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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第一錦鯉

第54話 二小姐可有法子?

重生之第一錦鯉 葉辭雪 2677 2019-01-14 08:00:00

  大周的科舉制度,從縣級的鄉(xiāng)試,到州府一級的州試,再到全國范圍的會試和最終由皇帝決定三甲的殿試,共分四級。

  前面的三次考試,各考三科,內(nèi)容分別為的經(jīng)義、詩賦和議論。

  在這三科里,經(jīng)義主考先賢經(jīng)典古文默寫。只要肯下功夫去記,學(xué)子之間不會有太大的差距。

  詩賦主考格律的練習(xí)應(yīng)用,這是平日在私塾學(xué)堂,或是學(xué)子之間組織文會時,對詩作文必不可少的部分,因此也不算多難。

  而第三科議論,則是就往年的國政民情,撰文議論評判。

  大周的科舉錄才,選取的不僅僅是識文斷字的書生,還有能問國事為民造福的大才。

  所以在這三科中,議論成文是最難的一科。

  因?yàn)樗罱咏鼮楣僦馈?p>  但相比于殿試中考到的對策策問,卻又不能相提并論。

  議論,是就往年或假想的情境評判議論,只要給出觀點(diǎn),并加以佐證即可。

  這種情境,因有范本在先,學(xué)子可猜題提前準(zhǔn)備。

  但策問就不同了。

  且不說在朝堂之上面對君主和百官對答,需要有怎樣的膽識和勇氣,單就問答之間,僅一息片刻的思索時間,都極為考驗(yàn)學(xué)子的反應(yīng)程度。

  而且這問答的內(nèi)容,都是當(dāng)日上朝將議的朝中大事,上朝的官員或許對內(nèi)容都一無所知,更罔論這些新科學(xué)子,又哪里有可能提前準(zhǔn)備?

  就像眼前那卷軸上所說的,近日黃河春汛,淹了太祖祠一事,在場又有誰知曉?

  許是周夫子也知一上來就出這么一道題目太難,所以才又放寬了限制,一柱香的時間,可以最多十個人合作。

  但饒是如此,這道題也不是那么簡單的。

  這樣想著,天歌緩緩站起身子,向人群中看去。

  此時,眾人也似回過味來,知道這道題雖難,卻不得不去面對,連忙開始跟周圍認(rèn)識的人邀請組隊(duì)。

  三個臭皮匠,也頂個諸葛亮,十個士子在一起,定然比三個臭皮匠好多了。

  所以沒有人去理會徐淮附加的那句,沒有報名的人罔論男女都可以作為隊(duì)員協(xié)助。

  除卻一個人。

  當(dāng)看到人群中擠出的小腦袋的時候,天歌不由伸手招呼,綻開笑顏。

  趙禾嘉邁開腳丫子,湊到天歌跟前,“二姐?!?p>  “說說看?!?p>  沒有廢話,天歌拉著趙禾嘉往一邊人少的地方去,邊走邊問他看法。

  然而就在這時,前路突然被人擋住。

  “敢問小兄弟,可愿組隊(duì)?”

  天歌拉著趙禾嘉的步子一頓,兩人同時抬起頭來,異口同聲。

  “是你?”

  趙禾嘉看一眼天歌,先問來人道:“公子不是夫子身邊的學(xué)生嗎?也要參加入學(xué)測?”

  這個人趙禾嘉記得,那次錢老爺?shù)膲垩绫荣惿?,他一直跟在周夫子身邊?p>  那人一笑澹聲。

  “誤會。家父與夫子乃是舊識,先前只是暫居周府,卻非是夫子的學(xué)生。如今我與小兄弟一樣,若是入學(xué)測不過,夫子也不會收我?!?p>  趙禾嘉聽罷,正想開口,可是又不自主的看一眼天歌,想要問詢她的想法。

  “眼下這么多學(xué)子士人,公子為何要選這么一個小孩子組隊(duì)呢?”天歌禮貌回笑,卻覺得眼前這個易家公子目的不單純。

  易廷益伸手一指不遠(yuǎn)處的人群,“姑娘可看看那些人,大都是相識相親之人組隊(duì)。一來,是否愿與易某這樣一個陌生人組隊(duì)是一回事;二來,組隊(duì)之后,是否能達(dá)成共識又是另外一回事。隊(duì)友在道合,不在多?!?p>  “聽這話的意思,公子自信肯定能過關(guān),那又何必跟我們組隊(duì)呢?一個孩子,萬一拖了公子的后腿,那可就不劃算了。”

