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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骨頭有點硬

第三十八章 全部斬殺

我的骨頭有點硬 水色煙頭 2880 2018-12-21 22:38:15

  “大周天星墜劍!”

  孟奇在戰(zhàn)馬上側(cè)身回頭,正好看到葛荊手中墜落的黑芒,忍不住一聲驚呼,手中繡春刀破空橫出。

  葛荊凌空一劍落下,彷如星辰般墜落,那模樣與孟奇吼出那聲‘大周天星墜劍’十分相像。

  可實際并不是,而是葛荊從玉箍形器上參悟出的黃沙劍意。

  不是孟奇的眼力有錯,而是葛荊在玉局峰這兩年身隱藏經(jīng)閣不是沒用的。他在夯實基礎(chǔ)的同時翻閱無數(shù)秘籍,功法沒學(xué)一門,卻將這些功法原理融入自身領(lǐng)悟的三門劍意。

  黃沙劍意,還是黃沙劍意,只不過揮灑中不再是漫無目的,而是每一條線路行經(jīng)的軌跡都有特定的目標(biāo)。

  這樣一來黃沙劍意仿佛煥然一新,從根本上發(fā)生了改變。不僅是目的性更強(qiáng),殺傷性更強(qiáng),還像似被葛荊注入一股靈性,活了一般。

  黃沙跳過緹騎鐵騎們舉起的一柄柄繡春刀,僻讓其峰,點著刀背后借力牽引,讓黃沙的力量更加湍急的掠過一顆顆頭顱。

  噼里啪啦,十幾個緹騎折倒馬下,他們都是被赤檉輕易洞穿顱腦失去了生命。

  鐺的一聲輕響。

  赤檉點中孟奇斬出的繡春刀,葛荊一個翻身落在一匹馬背。

  巨力涌來,葛荊向后接連踏出數(shù)步。

  一腳卸下一股力道,一匹戰(zhàn)馬承受不住,膝蓋一軟跪倒在地。

  一腳卸下一股力道,又是一匹戰(zhàn)馬摔倒在地。

  噗通、噗通,五匹戰(zhàn)馬跪倒在地,掙扎幾下都未能站得起來。

  這些血統(tǒng)優(yōu)秀的戰(zhàn)馬完全被葛荊卸去的力道給踩廢,即使以后還能站得起來,恐怕連拉車的駑馬都不如。

  只是現(xiàn)在沒有人顧得上憐惜同吃同住的戰(zhàn)馬,而是仰著頭看著彷如惡魔般在空中起舞的葛荊。

  孟奇從戰(zhàn)馬上飛身而起,挺著一柄繡春刀在天空上翻出了花一般。

  一道道罡風(fēng),一股股氣浪在空中糾纏碰撞,然后炸裂。

  一瞬間,整個天空皆被刀氣密布,它們滿天的追逐著葛荊,旁拉硬拽的抻扯,讓葛荊劍勢難成,根本無力出手。

  顯然孟奇的目的并不是想將葛荊迅速斬殺,而是深恐葛荊斬殺麾下人太多。

  所以他的目的不是殺招,而是想束縛葛荊的手腳。

  “九幽天羅!”

  葛荊眉頭一挑,也明白孟奇的想法,自然不會讓孟奇得逞。

  他步法敏捷。踩踏著戰(zhàn)馬,在空中飛速彈跳。倏而在前,倏而在后,倏而在左,倏而在右。如靈貓般的不停躲閃。

  躲是躲,手卻沒停,黑芒閃爍,落在緹騎的頭上、身上,性命收割不停。

  一個又一個緹騎倒下,殷紅的鮮血刺激著孟奇的雙眼,讓他怒火中發(fā),瞳孔緊縮,怒聲喝道:“小賊,敢接我一刀嗎?”

  葛荊身形一頓,站在一匹戰(zhàn)馬背上,靜靜的看著孟奇,任由十?dāng)?shù)道罡風(fēng)從身旁掠過,“接你一刀,你能接我一劍否?”

  青山、綠水在朝陽的映照下顯得是那么的融洽和諧,仿佛天與地連為一體。

  可是在這么和諧的景色下,五十名緹騎鐵騎還剩下不到十人,還都從馬上跳了下來,各持兵器面帶驚恐的看著葛荊。

  五十匹戰(zhàn)馬或臥在地上,或在地上盤旋悲鳴,因為他們的主人紛紛跌倒在地上失去了性命,沒有了呼吸。

  孟奇用力的攥了一下繡春刀,狠狠的吸了一口氣,將心頭怒火死死壓制在心底,平靜的看著葛荊。

  因為他停下了攻擊,天空縱橫睥睨的罡風(fēng)刀氣失去了補(bǔ)給,就如同龍游淺水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一般,一點點的萎靡,消散。

  而就在天空剩下最后一點光芒時,孟奇的披風(fēng)陡然一甩,數(shù)百點光芒驟然一亮,如乳燕歸巢般向葛荊投去。

  孟奇倏然發(fā)力,如同雷霆一擊般讓葛荊都有些措不及防。

  “有點意思!”

  葛荊輕笑一聲,猛然一吸氣,腳步向后一滑,平平的落在另一匹戰(zhàn)馬之上。

  “狂妄...”

