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4月 反水
原本那一次的“棒打鴛鴦”后就該分了手的。
原本我是要走的,結(jié)果茹意哭著抱住我,說不要走,不要拋下她不管。
我心軟了。
見不得她哭哭啼啼的委屈樣子,與她舞刀自殘的樣子天差地別,反差極大。
也說不準(zhǔn),是擔(dān)心自己強行離開,會導(dǎo)致她再來一次刀劍相逼。
只好先坐下來,安慰她,勸解一番,順便把誤會再解釋一遍。
沒有做過的事必須得說明白!
我說事情已經(jīng)鬧到這步田地了,想好好收場也不可能了,一對男女如果發(fā)生了親密關(guān)系,不可能做得到坦然面對盤問,你好好回想下剛才我和瑤瑤的反應(yīng),你自己心里就能判斷出到底有沒有事。如果因為冤枉了別人,出現(xiàn)什么不好的后果,你難道不會后悔嗎?
她說,如果真的是冤枉了你,我向你道歉,但是瑤瑤我看著不順眼,不可能再和她有交集了。
我說你確實冤枉了我,瑤瑤那里我管不了,我也不想管,和我沒有關(guān)系了,你愛怎么處理都行,咱兩心里都有疙瘩,就分開冷靜一下吧!
她說好,但你得答應(yīng)我今晚別走,我自己害怕。
眼見她順從般的請求,我只好答應(yīng)留下來。
晚上睡覺的時候她抱著我,我裝作無動于衷。
兩個人都不可能睡著,一個在伺機(jī)挽回,主動出擊,一個在裝聾作啞,極力控制。
其實她承認(rèn)冤枉我的時候,我的氣已經(jīng)消了,此刻她纏在身上,耳鬢廝磨間,我忍不住也抱住了她…
第二天早早的,她起來給我做了早餐,笑顏顏的招呼我吃了飯去努力工作,去奪取屬于我的負(fù)責(zé)人崗位。
仿佛昨日什么事都沒發(fā)生一般。
我不知該怎么形容當(dāng)時的心情,有點后悔,又不忍心繼續(xù)提及分手的事。
唉,走一步看一步吧,不想了,就這么著吧。
回單位的路上,我這么勸著自己:先逃避吧,時間久了這死結(jié)可能就自然而然的解開了。
回到單位已是上午十點,辦公室冷冷清清的,老錢他們都去了外場。
空蕩的辦公室沒有幾個人的身影。
大家都在努力工作,只有我三心二意的,想到這有些愧疚。
趕忙打開了郵件,忙碌起來。
這段時間老錢很努力的在挽回上次的損失,跟客戶出任務(wù)特別的積極,客戶的不良印象也是肉眼可見的在逐步恢復(fù)。
他也不管誰對接哪個客戶,只要有客戶找到他,所有要求一概答應(yīng),沒黑沒白的幫著別人處理工作/非工作的事。
他這是在用我以前的套路。
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把客戶評價搞上去。
對此,我也無能為力。
當(dāng)然,這里面不包括肖總,他是個黑面閻王,接近不得。
晚間下班的時候,老錢宣布要開個會,大家辦事處集中。
小會議開了兩個小時,有幾項核心內(nèi)容:
一是對于前期發(fā)生的問題進(jìn)行集中反思和整改,宣貫管理條例,避免以后發(fā)生類似的情況。
二是針對損失進(jìn)行補救,客戶印象方面他自己牽頭我們配合,利潤損失方面領(lǐng)導(dǎo)(部門經(jīng)理胖子)制定了政策,不日執(zhí)行,請大家理解。
具體說來就是,靚仔和兩個新人都要被績效考核,所有人周末不再計入考勤,即周末沒有工資,特殊加班除外。
這招其實挺狠。
一個月有8天周末,工資的1/4沒了。
老錢最后強調(diào),這是部門經(jīng)理胖子要求的,他并不贊成。
靚仔帶頭反對,阿勇其次,阿杰和我什么也沒說。
靚仔很委婉的表示:CTMD,一個月這兩個吊錢,還要摳掉周末,干TM個雞毛,那是不是一天24小時上廁所的時間也扣了啊,晚上睡覺的時間也扣了,摳出來給他做棺材板,祝他早日升仙。
嗯,的確很委婉。
阿勇則義正嚴(yán)詞的說:我是新人,一個月總共也就2100塊錢,扣完剩1600塊,不如去當(dāng)服務(wù)員了。
阿杰努了努嘴,想說話沒說。
我保持沉默,一下子下這么猛的料,不怕引發(fā)什么不良后果嗎?
老錢看大家都情緒低落,補充說:“大家不要有情緒,這是上頭決定的,而且不止我們一個項目,挺多項目利潤不理想的都會這么做,只不過我們犯了錯,是試點區(qū)”。
靚仔冷笑:“扣人錢還不讓人有情緒,以后周末誰愛加班誰加,我周末回家了,也別找我了”。
一時間房間氣氛尷尬。
我看這么下去也不是個事,老錢鐵了心要執(zhí)行胖子的政策,心想他應(yīng)該也不會把項目成員的意見反饋上去,此時倒不如和他們結(jié)成同盟,徐圖別的辦法,于是用腳輕踩了一把靚仔,說到:
“看這意思,部門經(jīng)理是一定要執(zhí)行了,老錢也是沒辦法,畢竟上級領(lǐng)導(dǎo)的話他也不能不聽,咱們也別意氣用事,沒什么用,近期工作都挺忙的,咱們周末估計總得加班,正常加班總不會扣錢吧,反正咱們加班也習(xí)慣了,這不跟沒有這回事一樣嗎?”
老錢投來一種像是感激的目光。
“對對,有客戶明確要求加班的,我是可以替大家申請的,咱們聚在一起不容易,阿杰也不在辦事處住,一會一起吃個飯吧,我請客,有啥不滿的喝點酒也就過去了”,老錢轉(zhuǎn)移了話題。
阿勇立刻表示,晚上有同學(xué)過來,他走不開。
眼見靚仔、阿杰都有要推脫的意思,老錢趕緊說:
“別說有事了啊,都給我個面子”。
除了阿勇,幾個人都不情不愿的去吃飯。
飯桌上大家又吐槽了一番現(xiàn)任部門經(jīng)理,感嘆了一番工作困難,倒也沒出什么幺蛾子,只不過,沒有一個人喝多。
晚間回來的路上,我和靚仔去買煙,阿杰回家了,老錢獨自走回。
“你說阿勇會不會辭職???”我問靚仔。
“基本上了,干點啥不比這個強啊,我都想跳槽了”,靚仔回答。
“你跳槽干啥,這點事就把你打趴下了?咱們一起給他搞點事情啊,不然太便宜那死胖子了”,我慫恿到。
“不用你說我也想搞他,MD,扣老子錢,等著吧”,靚仔恨恨的說。
“哎,你說,這個政策是不是只對我們實施啊,負(fù)責(zé)人是不是不用扣???”我提醒了靚仔一句。
“很有可能,錢老板可是他的狗腿子,極有可能這事就是他建議的,真TM的不是東西”,靚仔憤憤不平的罵著。
突然看見老錢轉(zhuǎn)了個出現(xiàn)在遠(yuǎn)方,我和靚仔都閉了嘴不再說話。
“忘了我煙抽完了,也得買一包”,老錢走近了后笑著解釋。
等他進(jìn)了便利店,靚仔望了望便利店的方向,說了一句:
“真是條好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