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之刃,雖然十五六歲,卻身高挺拔,少年意氣,傲慢之意顯然。
主持大弟子念出資料,臺下一遍轟然,嘖嘖稱奇。這當兒,影之刃嘴里含著一棵靈草,眼睛卻炯炯盯著張風索。忽然,影之刃張嘴吐出靈草汁液,飛擊向張風索,那靈草發(fā)出凌厲叫聲,張風索來不及閃避,結(jié)結(jié)實實被打中在左臂,左臂一麻,咔嚓一聲,張風索臉色一寒,感覺疼痛無比,手臂斷了一般,這時刻他懷里的《大荒西經(jīng)》竟然兀自飛繞而出,貼在他臂膀上,接著又是咔嚓一聲,張風索低頭一看,斷了的左臂竟然又被接上了,這一幕太神奇,令臺上臺下的人都瞠目結(jié)舌。
張風索借《大荒西經(jīng)》之勢,啪的一聲再次飛出《大荒西經(jīng)》,影之刃知道來者不善,急忙閃避,可是還是擊中影之刃,影之刃閃避不及,受傷倒地……眾人一下對張風索手里的《大荒西經(jīng)》充滿好奇,有眼尖記憶好的清虛派弟子一眼認出這本《大荒西經(jīng)》是清虛派掌門蓮池之物,于是大喊:“抓住他,他是偷蓮池主持靈器的賊人?!?p> 臺上一下沖上來四五個清虛派弟子,一齊按住了張風索,待要一起搶奪他懷里的《大荒西經(jīng)》,那《大荒西經(jīng)》卻生根一般怎么也取不出來。
其中一個大弟子看出門道,忙制止其它弟子莽撞行為:“慢,大家別搶,這書上有我們掌門的神識,竟然能被他左右,看來此書并非贓物。”
其它弟子聽了,慌忙住手。還是有不服者,指著張風索鼻子問:“你是誰,竟敢拿著我們掌門的靈器來應選弟子?”
“放開他,《大荒西經(jīng)》是我送給他的做讀物的。現(xiàn)在既然他讀過,我收回便是了?!痹掚S音落。眾人只覺臺上一道劇烈的光芒,光芒之后是蓮池主持飄然絕立的身影,一臉慈和微笑,伸開手掌,那《大荒西經(jīng)》便悠然落在他掌心,化為一顆紅色閃亮神珠。
蓮池主持手握神珠坐上主座:“遴選結(jié)果已經(jīng)出來了?!比缓筮f給那主持大弟子一張早準備好的備份材料,大弟子照著備份材料郎朗宣布道:“這一度清虛派弟子遴選,到此勝利完成,影之刃為最后勝利者,當選為我清虛派掌門蓮池內(nèi)室弟子。”
眾人驚異,齊齊看著意外獲勝的影之刃,誰也不敢發(fā)聲,但聽那大弟子繼續(xù)朗讀:“清虛派外門弟子有張風索……”
此結(jié)果一宣布,臺下眾人反應一遍嘩然,明明是張風索贏了,為什么會當選影之刃為最后勝利者。而張風索僅僅被選為清虛派外門弟子,這結(jié)果太令人意外。
張書祁在結(jié)果面前還是有些失望。那大弟子從蓮池手中接過來的備份似乎早知勝負……
張書祁的失望寫在臉上,張風索安慰她道:“娘,我連煉氣一層都沒達到,更別說驅(qū)遣體內(nèi)靈氣,引氣入內(nèi)修煉,,能選為外門弟子很好了?!睆堬L索對煉氣修道充滿興趣,不過完全沒有門道,所幸他受傷時在四海八荒圖前睡了三天三夜,體內(nèi)蘊藏不少靈氣,煉氣修道潛質(zhì)是極好了,等待有師父開發(fā)吧。
“風索,你好好在斡月宮修道,三年為期,三年后不管你修煉結(jié)果如何,必須回到張府,娘有大事等你歸來?!边@是張書祁離開斡月宮時和兒子張風索分別說的話,張風索也不懂他娘說話的含義,點點頭答應了,眼下他能留在斡月宮學習修道他就很高興,他還是有些舍不得優(yōu)渥這個妹妹,不過優(yōu)渥每月底會隨著他娘一起來斡月宮,簡單的聚首能夠解除思念這東西。
于是,優(yōu)渥告別師父蓮池主持,隨著她義娘張書祁一起回張府。
再說綠衣被張風索打敗……她心中一直等著在畫現(xiàn)身幫助自己在遴選中獲勝,可是遲遲不見其身影,不覺心中憤怒。
她被張風索打傷,所幸傷不重,吃了一些在畫贈與的丹藥后,很快便恢復了,只是心中一口惡氣難除,打又打不過,只得含著一股恨帶領(lǐng)紫衣侍從駕物回羽衣閣,浮游半空,行至張施巴府邸藏寶閣時,俯視其大小樓閣百座,每一座樓閣內(nèi)都奇寶無數(shù),特別是那藏著四海八荒圖的樓閣,在群樓閣中異常閃亮,這是它四海八荒圖的仙澤靈氣難掩的結(jié)果。
綠衣垂涎不已,難得就真的對其束手無策嗎?