  孟奇看到他的偷襲無功,繡春刀向上一揚,刀鋒反射著朝陽,熾熱如火,仿佛他心底的怒火順著繡春刀的揚起聚集在刀鋒之上。

  可實際上,烈刀燃燒的是他的玄氣,而不是怒火。

  怒火是不會燃燒的。

  “七情怒火斬,地獄游魂引,魔道的功法?!?p>  葛荊看著孟奇高高舉起的如同燃燒的魔神般的繡春刀,突然淡淡的笑了。

  孟奇冷笑一聲:“身為之正,任何功法都是正。身為之邪,任何功法都是邪。魔道功法斬殺你這種邪魔,就是正義功法?!?p>  說完,一抹刀光躍起,沒有玄氣激蕩,沒有刀意催發(fā),完全用心志勾動心底怒火,鼓動著情志劈向葛荊。

  玄氣流轉(zhuǎn)的速度有多快,刀意的威力有多大。

  可實際無論玄氣還是刀意都不如情志強(qiáng)大。

  因為情志屬于精神,沒有精神的人只是玩偶般的肉身,不能動也不能活。

  而有了精神才會感悟天地自然,才能指揮身體運行氣血。

  所以孟奇這一刀非是從他手里斬出,而是源自心神情志,憑借的是心中一點怒火,向心靈感知的方向斬去。

  動念出手,刀勢也隨之改變。

  這一刀他不知道斬向何方,更不知道后果如何。

  但他內(nèi)心是強(qiáng)大的,因為他不相信誰能戰(zhàn)勝心靈,所以這一刀當(dāng)是無人可擋。

  葛荊看到這刀的第一感覺也是勢不可擋,第一反應(yīng)也是向后退卻。

  刀進(jìn)、人退。

  可那抹跳躍的刀光如影隨形般讓他根本躲閃不了。

  就像似牢牢鎖定他的心念、心神,乃至被怒火熊熊燃燒后升騰起的那抹恐懼。

  只是當(dāng)他第一步退卻后,腳掌落地時一道力量傳到心頭,恐懼竟然悄然而散。

  隨即玉箍形器涌出一股滔滔大力直接沖進(jìn)經(jīng)脈,涌到心頭。

  剎那間,孟奇的刀在空中一頓。

  因為源自心靈,出于心底怒火升騰起的刀勢下竟然找不到葛荊的一絲痕跡。

  明明孟奇的眼能夠看到葛荊,偏偏他的刀下竟然找不到葛荊的身影。

  刀下無人讓他的刀斬向何方。

  心靈鎖定的是心念,斬殺的也是心念的主人。

  玉箍形器一股猛烈的生命精力填充葛荊的心脈,那滔滔不絕的強(qiáng)大力量橫沖直撞而來,瞬間淹沒了他的生命烙印,讓葛荊明明站在那里,痕跡卻發(fā)生了改變。

  生命烙印的改變讓孟奇源自心念的刀茫然了,不知落向何處。

  葛荊手中的赤檉卻沒有停留,幽芒內(nèi)蘊,仿佛普普通通的劍直直的刺了出去。

  看不到一絲鋒芒,看不到一絲凌厲,沒有任何玄妙也不見任何驚濤駭浪,就那么平平常常的向前一挺。

  大漠孤煙,月明星稀。

  平常、平靜,簡單而直接,由繁入簡再無其他。

  黑芒一閃而逝。

  葛荊向前一進(jìn)迅疾的又向后一退。

  手中赤檉帶著一抹殷紅閃過,劃破空間陡然跳到身后愕然中的緹騎。

  “千戶大人!”

  一個人驚吼一聲,然后張開的大嘴插進(jìn)赤檉的劍尖。

  噗通、噗通、噗通...

  眨眼間十幾個人紛紛跌倒,再無聲息。

  直到這個時候,孟奇高大的身影才怦然倒地。

  葛荊默默吸了一口氣,翻身跳上一匹戰(zhàn)馬,拍馬而行。

  一場大戰(zhàn),讓葛荊滅掉這一部總旗五十一人,消耗掉他所有的精氣神。

  幸好他斬殺包括羅凌、孟奇在內(nèi)的一批高手讓玉箍形器得到補(bǔ)充。

  這些人的修為可比刀胡子那批人強(qiáng)太多,雖比不上兩千人的數(shù)量,卻也能比得上一二百人的強(qiáng)度。

  強(qiáng)大的能量讓葛荊再度斬殺了剩余的十人左右,然后還源源不斷的補(bǔ)充著他的消耗,增強(qiáng)著他的修為。

  當(dāng)葛荊從山腳跑到百里之外看到阮清、刁御和兩個小兒時,不僅完全補(bǔ)充所有消耗,還將修為突破到玄級。差的,只是羅凌抓傷他的心肺還沒痊愈。

  傷勢畢竟是創(chuàng)傷,與消耗不同,再強(qiáng)的補(bǔ)充也是需要時間。

  “叔叔...”

  “叔叔...”

  楊驚雷、楊雨池嗖的一聲撲了上來,擁著他,淚眼朦朧。

  葛荊笑笑,拍著兩個孩子的頭,“好了,好了,都已經(jīng)安全了,還哭什么。”

  然后他看著阮清道:“兩個孩子我?guī)ё吡?,你就回去吧!?p>  阮清想說什么。

  葛荊一揮手:“孩子我?guī)ё?,已?jīng)跟你們點蒼派沒關(guān)系,你就不要再牽扯進(jìn)來了?!?p>  阮清愣了一下,回頭看著高聳入云的玉局峰,無奈的嘆息著再沒說話。

  葛荊笑著提起楊雨池,跳上戰(zhàn)馬,向后揮下手。

  刁御跟著也跳上了戰(zhàn)馬,楊驚雷則跳上葛荊原來騎的那匹戰(zhàn)馬。

  四個人潑剌剌的跑向崆峒山,只留下阮清孤獨的,且行且回頭的向玉局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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