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欽栩頓了頓,用極為柔和卻堅定地聲音徐徐說道,“臣女多謝殿下為臣女著想,只是槿槐在臣女身邊伺候,臣女知道她的心性,一貫不是惹是生非的人,更不會做出那等自甘墮落的事情,今日得此結(jié)果,臣女萬分羞愧,竟是沒有早早發(fā)現(xiàn),但事已至此,怨天尤人是沒用的,只希望能抓出侮辱槿槐清白之人,也好與這泉下亡魂有個交代?!?p> 發(fā)生這種事情的確匪夷所思,甚至打蘇家一個措手不及,哪怕是蘇云玦和江欽栩,也沒想到槿槐居然懷孕了!
蕭景洛并沒有覺得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之前聽說這丫鬟是蘇云玦院子里的,這位三少爺?shù)哪昙o,正是精力旺盛的時候,寵幸?guī)讉€丫鬟算什么,原本想賣個好將事情揭過去算了,卻沒想到眼前的女子如此固執(zhí),這讓他微微有些不滿,這時候,蕭景妘也開口了,“三皇兄,我覺得蘇小姐說得對,這等藏污納垢之事方得查明才是正理,否則傳出去,豈不是毀了蘇小姐的清譽?冤枉了無辜之人。”
江欽栩再次納悶,為毛這姑娘對自己那么熱心?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啊!
無怪乎她一頭霧水,實在是她自己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利益主義者,做事情全憑自己能否拿到好處才會確定做不做,這位受當今皇上寵愛的五公主,她實在找不到理由能讓對方對自己如此熱情??!
“五皇妹說的是?!弊约阂荒竿拿妹枚奸_口了,蕭景洛再嫌麻煩,也得管。
只是,這何從查起?
槿槐是因擅離職守才會被人殺掉,而擅離職守的原因猜也能猜到,這一點,卻不能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說,不然這污水潑得更臟了。
江欽栩略微思忖了一下,便問了季容,“你與她交好,可知槿槐還有什么朋友?”
季容立刻懂了江欽栩的意思,趕忙跪下來回道,“回各位大人的話,槿槐性子沉默,鮮少與人交往,便是空閑的時候,也是一個人坐在一旁發(fā)呆,鮮少見她與人說話。”
江欽栩看了看周會,后者看著季容,“那她之前可有訂了婚的男子或者關(guān)系不錯的小廝?”
“奴婢并不清楚?!?p> 蘇云玦懶懶地開口,“周大人,這槿槐原本是我院子里的人,妹妹回來后,我看她是個安分守己的人,便讓她去了她院子里,若有什么要問的,不如問問我院子里的?”
蘇家三公子那張臉的確具有欺騙性,他一說話,不少小姑娘都紅著臉低下頭了,心里開始覺得這位三公子肯定不是那種荒淫無度的人,畢竟哪個兄長會將自己寵幸過的丫鬟給妹妹。
周會拱手,“得罪了,三公子?!?p> 蘇云玦渾不在意地點點頭,于是,周會派人去詢問外頭伺候的下人以及槿槐的住所,卻是一無所獲,這個結(jié)果在江欽栩和蘇云玦的意料之中,一時因為槿槐的確是個不喜歡交際的女子,二是在出事后江欽栩就拜托黎竹離開時去搜一搜槿槐的屋子,順便將里頭一些不正常的東西一并帶走處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