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微生長老可還有疑問?”
公孫含山問道。
“不瞞公孫前輩,微生確仍有一問?!蔽⑸⒒氐?。
“那便問吧,師尊有言,老朽自當竭力完成?!惫珜O含山點頭。
“多謝公孫前輩,微生想問昔年前輩護衛(wèi)微生是否另有深意?”微生虎抱拳問道。
“呵呵,不過是在側面查看一下微生長老的品性心智報于師尊罷了,說來那時老朽還不知微生長老的身份,對師尊之命也是一頭霧水呢?!惫珜O含山笑道。
“僅此而已?”微生虎面露疑色。
“不然微生長老以為還有什么?”
公孫含山反問。
“那公孫前輩為何不愿入乘?”
微生虎又道。
“微生長老怎得突然關心起老朽來了?”公孫含山饒有興趣地看著微生虎。
“若微生所料不錯,公孫前輩滯留半乘絕非偶然。既是早便知曉了云家的內情,想來原因應也是與云苦有關吧?!蔽⑸⒕従彽?。
公孫含山笑意漸濃。
“皇甫也是滯留半乘多年,微生長老怎就覺得唯獨老朽奇怪呢?”
“公孫前輩可與皇甫前輩不同,至少皇甫前輩可不是大神匠的弟子?!蔽⑸⒒氐?,眼含深意。
“微生長老知道了又能如何,既已心中明了,關于云苦的事便靜待豈非更好?事情總歸是會有人來解決的,細枝末節(jié)并不重要?!惫珜O含山搖了搖頭。
微生虎此時眼神變幻,隨后抱拳。
“微生已無疑問。”
“既如此,請微生長老放松心神,老朽這便帶你出乾火境?!?p> 公孫含山微微點頭,隨后大袖一擺二人便同時消失在原地,不見了蹤影。
一處空中,公孫含山二人的身影緩緩浮現(xiàn)。
“微生長老,老朽的修為不及三神匠,只能帶你出境。你在此處徑直落下便是泰山城外,老朽還有要事,便先行告辭了?!?p> 公孫含山道,隨后再次消失原地,似是進入了那乾火境中。
“乾火境,泰山宗關押罪徒之地,不曾想竟在這萬丈高空。那山洞乃游毀所居,想來此境亦是他所創(chuàng)吧。我什么時候才能到達此等境界,無中生有,開辟一境?!蔽⑸⑼肃?p> “去青家嗎?”
這時擇邢的聲音傳來。
微生虎淡淡一笑。
“知我者,擇邢也?!?p> 而后便化作一道流光向下方落去。
靜待云苦出手么,我還是喜歡盡可能把局面掌控在自己手中。旁敲側擊不成,那我便只有親自去探尋。
不多時,青家主廳。
微生虎坐在一旁靜靜等待著,接待的仍是洛荷,而青淮則一如當年那般并不在家中,不知在做什么。
時間緩緩流逝,半個時辰后一個青衣中年緩步走進,赫然正是青家家主青淮。
“青家主可真是讓微生好等啊?!?p> 微生虎起身笑道。
“呵呵,青某醉心煉器,怠慢微生道友了?!鼻嗷幢?。
隨即二人便一同坐下。
“還不知微生道友此來為何?如今大比在即,青某原以為道友與青某一樣正醉心煉器呢?!?p> “也沒什么,就是聽得了一些消息,想要與青家主探討一二?!蔽⑸⒒氐?。
“哦?竟是如此,能引微生道友親來的消息想必定不簡單吧。”青淮笑了笑。
“是關于大長老的,不知青家主可感興趣?”微生虎笑問。
青淮眼神微變,隨即沖洛荷擺了擺手。隨后洛荷便帶著下人一同走了出去,至此主廳之內便只余微生虎二人。
“微生道友請講?!鼻嗷吹?。
聽此微生虎隨即便與青淮講起了云家之事,當然關于乾火境中的事情只字未提,期間青淮眼神不時變幻,不知在想些什么。
“若微生猜測為真,那現(xiàn)今情形便就真如青家主當日所說了,此事青家主難道不應該給微生一個解釋嗎?
若青家主真有心對付云苦,便當坦誠相待,方是合作之道?!蔽⑸⒕従彽?。
“微生道友是做好了對抗云苦的準備了嗎?”青淮問道,神色希冀,似是十分希望得到微生虎的肯定。
“若秦兄和巫兄真是云苦所抓,青家主以為微生還有選擇嗎?”微生虎反問。
“那不知微生道友有何打算,需要青某如何配合?”青淮道。
“青家主看來十分看好微生啊?!?p> 微生虎笑了笑。
“微生道友既來此問詢,定已是有所打算。青某既選定了道友,自當信任?!鼻嗷凑?。
“可微生現(xiàn)在對青家主并不信任?!蔽⑸⒚媛稛o奈。
“微生道友想知道什么?”
青淮眼神變幻。
“青家主心知肚明?!?p> 微生虎眼含深意。
青淮一時沉默。
“青某明白了?!?p> 這件事青某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在人前提起了,這是青家的禁忌,亦是青某的禁忌,更是青某心中的迷。
記得那時青某尚不是青家家主,云苦也還不是大長老,家父還在世,洛憐香也在,阿荷剛過門,青百尚未出生。
“看來青家的事也并不簡單啊,發(fā)生的時間與云家相近,云苦果然不止吞子殺媳那般簡單”微生虎此時心想。
說來在乾火境游毀說“云苦還真是不安分,云烈也保不住他了”時微生虎心中便已有了幾分猜測。
如今秦落巫鶴然之事尚不明了,一切只是猜測,根本不能拿此來定云苦覬覦血道之罪。
可游毀偏偏說“想來云烈也保不住他了”,這證明云苦定有不止一件“把柄”落在游毀手中,不安分之說不外如是。
再加上公孫含山滯留半乘多年,想來定是在查云苦的這些“把柄”,而這青家之事應當就是其中之一。
公孫含山讓微生虎靜待云苦出手,其意定是想著等云苦出手之時,直接以那些“把柄”來定云苦的罪。
微生虎如今是泰山宗名譽長老,身在泰山城內又有云化保護,云苦若欲對其不利,根本無法暗中下手。
定是在暗中搜集一些足以令微生虎身敗名裂的證據(jù),正大光明的將他定罪,到時以其大長老的身份圖謀血道將再無阻礙。
因此游毀所掌握的那些“把柄”定是可以公諸于世的,那便不會是覬覦血道之由,這也間接印證了微生虎的猜想。
說來那些“把柄”雖然是扳倒云苦的證據(jù),卻又并不是特別重要,這原因便在于云烈。云苦若是真出手了,便坐實了其覬覦血道一事,再以“把柄”定罪,縱使云烈也說不出什么。
故公孫含山才言細枝末節(jié)并不重要,因為只要云苦出手了,表面上有沒有那些“把柄”,他都已經(jīng)脫不了罪了。
這一切雖然皆是猜想,但合理程度卻已是接近十成。微生虎并非不信任游毀,而是并不想稀里糊涂地等待,這不是他的作風,更不可能讓他安心。
盡早了解全局,當能以策萬全。畢竟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這也是他竭力探尋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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