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依,我……我”韓澤思有些難以說出話來了,他想著自己這會兒應該表白的,至少這樣就能讓粟依不忘記他了。
他的手努力要摸到粟依的臉,“我……照顧好……我……我三哥……”可是終究沒有摸到。
粟依大喊了一句:“韓澤思!”明明她也不是和韓澤思很熟悉,粟依覺得自己眼淚在止不住地往下流,直到她聽到了更大的聲響。
她疑惑這個院子沒有那個黑衣人進來,轉身就撇到了一處標示,是一只蛇。
粟依聽了那聲響,急忙地跑進去,她看到韓非錯倒在了一個玻璃窗前。
那個玻璃窗是透明的,背景是白色的,占據(jù)了一整塊墻,粟依試了試韓非錯的呼吸,還好,還有呼吸。
接著就是玻璃的聲音,那是一種摩擦力的聲音,是什么東西貼合了玻璃才會發(fā)出的聲音。粟依看出了異樣,那玻璃的內框是一圈黑色的,可是那黑色有的地方還泛著點白。
這是一條蛇,一條盤踞在玻璃內的蛇,可它出不來。
“非錯,醒醒?!彼谝琅闹n非錯的臉問,雖然她知道韓非錯聽不見聲音。
那蛇像為了找出玻璃的縫隙,不斷地打著圈,粟依起了雞皮疙瘩,她環(huán)顧四周,這里的設計很有特色,擺放了許多的古董,還有些碎在地上的。
韓非錯醒來,看到了粟依,粟依看著他,還幻聽到了一句。
“快走。”
粟依看了看韓非錯,可韓非錯的表情并沒有變化,直到那個蛇擊碎了一個角的玻璃。
她拉著韓非錯就走,完全來不及去思考什么,這個院子她不熟悉,就帶著韓非錯往叢林深處去了。
粟依松了一口氣,韓非錯卻在她的身邊在一次暈倒了。
這漫山遍野的樹,有的時候并不是最好的屏障,粟依聽到了蛇爬過樹葉的聲音,她不知道是她幻聽了,還是那條蛇通靈一般的跟著他們來了。
這時候,正好接近傍晚。粟依卻看到遠處的韓宅連一盞燈火都沒點,她還記得她來韓家時,韓家都是燈火通明的。
以前執(zhí)行任務的時候,有規(guī)矩不能再在被害者家中點燈,為的當然是不讓被害者的靈魂看清楚那殺人者的臉,否則是要來復仇的。
粟依不信這些,因為她還沒在夜路偷襲過誰家,可韓家竟連一盞燈火也沒有了,粟依希望是韓家被擄走了,而非被……
死生皆命,粟依求她沉白哥哥活也希望韓澤思可以一路好走。
韓非錯在叢林昏倒,粟依只能把他拖到一個空曠點的地方,幸好那個地方的月光挺好的。
她不知道只要擔驚受怕還要過幾個時辰,粟依開始分析究竟是誰和韓家有仇。
一圈下來,粟依并不知情。那種黑夜里的詭秘風聲,蛇與樹葉的接觸,夜里的溫度驟降,都讓粟依覺得自己的五官像是通靈了一般,見所不能見,聽所不能聽。
韓非錯昏迷不醒,像是一具尸體,只有這微弱的氣息。粟依并不害怕,她雖只身一人,卻還是覺得自己的力量是不可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