  天歌的貓兒眼望著易廷益,其中的戒備不減分毫。

  “那是因?yàn)椋啄巢蛔孕艃H憑一人之力可過關(guān)?!币淄⒁嫣拐\道,“所以看到姑娘和令弟的時候,才想一起組隊(duì)。先前姑娘和小兄弟都得了夫子夸獎,在下相信,有那樣一番見地的人,非是凡俗之輩?!?p>  說到這里,易廷益頓了頓,一臉自信,“再者,易某相信,你們也會需要我?!?p>  天歌看著眼前的易廷益,愣怔一瞬,便點(diǎn)了頭。

  時間寶貴,一炷香的功夫,不劃算與這么一個人你來我往的論斷。

  再者,或許這個易家公子真能幫上什么忙也說不準(zhǔn)。

  易廷益見狀,對著二人拱手,“在下姓易,名廷益。”

  天歌點(diǎn)點(diǎn)頭,沒有說話。

  趙禾嘉則還禮,“易大哥。在下姓趙,名禾嘉,這是我二姐?!?p>  “說說看,有什么想法。”

  彼此介紹完,天歌便直接出聲相問,也沒有點(diǎn)名道姓。

  易廷益倒是乖覺,先主動開口以示誠意。

  “黃河每年汛期兩次,一次是春日回暖化冬冰的春汛,一次是秋日雨季的秋汛。這一次淹沒汾州的,就是春汛。

  想必二位知道,本朝皇帝本是齊哀帝林琰在位時親封的征西大將軍,林氏昏庸縱容貪虐,導(dǎo)致民不聊生,才有了陛下取而代之。陛下臨位后,改國大周,年號慶和,追封生父為太祖皇帝。這太祖祠,就是陛下生父的墓祠所……。”

  “這些我們都知道?!?p>  天歌面色不悅,打斷了易廷益的普及。

  林氏如何昏庸無能,魏寧這個征西大將軍又是何等英武,她一點(diǎn)都不想聽。

  這些跟題目有關(guān)系嗎?

  沒有。

  那么又有什么必要提呢?

  更何況是一個連林琰都沒見過的人,他易廷益又有什么資格評價?

  他們給他一個哀帝的稱號,他就真的恭仁短折,德之不建了嗎?

  荒謬!

  天歌憤然的時候,易廷益卻不知自己哪里說錯了話,不由一愣。

  趙禾嘉連忙緩和解釋道:“易大哥別介意,實(shí)在是時間有限,我二姐又是個急性子,還望你別往心里去?!?p>  這話一出,天歌也意識到自己方才的情緒太過激烈,背過身解釋,“時間有限,易公子若是有誠意,就說點(diǎn)大家都想知道的。”

  “是。”易廷益拱手,繼續(xù)說自己的看法:

  “對于這樣的情況,按照朝廷慣例,就算是國庫開支已有定數(shù),也不應(yīng)該刻薄祖宗祠堂,所以撥款重修肯定是常理。但若只是如此,這道題難免太簡單了些。

  方才題面上說,今年國庫開支已有定數(shù),暗含的意思,便是如何在不動用國庫的情況下,地方上自己解決這個問題。

  尋常方法,無非開源節(jié)流。但這次淹沒的,畢竟是皇家宗祠,不能將就,所以節(jié)流只怕困難。那就只有開源,而且是不引起民怨的開源——若是因此激發(fā)民怨,陛下當(dāng)初討伐林氏取而代之的理由,只怕就站不住腳了。

  所以換言之,這道題考的,是如何讓地方官員,在不增加賦稅不激起民憤的情況下,增加地方上的資財。”

  聽著易廷益侃侃而談,趙禾嘉不由點(diǎn)頭附和。

  “確是如此,皇家宗祠,僅憑地方之力,肯定難以修建完成,所以這道題并不是真的想讓地方上來修建太祖祠,而是問如何合理增加地方財政,好避免以后再有此類禍?zhǔn)掳l(fā)生,減緩國庫壓力?!?p>  易廷益看他一眼,面露欣賞。

  這次入學(xué)測的題目,是他所出,所以他知道這到底到底想問什么。

  可是他沒有想到,不過是自己的旁敲指點(diǎn),這個孩子就已經(jīng)反應(yīng)過來。

  關(guān)于黃河春汛這事,在他出上都的時候,朝中已經(jīng)討論的不可開交,但陛下都一直不滿意。

  后來還是到了青城,在跟周夫子一番交流之后,他才知道皇帝一直不點(diǎn)頭,在等的是什么。

  一個太祖祠淹了,可以國庫超支補(bǔ)休,可是各地的天災(zāi)人禍,每一年都時有發(fā)生,那個時候,還能一直靠國庫嗎?

  與其要國庫補(bǔ)足,不如地方上先富起來。

  “然而各州府情況不同,所以這個富起來的辦法,就很難說了?!?p>  易廷益嘆口氣,就算直到如今,他也還是沒有想出來。

  周先生說,這個趙家二姑娘是個聰明的,不知她可有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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