰來?!保覔崦鹈?,不由得感慨。
“寶寶,我們要不要照結(jié)婚照?聽說照結(jié)婚照很費勁的?!?,我拍拍金名說,“大流說,他照結(jié)婚照的時候,都快被攝影師這么瘋了?!?p> “不照!”
“不照?”
“我很多同學結(jié)婚,都照,結(jié)果要不就是修的都不像本人了,要不就是重樣了,一點兒都不獨特,而且還特別貴,我不要!”,金名堅定的說。
“那我們就不照了?那你不會覺得遺憾嗎?我們連點兒回憶都沒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