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又被長公主派到姝寒身邊,陪姝寒寫詩,我在一邊看著,發(fā)覺姝寒似乎很喜歡那些情情愛愛的詩。
總是一手提著古書,另一只小手指著那處問:
“先生,這是何意?女子既已多次表明心跡,為何她的先生仍舊當(dāng)作聽不見?”
不知為什么,我總覺得姝寒是故意的,因為她的兩眼中含有異樣的笑。
“那是因為他是她的先生,是不能越過那道線……”
我解釋到一半,突然醒悟長公主讓自己來的目的,是提醒我不能對姝寒動心。
再次看向姝寒,我的目光變得復(fù)雜,放下了手上古竹簡,轉(zhuǎn)身打算離開。
“先生,你要走?”
我停了腳步,嚴(yán)肅道:“郡主既喚我先生,就應(yīng)知一日為師終生為父。”
“哈哈,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先生若不來招惹我,我又怎會對先生動情?”
我聽著姝寒的哀怨,頭也不回的離去了。
第二日,長公主帶我們出去賞花,姝寒獨自一人躺在百花中,我就在遠(yuǎn)處注視著,長公主不知何時走到我背后,
“恒兒,我的意,你已明白,就無需我多言了?!?p> 我點頭,克制自己別過臉,帶著自卑想:
她是御國郡主,御國的,而我只是鯢鳳國皇上的私生子,怎么配得上她?
此后,我默默守護我心中的姝寒,偷偷愛慕著她,有時,她會在醉酒時對我說:
“先生,你對我動情了……但你若要娶我,一定要帶來十里紅妝,我娘才肯放手!”
每次我一聽,但都只能逃避,離她遠(yuǎn)去。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了,我在御國也呆了將近半年,日子過得十分平靜。
直到那日,長公主問我是否為鯢鳳國之人,我回答是。
晚間,她端來一碗湯,眼中含著笑。
那日,她的聲音不再甜膩,而是清冷,請我喝了那碗湯。
我雖疑惑,但還是喝了湯,雙眼涌上一股火辣辣的疼,姝寒跪在我面前,流著淚,卻帶著笑。
“先生,娘親說過,你是天生嬌子,而我只是一介女子,配不上你,別怪妤兒?!?p> 我聽了,只覺姝寒無需如此,因為我才是那個下等人,隨后我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長公主在我耳邊說:
“鯢鳳國之人,妄想御國郡主,真是自不量力,本宮毀了你的眼,算是對你欺瞞本宮的懲罰,日后勿要再入御國。”
捂住瞎了的雙眼,我十分平靜,仿佛早已預(yù)料到一般。
過了一會兒,我被人丟出了長公主府。
我無助的坐在大街上,心里卻還念著姝寒,我想問她為什么害我。
但長久以來的教導(dǎo),讓我拉住身邊路人,請求他送我去驛館。
只有通過驛館,我才能回國,我才能報仇,我才能站在姝寒面前,質(zhì)問她為何那樣對我……
六年后,我再次見到了姝寒,她還是那么漂亮,笑容還是那么甜,但她不認(rèn)識我,我也看不見她。
我用御國暗報為借口一次次的靠近她,就為和她多待一日……
兩月半,我和姝寒再次分別,同時,在五日后,我收到了噩耗,遇一告訴我,姝寒亡了,我不敢接受,不敢相信。
在酒醉下,我勉強接受了噩耗,并服下了姝寒曾經(jīng)留下的命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