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陸凡塵,芳齡三十,男,未婚,帥,家里有錢,但是想做和尚。
還記得那是和尚我第一次有了皈依的意思,想著世間已經(jīng)無所眷戀,早晚要去寺里呆著混吃等死還不如先去打個照面,混個臉熟什么的說不定下次來了還有什么熟人打折剃度出家還能留幾根頭發(fā)之類的。
老家在鄉(xiāng)下,在我們老家唯一一座寺廟建在山上,那時候剛剛進廟里的時候深深的體會到了什么叫表里不一,外表破爛不堪,里面也爛的差不多,唯一吸引人的就是一尊尊金光閃閃的佛像。
寺廟并不算大,但也有幾畝地,容得下幾十號人,但廟里卻人煙稀少。
一走進去便能聞到若有若無的檀香和大把香還有蠟燭夾雜在一起的味道,聽著廟里千篇一律的敲擊聲,讓我聽著產(chǎn)生了一種難以言喻的節(jié)奏感。
就好像不在廟里踏幾步太空步,扭一扭早已發(fā)福的身體,再甩甩那烏黑亮麗以后隨時可能會離我而去的長發(fā),都有些對不起這突然其來的節(jié)奏感。
但相比廟內(nèi)的環(huán)境,我更感興趣的,是那個盤坐在金身佛像前參佛的身影。那瘦小的身軀在大佛面前渺小如螻蟻卻又宏偉,沒錯,就是這么矛盾。
當然,最讓我難以抗拒的,是那猶如明鏡般的光澤,仿若三月春風拂面也喚不醒的寒潭,又好像少女的冰肌玉骨,還夾雜著一絲德芙般的絲滑。
我被那迷人的光頭遮蔽了雙眼,久久無法轉移目光
這是一個“聰明絕頂”的和尚,這是我對方丈的第一印象。
老和尚似乎也注意到了廟內(nèi)多了一個人,睜開了雙眼定定地望著我。
我們倆對視了很久,甚至我感覺時間都停在了那一秒,乃至我從廟里出去的時候腦海中盤旋的還是那雙深沉的眼睛和令人難以忘懷的光頭。
嘿,禿驢
這是我在被他看了許久手足無措時順口說的話,本想著禮貌的問聲好,誰知說出來的竟是這種粗鄙之語。
時間仿佛定格了,在那一瞬間我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不過老禿驢沒有動怒,他只是對我微微一笑,用手指敲了敲身邊的木魚。
我當時正奇怪,為什么要敲木魚,可是當我的視線從木魚上移開再看向他的時候,禿驢依舊是一臉慈祥的笑容。要真說那里不對,那就是老禿驢身后突然出現(xiàn)的那十八個清一色人高馬大袒胸露乳的禿驢了。
也正是這十八個禿驢的出現(xiàn),讓我深刻地明白了,作為一座寺廟的住持方丈,是不會去做任何無意義的事情。同時,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罵自己禿驢的人……
說實話,醫(yī)院消毒水的味道隔離的很好,盡管我因為鼻梁移位,鼻孔血管爆裂流出的血液暫時阻隔了我的嗅覺。
從護士大媽包扎我身上其他十余處傷口時所用的力道,充分的說明了對于任何病人她們總是那么的盡心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