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驗完尸,便對著大家說了情況,大致便是槿槐是淹死的,身上的傷痕有些是鞭痕,有些是刀傷,還有些是人為掐出來的,但身子并沒有被人動過。
只是——后面的話仵作吞吞吐吐,有些難以啟齒。
江欽栩目光閃了閃,難不成這里頭還有什么大家不知道的事情。
蕭景洛問道,“只是什么,從實說來?!?p> 仵作低頭拜了下去,“只是,這位姑娘已經(jīng)有兩個月的身孕了?!?p> “嘶——”周圍不知誰倒吸了一口涼氣,蘇家人均是沉下臉來,或許外人不知,他們卻是知道這槿槐原本是云玦身邊的人,對云玦忠心耿耿,忽然爆出這丫頭懷有兩月個月的身孕,兩個月前,小五剛到蘇家!
蘇憶晚“呀”了一聲,頓時眸中噴火地盯著槿槐的尸體,“真是傷風(fēng)敗俗的玩意兒?!?p> 江欽栩橫了一眼過去,“姑姑,請慎言!”
蘇憶晚這會兒可不怕她,丫鬟做了這等丑事,她這個做主子的也跑不了,只是沒想到,這小賤蹄子居然和男人有了首尾!兩個月前,她分明還是蘇云玦的丫鬟,對蘇云玦情深意重,不然也不可能輕易用蘇云玦的名義將她騙了去,沒想到......
她肚子里那個賤種究竟是誰的!
“云欽你何必惱怒,姑姑說的可是實話,這是你院子里的下人,你還是不要插手的好,免得惹了一身臊,依姑姑看,你初來乍到,管束不了這些下人,不若一個個帶出去檢查一番,免得再臟了你的院子?!?p> 蘇家人冷眼看著蘇憶晚,早知道這女人如此不安分,當(dāng)初就不該撿回來。
之前蘇家只有一個女子,雖說算不上萬千寵愛,卻沒有虧待過,蘇憶晚自然是安分規(guī)矩的,可江欽栩一來,兩人有了對比,蘇憶晚的那些小心思便全部露出來了。
倒不是蘇家真的偏心江欽栩偏心到骨子里,實在是這個時候家族之人當(dāng)團結(jié)一心,將問題化解,可蘇憶晚這個沒腦子的一直煽風(fēng)點火,蘇家人能不惱怒么。而這,也是蘇云玦要的效果,蘇家一向重感情,就算蘇憶晚是個撿來的姑娘,犯了事也難免輕輕拿起輕輕放下,只有一步一步敗壞她在家里的印象,最后收拾她的時候,長輩才不會傷心。
“憶晚,你一未出閣的姑娘,談?wù)撨@些,是否太過放肆?”秦氏冷淡地說道,后宅女子,她來斥責(zé)比蘇致凌開口要好得多。
蘇憶晚不甘心地閉了嘴。
蕭景洛此時才問仵作,“你說的可是屬實?”
“回殿下,千真萬確,若諸位不信,可喚大夫再來查驗?!?p> 蕭景洛沉默片刻,“不用了,既然是這丫頭不知檢點勾三搭四,死了便死了,還是抬出去,免得污了蘇小姐的眼睛。”
“殿下,不可?!苯瓪J栩飛快地跪在他前面,笑話,要是今天這事這么完了,恐怕明日外頭就會傳出蘇家二房規(guī)矩不正,公子褻玩下屬,妹妹為其掩護,三皇子為了國公府面子,強行了結(jié)此案遮掩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