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于傾不禁嚇了一跳,那位小小的丫鬟竟然是公主?!不會是巧合只是碰名字了吧?濁九慕之前一直在細(xì)細(xì)觀察著云舒就是這個原因?但還沒有確認(rèn)身份之前還是不要太快下結(jié)論,得找個時間跟濁九慕商量商量。但如果她真的是公主……那該如何是好?
何于傾不禁替云舒心生了一絲憂慮,假如她真的是公主,該如何把她送回那所謂的郎城?她又知不知道自己是位公主?她愿不愿意走?總之,許許多多的問題都在困擾著何于傾,這不禁讓何于傾苦苦哀求道:“你這王爺怎么總是把一些爛攤子交給我收拾?下次有事能不能我要跟我說,自己解決啊……”
但無法,就算這次是濁九慕自己來解決這個問題,自己也會昧著良心去幫幫這位傻丫頭。畢竟……這丫頭太天真,隨隨便便就把自己視為恩人,那恩人總不能做一些愧對于仰慕自己的人,總是要出分力的。但眼下排除所有的問題來說,最重要的問題就是自己必須先試探一下云舒,假如她是在故意裝作是位丫鬟,那就能步步來調(diào)查整件麻煩事情的源頭了。
何于傾點了點頭,掀開床鋪,正準(zhǔn)備穿好床底下的鞋,前去外頭找云舒談?wù)勈碌?。不過,剛一動一下腳,就立馬抽筋了,整個腳都是麻嗖嗖的感覺,動一下整個腳就無力了。何于傾不禁又開始苦惱了,這站下去不摔個四腳朝天才怪,都沒有知覺了。是不是自己昏迷的時間久了,腳沒有動,就這鬼樣了?
何于傾正尋思該怎么找云舒談話時,忽然想了個法子。隨后咬了咬牙,既然不能走,那就讓她自己來找自己。出不去,叫出聲來,她還不擔(dān)心地跑過來?于是,何于傾便強迫使自己動腳,兩腳勉強地摸到了床底的雙鞋,隨后迅速地站了起來。這一下子還真把何于傾害的不輕,腳上的麻勁還沒有全部驅(qū)散,這一下子迅速起來整個腳都是難以言喻的疼。一個踉蹌,何于傾便一下子摔到了地上,故意大叫了一聲:“啊!”
門外的二人都聽到了喊叫聲,匆匆忙忙地從屋外趕了進來。便見到何于傾披散著頭發(fā)半個身子貼在了地上,云舒見了連忙走了過去,趕緊扶起何于傾,焦急問道:“娘娘,沒事吧?你怎么就下床了?”
何于傾裝作很疼的樣子,半閉著右眼,勉強地說道:“我……我找你有事,便想下床去找你,哪知道整個腳都麻了,一下子就摔了?!闭f的時候,何于傾強擠出一抹微笑出來,還偷偷瞄了清淑一眼,視為暗示。
清淑立馬就知道了是何意,輕聲道:“我先去找大夫看看有沒有事,順便叫王爺來一趟。”何于傾差點被氣死了,大夫也就算了,叫王爺來做什么?能暫時離開這里就行了,不要叫王爺來,這叫引火燒身!
云舒點了點頭,慢慢將何于傾扶到了床榻上,又將床鋪覆蓋在她的身上,隨后確保沒有漏風(fēng)著涼什么的,才吐了口氣放下心。然后雙腿下跪在床榻旁,云舒問道:“娘娘,你要是找云舒有什么事的話,只需要喊一聲就可以了。娘娘現(xiàn)在還是有病在身,萬萬不可著了涼受了傷。”
何于傾見到云舒又下跪了,有些懊惱道:“哎呀,我又不是什么嬌嬌女子,哪有那么容易著涼受傷?我不是叫你不用跪下嗎?你怎么每次都不聽呢?趕緊起來?!痹剖媛牶?,這才站起了身子,低頭望著何于傾。
“是,娘娘。不知道娘娘找我有什么事嗎?”云舒問道。
“其實都也沒什么事情,就是想問問你知不知道郎城???”何于傾故作沒有沖著云舒來的樣子說道,“我就是最近想到我還有一朋友之前在那郎城,不知道現(xiàn)在他怎樣了,心生擔(dān)憂,想問你知不知道那郎城在哪?”
云舒輕輕咬了咬嘴唇,似乎不大想說的樣子,一直低著頭卻沒有望著何于傾,但好似又怕何于傾懷疑,趕忙抬起頭微笑著說道:“郎城?。磕锬镞@可就問對人了,我以前可是在郎城長大的,那里可是好玩了?!辈贿^說到了一半,云舒就有些失落,“不過……那里發(fā)生了戰(zhàn)亂,我和爹娘他們就來到了這里。估計現(xiàn)在早已經(jīng)沒有了吧……”
何于傾見她有些不大想提起關(guān)于郎城的一些事情,更加深信了云舒跟郎城脫不了關(guān)系,而且覺得她就是郎城公主。于是便想繼續(xù)勾出線索出來,“哎呀……這真不是個好消息。但愿我那位朋友還活著,不過我還是想去碰碰運氣,你不是從小在郎城長大嗎?那你可否過幾日后帶我去見見?”
云舒聽后,眉頭微微一擠,呈現(xiàn)了淡淡地?fù)?dān)憂。“娘娘……我不確?,F(xiàn)在它是否還在那里,因為我和爹娘是在……是在戰(zhàn)亂以前就來到了這里的,至于究竟有沒有滅亡還是說不準(zhǔn)。”云舒這般回答有些牛頭不對馬嘴了,自己只是問能不能去見見,但沒有問還在不在。而且方才她在說的時候目光一直四處亂看,每次說到戰(zhàn)亂的時候都要停頓片刻,似乎正在細(xì)想某些事情。
“無事,我只是最近聽王爺說郎城是塊膏腴之地,而且四衢八街的,也說最近如有時間的話,隔幾日私自帶我去見見。據(jù)說在離這城外的幾百里內(nèi),近的很,又尋思我還有一故人在那。便想也帶上你們一起去玩玩,不過你這般一說……我還真不知道是假是真了?!?p> 云舒聽后立馬有些急了,臉上呈現(xiàn)了一些紅暈,焦急地否認(rèn)道:“不可能!郎城早就沒了,而且離這里也很遠(yuǎn)!不可能是真的!”但說完后,立馬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低著頭不敢直視著何于傾。
何于傾則是嘴角向上扯了扯,歪了歪腦袋,示意她繼續(xù)說。云舒心知肚明,也慢慢知道何于傾就是故意說這碼事的,把雙手松開,萎靡了一下,隨后有些失落地問道:“娘娘……你其實早就知道了嗎?”
何于傾故意挑了挑眉頭,故作剛剛才知道的樣子,道:“嗯?這個嘛……不算早也不算晚吧……諾給你樣?xùn)|西,算物歸原主了。”何于傾將方才放在床鋪單里緊緊握住玉石的手伸了出來,張開手遞給了云舒。
云舒只是瞄了一眼就立馬激動壞了,不知何事,當(dāng)接過玉石的時候,云舒忽然覺得有些想哭的沖動。何于傾立馬見著了,連連打住,道:“哎……這東西不是我拿的,是王爺他偷偷給我的,你可要拿好了,務(wù)必不要再丟了。”
茯茗
圣誕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