縈紆見其主子縛住馳騁物,原地滯留不動,便窺曉其心思,道:“閣主,張施巴不在府中,我們正好動手。以你現(xiàn)在結(jié)丹期真火的靈力,應該能夠開啟藏寶閣之法門,那四海八荒圖豈不可如愿獲得了嗎?”
此話說中了綠衣心坎之意,她正有此意,趁張施巴不在,施展手腳更方便……縈紆一說,她便臉露獰笑,氣勢傲慢,躍躍欲試:“你們退開,我來試試。”
綠衣的結(jié)丹期,完全是在畫丹藥靈草賜予的,不是她自己一步步煉氣得來,靈氣、靈力都虛空,所以她結(jié)丹期真火虛有其名,實無雄厚底蘊,因而她一出手,真火之勢熊熊,靈力不足,倒是把一座建筑精美的藏寶閣外殼燃燒起來,其法門卻無法開啟,那真火借助藏寶閣外圍的靈氣芳澤,越燒越旺,不可遏制。別說那一群綠衣的侍從,就是綠衣自己也未料到,一下傻眼了。
“怎么辦?”縈紆有點心虛,擔心這太旺的火勢會驚動四周的靈仙,惹來禍患,累及整個羽衣閣。
“怕什么,我就要看它藏寶閣在我真火下化為灰燼。”
優(yōu)渥和張書祁引領(lǐng)著一行小廝丫頭回來,還沒有到張府,便可見張府樓閣火光沖天。
“怎么回事?”張書祁心中一陣急跳,派了一個小廝跑馬前去探尋情況,回來說:“是綠衣閣主因為風索少爺打傷她,故意報復我們張府,且縷衣閣主想貪得老爺四海八荒圖,就一把真火在燒老爺?shù)牟貙氶w。那火勢極旺,燃遍了藏寶閣百座大小樓閣。”
“什么,這個賤女人!那四海八荒圖還能保存嗎?”張書祁沒想到綠衣得不到便要毀之。
“義娘放心,那四海八荒圖是仙世奇異至寶,以綠衣的修為,她的真火還不能摧毀四海八荒圖?!?p> 張書祁聽了才稍稍安寧,問:“優(yōu)渥,你有沒有辦法滅火?”雖然燒不掉四海八荒圖,其它寶物燒之可惜。
優(yōu)渥記得自己在《大荒西經(jīng)》里看過一段滅火訣,于是道:“義娘,我試一試,不知道能不能行?!?p> 張書祁知道優(yōu)渥一開口就能行,馬上道:“你快念訣?!?p> 優(yōu)渥于是閉上眼睛,腦子里是滅火訣經(jīng),默默念出來,那藏寶閣的火勢便弱了很多,綠衣閣主在那邊沒發(fā)現(xiàn)優(yōu)渥和張書祁回來了,看火勢弱下去,又加強了靈力驅(qū)使,火勢又旺起來,綠衣嫌累得慌,取了一把鐵扇,錄了自己的神識在上面,叫下面的紫衣侍從搖扇著,那火勢果然越來越旺,這樣燒下去,還真不知道四海八荒圖能不能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