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么,我陪你
這場雪一下就是兩天。
沐雨窩在屋內(nèi),除過沐陽來過一次,給沐雨帶了些冬衣,沐雨接過也就那么放過,再沒有過眼一次。
想來穿著也不會合身。
沐雨等了一天,雪花融了又重新凝結(jié)起來,她還是沒來。
沐雨收拾了書包,從里面取出了沐陽偷偷塞在里面的幾盒飲料,盡管那是沐雨喜歡喝的草莓味。
以及一沓紅票子,沐雨走后它就留在了桌子上。
沐雨搭了一趟班車,和所有人都沒說,就這樣回去學(xué)校。
車窗外,雪花依舊在飄灑,不過是更加大了些。
街道里幾乎沒有一個行人,紅綠燈閃來閃去,晃得沐雨睜不開眼睛。
不知何時,沐雨睡著了,和白色世界相融,何等靜謐。
“喂,到學(xué)校了,看你穿的一中校服想來也是個好學(xué)生怎么睡了一路?!?p> 旁邊的一位阿姨叫醒了沐雨,好心提醒的同時又像看問題青年一樣看著他。
沐雨連忙背起書包點(diǎn)頭致謝,等到那位阿姨坐在了自己的位置后才下了車。
沐雨直接走向了學(xué)校旁的無病不入。
藥房內(nèi)擠滿了人,乍一看圍了個水泄不通。
或是假期結(jié)束了,或是因?yàn)樘鞖怏E冷的緣故。
沐雨也并不著急,從人群中擠了進(jìn)去,同月念挑了挑眉,然后在一旁的椅子上做了下來。
月念忙的不開開交,完全沒有看到沐雨何時溜了進(jìn)來。
說來也怪,今天的病人一波接一波,像是串通好了一樣。
難得人少,月念喘了口氣,打開了了一罐紅牛,灌入肚子里。
“媽呀,您今天倒是沒來,我可就苦嘍,人多的跟螞蟻一樣,死活吹不干凈?!痹履畋晨吭诹说首由稀?p> 這才發(fā)現(xiàn)還有一個病人,是沐雨。
他睡過去了,呼呼沉沉。
“也是,這人體質(zhì)也太弱了,多補(bǔ)覺也好?!?p> 月念將他的身體放平,又扶起他的頭,給墊了個枕頭。
“學(xué)長還挺重嘛!”月念拍了拍手。
瞬既,她看到了沐雨的背包,背包里露出了本書,月念湊近,名字叫《三月是我的謊言》。
月念拿起,讀了起來。
書頁在月念的指尖翻動,一頁又一頁,每翻過一頁,月念的神情都松弛了些許。
大致,故事的情節(jié)也變得明朗了些許。
幾位感染了風(fēng)寒的年輕小伙看見月念那般認(rèn)真,不好打擾,也就回頭走了。
無病不入算失了幾筆好生意。
沐雨醒過來時,脖子有些僵硬,壓在下面的胳膊在脖子上留下了紅印,像是被暴脾氣的放客蹂躪一般。
沐雨揉了揉脖子,一股芳香進(jìn)入了他的鼻子。
原來,月念就坐在她的身旁,正安靜細(xì)致的看著那本書。
沐雨本想伸手要回來,但不知為何手又下意識的縮了回來。
“你醒了?!痹履钫f。
不等沐雨回答,月念湊近了沐雨,非要把書擺在沐雨的面前。
“你看,這段寫的多好,跟沐先生的三月佳句完全有一拼?!?p> 月念顯得很激動。
沐雨則無動于衷,他在想:或許爺爺也就是看中了她這點(diǎn)吧!
這個冰雪的世界里,燈紅酒綠起來,夜晚這么到來,沐雨也該去學(xué)校了,該自習(xí)去了。
沐雨起身,拉起背包,“我要走了?!?p> 月念扭著嘴,沒有回答,似乎在冥想書中的情節(jié)。
沐雨走出了藥房,又折返了回去,一把奪過了月念手中的書。
“你不去上晚自習(xí)嗎?”沐雨問。
月念氣憤地坐起來,奪過書。
“初中又不是高中,沒有晚自習(xí),還上什么上呀?!彼黠@生氣了。
沐雨掀開了書,她的臉露了出來。
“就你能說謊,初中沒有,可初三一定有晚自習(xí),還不自習(xí)去?!?p> “不想去,你煩不煩。”
月念把書摔在了地上,啪的一聲,像是扔下了沐雨最喜歡的草莓蛋糕。
“媽媽,逼我,你也是,跟個蜂蜜一樣,一天叨叨叨,煩死了?!痹履盥裨蛊饋?,卻更像是發(fā)怒。
不知道她又經(jīng)歷了些什么,想必是月母又逼她學(xué)體育了,沐雨心中思索。
沐雨不怒不燥地?fù)炱鹆四潜緯?,臉上的神色倒顯得很輕松。
“那你,到底想做什么呢?我陪你。”
月念臉上的怒意一下消散了,神情驟變,一時竟收不住笑。
“如果是談戀愛呢?”
沐雨挎起書包,轉(zhuǎn)頭,聲音變得發(fā)澀。
“我走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