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自在最近忙的焦頭爛額,不過即使這么忙,他還是整天帶著笑容,而且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歡喜。自己經(jīng)營門派近十年,慢慢的將門派發(fā)展壯大,尤其是將自己的兒子培養(yǎng)成了一流高手,江湖門派要想晉升一流門派需要門派內(nèi)至少有十位一流高手,現(xiàn)在不多不少,正好十位。馬上就要晉升一流門派了,再忙也值得。
“門主,我已將請柬送至大悲寺。”一人風塵仆仆。
“大悲寺如何說?”
“大悲寺的人說,會前來觀禮。”
“太好了,這表示大悲寺已經(jīng)認可了我南海劍派晉升一流門派的事實?!倍∽栽诩拥?。
“幼麟呢?”送信往大悲寺的是丁自在的師弟。名叫周法古,也是南海劍派中的一流高手。、
“幼麟去采買了?!倍∽栽陲@然沒有把南山派放在心上。
“幾時回來?”周法古即是丁幼麟的師叔,也是他的半個老師,很多時候丁幼麟的武藝都是周法古來指點。不過現(xiàn)在丁幼麟已經(jīng)有了和自己師叔所比肩的實力。
“應(yīng)該就這兩日了?!倍∽栽谙肓艘幌禄氐剑骸胺ü?,你辛苦了,先去歇息?!?p> “不累,不累,門派晉升這可是大事,耽誤不得,師兄還有什么事情能交給法古來辦。”周法古本來有些疲倦的臉色,瞬間又精神飽滿。
“門派中那么多人,還都是吃飯的不成,你去歇息,歇息好了我自有事情交給你去辦。”
“那,我先回去,師兄有事就派人去喚我。”
“快去,快去。”丁自在笑呵呵的擺了擺手。門派中人遇事各個爭先,何愁不發(fā)展壯大。
。。。
對著面具人出手的人是阿二,阿二自小便給丁自在收養(yǎng),后來跟隨丁幼麟。算是丁幼麟的貼身護衛(wèi)。一眾跟隨丁幼麟出行的人中,屬阿二武功最高,但也只有二流高手的境界。
劍來,直刺面具人面門,面具人淡漠的眼神忽然精光畢現(xiàn)。阿二覺得屋子忽然亮了一下。
劍進,速度很快,楊雄沒想到對方忽然就出手,看著飛速次來的這一劍,他知道自己根本無法躲開。但他又知道,這個會長完全可以。
劍至,丁幼麟知道阿二的脾氣,但是沒想到阿二的脾氣最近又大了。他次來想試探楊雄,順便打聽這面具人的身份來歷。雖然他不怕得罪對方,但是要真把對傷到了,或者殺掉了,豈不是無故給門派樹敵。
眼看劍就要刺到對方了,阿二心想,這家伙難不成給自己嚇傻了,怎么一點躲避的動作都不做??磥硎莻€草包。
劍停。
叮,脆響。對方的以兩根手指做劍,與阿二的劍尖相碰。卻發(fā)出了類似金屬相撞的聲音。但對方收手很快,一般人根本沒看清,只有丁幼麟這個一流高手將對方的動作盡收眼底。
阿二覺得自己眼花了,他根本沒看清對方的動作,但自己勢在必得的一劍就這么落空了。
“丁少?!睏钚鄢雎?,示意丁幼麟讓自己的手下收手。
但是此刻的丁幼麟?yún)s是有了興趣,畢竟在同輩之中自己已無敵手,但看著面具人應(yīng)該和自己年齡相仿,不免一時技癢。
“阿二退下。”
楊雄以為自己的示意被對方所接受,準備坐下來好好談?wù)劻耍贿^丁幼麟自己卻把劍而出。
面具人:“你的狗栓好了?”
“看劍。”阿二大怒,但是卻被丁幼麟攔下。
丁幼麟:“阿二兄,你不是此人對手。我來?!?p> 這一聲阿二兄,說的阿二怒氣消散不少。
丁幼麟右手漂亮的挽了個劍花,面沖面具人:“你應(yīng)該與我功力相近,就是不知道是我的劍更厲害,還是你的手指更厲害。”
南海派有三把鎮(zhèn)派之劍,分別是:鳳歸巢、南海驚濤、七彩珊瑚。
而丁幼麟手中的劍正是南海驚濤,此劍鋒利異常,一般江湖人之劍與之碰到傷刃,拼之折斷。
丁幼麟能使用這把劍,卻不是因為他是掌門之子,而是南海派有個慣例,南海派大長老一般為派中武功最高之人,手持鳳歸巢。南海派掌門人手持七彩珊瑚。而年輕一輩最為優(yōu)秀者,手持南海驚濤??梢哉f丁幼麟是靠著自己的實力才配上了這把劍。
之前丁幼麟聽聞南山派掌門許純一能戰(zhàn)個平手,但自己可不是許純一那個年近四十才熬到一流高手的庸才?,F(xiàn)在南海劍派中,除了自己的父親和大長老外,與其他人較量,對方都多多少少會輸自己一招。而且之前聽自己父親談起南山派的許純一之時,多是不屑之詞,想來屬于一流高手中最為平庸的那一類。
面具人看著亮劍的丁幼麟,也不含糊,卻是說道:“這里終歸是狹窄了些,咱們?nèi)ネ忾T找個地方打吧?!?p> 丁幼麟:“好,外面找個地方,好讓我打個痛快。”
楊雄這里還想規(guī)勸一番,可是見二人已然是決定,自己的話哪里有什么分量,干脆不說了。
眾人一起出了大廳,來到原大帆幫,現(xiàn)在風雷會的演武場。顯然大帆幫更注重經(jīng)商,這個演武場許久未曾使用。顯得有些屬于搭理,位于演武場兩旁的兵器架子上的兵器歪歪斜斜,甚至有的干脆不見了,也不知道是誰拿去了。地面的磚石還算平整,只是有些塊松動了,有些磕碰之后留下了些許凹凸。
“你可要用兵刃?”丁幼麟還是有些自己的驕傲的,詢問著面具人。
“我的功夫都在這一雙手上,兵刃用不慣?!?p> “好,那你可要小心了,我這劍乃是南海劍派鎮(zhèn)派名劍南海驚濤。有削金斷玉之利?!?p> “無妨,不過既然比試總不能毫無彩頭。”面具人提議道。
“好,既然你這么有把握,那你就說個彩頭,我都應(yīng)著。”
“旁的彩頭我不稀罕,咱們就以手做彩頭如何?”
