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松寒聽完蘇言的話后,卻陷入了沉吟之中:“阿言,如果我說我也沒有辦法,你會怎么辦?”
蘇言嘆了一口氣:“不怎么辦,說實(shí)話我也沒有想過你就一定有辦法?!?p> 蘇言這話說得也算是非常坦誠了,她本來也沒有把所有的希望都壓在牧松寒的身上。
牧松寒在屋子內(nèi)不聽地踱步,許久之后,他才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說道:“倒是有一個(gè)不是特別好的辦法,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了。”
“直接說就是了,我又不是聽了你的想法就一定要去實(shí)現(xiàn)的?!碧K言聳了聳肩。
牧松寒嗯了一聲,方才說道:“我是這么想的,能不能讓李叔直接把劉天涯給抓了?我們倆肯定是不容易抓住劉天涯了,但是李叔不一樣,李叔是他的人,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就算劉天涯對李叔有戒備心,也一定比面對我們來的小對不對?”
蘇言略略張嘴,用口腔呼吸了一會兒之后,目光這才落到了牧松寒的身上:“你是認(rèn)為,劉天涯會做出什么交換條件來換回李大友?”
牧松寒挑眉:“不是么?如果只是我們兩個(gè)人,他或許會選擇魚死網(wǎng)破,可是我們現(xiàn)在在汀月小筑,而汀月小筑內(nèi)還有不少百姓,這人就是再怎么膽大包天,也不敢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殺人吧?”
牧松寒說著,眸光一寒:“不過,他這個(gè)始作俑者,我還是記得的?!?p> 蘇言一聽到牧松寒這么說,便想起了月色之下,那沿著河流飄散的遺體,心里一陣陣地揪了起來:“是,劉天涯罪不可赦,我也不會放過他?!?p> 蘇言雖然說是這么說,可是她的心里其實(shí)還有另一層考量,那就是關(guān)于牧松寒的品質(zhì)的。
到現(xiàn)在為止,她還對如何拿回牧松寒的品質(zhì)一無所知。
事情到了這一步,其實(shí)一切都已經(jīng)不由得她后退了,換而言之不管她是否知道如何取得牧松寒的品質(zhì),劉天涯都非死不可了。
正是因?yàn)檫@樣的重壓壓在蘇言的身上,才讓蘇言的眉頭一直沒有辦法真正舒展開來,她很擔(dān)心,要是自己把事情搞砸了會出什么亂子。
這么想著想著,蘇言竟然覺得自己有了一絲困意。
她晃了晃腦袋,看了一眼牧松寒,卻見牧松寒的笑容漸漸模糊不清了起來:“公……公子?”
“阿言,接下來的事情可能會有危險(xiǎn),我不想你去以身涉險(xiǎn),所以李叔那邊我來交涉就好了?!蹦了珊f著,摘下了自己身上的外套,小心翼翼蓋在了蘇言的身上:“你先休息一會兒,剩下的事情讓我來做就好了?!?p> 蘇言在心里狠狠罵了一句牧松寒你X爺,就翻了個(gè)白眼,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控制權(quán)。
可是,牧松寒一定不會想到,他竟然無心插柳柳成蔭,讓蘇言反而得到了一個(gè)非常重要的線索。
牧松寒沉沉呼了一口氣,隨后推開房門,走了出去:“李公子現(xiàn)在在哪里?”
“就在隔壁的屋子里?!毙」媚锓浅?蜌獾馗了珊f完,甚至還親自把牧松寒給引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