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慕暖白天所有時間幾乎都耗在醫(yī)院里了。
一下子多了這么多時間陪伴,慕心慈就疑惑了,“暖暖你白天不是有班嗎?”
慕心慈曉得那個工作的,白天是要上全班的,怎么就有時間每天都過來陪她呢?
“哦,那個工作我辭職了。”慕暖說的很平靜。
“怎么又辭職了,你之前不是還說……”
“最近晚上工作時間比較長,我有些吃不消,所以決定白天不去上班能好好休息下。況且晚上那一份工作工資高,我想著賺一份錢也差不多了?!?p> 慕暖將削好的蘋果切成小塊,拿了小叉子插上,遞到了慕心慈跟前,“再說了,這樣白天能過來多陪陪您,不是更好嗎?”
慕暖說話的聲音輕輕柔柔的,一點異樣神色都沒有。仿佛這件事真就是這么考慮的,讓慕心慈直接就相信了。
“嗯,你能這樣想也好,媽也不想你太累?!蹦叫拇瘸粤藟K蘋果,又忍不住問:“那你晚上那工作要做到幾點啊,會不會太累了?”
慕暖笑,“不會,最多晚上十二點肯定結束了,會所里也要停止營業(yè)的?!?p> 她沒和慕心慈說實話,她只說自己在一個高級的會所里做琴師,給吃飯的客人彈琴,工資是按小時算的,因為會所高級,所以工資很高。
當時慕心慈還一度慶幸小時候讓慕暖去學了琴。
“那好,你這琴也沒白學,如今竟然還能用著掙錢了?!?p> 慕心慈的心又放松了許多。慕暖又陪著慕心慈吃了晚飯,然后才趕著去了皇朝會所上班。
*
九點。
慕暖不過做了一個小時的工作,手機就響了。她沒工夫去接,任由著電話聲不斷的響著。
“慕暖,你接了吧,說不定是誰找你有事呢?”
姚曉語在一旁偷偷看了眼,發(fā)現是個未署名的來電,也就不怎么關心了。但是鈴聲一度很吵不停歇,她就心里不太高興了。
“慕暖,這一層的酒我給你去送,你接電話吧。”
姚曉語直接拿過慕暖手中的單子,然后笑著把她推到了走廊邊,揮揮手走了。
慕暖靜靜看著人離開,心里不舒服了下。她知道,姚曉語這是借機搶了她單子。
今晚這一層的客人都是老熟客,而且都是極好說話的,只要去賣酒,差不多都會成功。
這些都是她這一年里努力所經營出來的成績,其他人沒這個本事,也就只能看著眼紅罷了。
沒想到今晚,姚曉語因為這一點小利益將本性給暴露了出來。
“也好,算是徹底將人看清楚了。”慕暖笑笑,轉身才接了電話,“喂,請問哪位?”
電話那頭的聲音頓了頓。
顧靖霆臉色一黑,沉聲問:“你沒有存我號碼?”
慕暖:“……”
她為什么要存他的號碼?
“哦,沒來得及存,你找我有事?”
顧靖霆明顯不滿意這理由。一聽就是借口,慕暖這女人根本就不將他當回事。
“腎源有消息了,你過來一趟。”
“真的,我立刻過來,你在哪兒?”
“皇朝會所?!?p> 慕暖:“……”
沉默了一瞬,她才繼續(xù)說話,“在幾樓,我現在上來?!?p> 顧靖霆的臉色愈加難看,慕暖為什么在皇朝會所?
拿了他三千萬,做了他的女人,她竟然還有膽子在這里賣酒?
她……
“十七樓,立刻上來?!鳖櫨个镜膾炝穗娫?。
房間內,一道刺耳的聲音響起,顧靖霆將手中的酒杯直接砸到了玻璃窗上。
對面,一雙桃花眼的男人直接笑了,揶揄說:“沒想到顧少也有變臉的時候,居然還是因為一個女人。那個慕暖就是你那一位吧,我也挺想見見的……”
“趕緊滾蛋!”顧靖霆眼眸一瞪,冷眼看向對面,“蕭鳳翼,這里沒你的事了。”
蕭鳳翼一臉哀怨傷感,桃花眼微微半瞇著,起身就朝顧靖霆撲過來。
“顧少,你好無情啊,有了新人就忘了舊人了。”
“當年是誰拉著我三天三夜非要糾纏不讓我離開的,我門都沒出去……”
“你想死?”
“額……”
蕭鳳翼話頓時咽了回去,看了眼快要爆發(fā)的男人,很識趣的起身往外走,“藏這么牢做什么,又不是結婚對象。”
顧靖霆眉頭一下緊皺。
……
慕暖到了十七樓,按照順序找到了顧靖霆說的房間,然后抬手去敲門,剛觸碰到門就自動開了。
顧靖霆沒關門?
慕暖不由得疑惑,但她還是輕叩一聲,問:“顧總?”
沒人回答她……
慕暖只得自己推門進去。
開門的剎那,一道高大的黑色身影瞬間將她捕捉住,一拉一帶,她整個就跌進了一個懷抱里。頭頂上聲音低沉響起,顧靖霆順手關了門。
“顧靖霆,你……”
她腳下高跟鞋一腳狠狠踩下去。
“嘶——”
“臭流氓。”
慕暖憤憤不平看向眼前男人,“你想干什么,你怎么能這么無恥呢,我們之間可是有協(xié)議的?!?p> “協(xié)議?”
顧靖霆冷哼一聲,原本不爽的臉更是黑如鍋底炭,“你還知道我們簽了協(xié)議,那你有沒有好好看看,你自己的義務到底是什么!”
慕暖懵了下,她還真的沒有仔細看過那份協(xié)議。顧靖霆就拿出來一份,她簽完他立刻就收走了。
“你拿走了,我后面沒看完……”慕暖聲音不自覺弱了下去。
“那我就和你好好說說,你的義務究竟是什么?!?p> 顧靖霆將人一把握住,拖著扔到了皮質沙發(fā)上,轉身從抽屜里拿出一份文件,挨著慕暖坐下。他手攬住慕暖的腰,一頁頁翻開給她看。
“這是副本,你若是還不清楚,拿回去再好好看。每一條每一個字,給我看清楚了?!?p> 所有頁數翻完,顧靖霆才將人放開。
但是扣住她腰上的手卻依舊霸道的攬住,甚至還將人更近一步拉向自己。
嘴里哼哼著,臉色十分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