“手?”
“不錯,即為武者,手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咱們既是以手做賭注,也是以武者生涯來賭?!泵婢呷苏f的輕松,仿佛已經(jīng)贏定了。
阿二:“少主,別跟這瘋子賭?!?p> “手,好,就賭手。你輸了,就我把你的手砍下來,我輸了我便自廢雙手?!倍∮作氡粚Ψ节A定了自己的神態(tài)所激怒。
戰(zhàn)斗開始,兩人立刻戰(zhàn)到了一起,丁幼麟雖然驕傲,可是不自大,畢竟這也是能夠與一個一流高手戰(zhàn)成勢均力敵的人。所以丁幼麟一開始的招式都是試探性的,沒有一招是全力而出的。否則招式使老,就無法變招了。
南山派沒有將事情告訴他,否則丁幼麟應(yīng)該不會有這么沖動,畢竟一招擊敗一個一流高手,他自問絕對無法做到。
面具人似乎有些忌憚對方手中的驚濤劍,招式也是優(yōu)先閃避,回擊的招式零零散散,但從場面上來看丁幼麟占據(jù)上風。
打了足足二三十招,丁幼麟心中略有急躁,對方閃躲的動作雖然不快,但自己的劍總是慢了一剎,盡而轉(zhuǎn)變招法,由試探招式變?yōu)槿簟?p> 果然這一變招,對方登時陷入苦戰(zhàn),有幾劍驚險的貼著對方的衣服而過,衣角都被削掉了好幾塊。
丁幼麟再不遲疑,加快了節(jié)奏。
場下丁幼麟帶來的一眾隨從也是心情大好,畢竟自己隨同少主出來,如果丁幼麟出了什么事,自己也難逃干系。尤其是阿二,他是丁幼麟的義兄,一開始比試面具人提出以手做注,他就擔心不已,畢竟丁幼麟是周邊年輕一點最為優(yōu)秀者,想來對方多多少少會有些了解。而現(xiàn)在看來,對方顯然托大,完全不知道丁幼麟的底細。
面具人雖然陷入苦戰(zhàn),但是似乎并沒有亂了章法,許多次都是驚險避開對方勢在必得的一劍。雖然表面狼狽,但是卻沒有受任何傷。
眼見已經(jīng)戰(zhàn)至四十回合,丁幼麟焦躁的情緒更加明顯,為什么已經(jīng)將對方壓制至此,但總是差那么一點,就那么一點,就無法將其擊敗呢?再加把勁,一定可以的。
再次提升了攻擊的速度的丁幼麟,沒有發(fā)現(xiàn),他自己的氣息已經(jīng)從一開始的平穩(wěn),變成了現(xiàn)在的極度混亂。雖然他自己再次提升了自己的攻擊速度,但是在其他人看來,他變慢了。
人世間的事情就是這么奇妙,你以為能一蹴而就,但往往適得其反。
丁幼麟的急躁使得他已經(jīng)忘了來這里的初衷,更加忘了自己還不了解這個人,更不了解這個人身后的勢力,他現(xiàn)在只想快速的結(jié)束這場戰(zhàn)斗。畢竟一個劍客如果輸了自己的手,他以后的人生必定無比暗淡。
此刻丁一劍刺出,直沖對方腰眼。這是南海劍法中的一招,名叫鳳沖天。此招先以平刺進招,有三種變化:
一為對方側(cè)身閃躲,那么用招者就可俯身借力,劍尖上挑,可攻擊對方咽喉;二為對方向后跳身,用招者依然俯身借力,劍尖微挑,然后借助俯身之姿,雙腿發(fā)力,可后發(fā)先至,依然可攻擊對方前心;
三就是用兵器格擋,但若用兵器橫擋,此時用招者還是要俯身、揚劍。首先借助對方格擋之力,揚劍的速度更快。先于揚劍之前的俯身可立即發(fā)力,長長可使出急快一劍,直沖咽部,一劍封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