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芷被從麻袋里倒了出來,她嘴里塞上了白布,眼睛也被黑布遮住了,手腳被綁在了一起,“嗚嗚嗚——”她激烈的在地上掙扎著。
不大的地下室里,那三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圍著她站在一起。他們看著地上掙扎的若芷,臉上漏出了猥瑣的笑容,“那位大爺說了隨便搞,把她玩死,然后大卸八塊,給人家送回去!”
“呵呵呵——這么高級的貨,真是有點(diǎn)舍不得??!”
“是啊……還想留著多玩一會兒呢……”
“趕緊的動手吧!趕快完事兒,天黑前還得把人給送回去呢!”
“是一起送,還是先送手腳?”
“這倒是沒說……”
“要不咱留下點(diǎn)兒什么……”
若芷聽著那些人的談話,沒有一絲的害怕,就在那些男人在墻角的桌子上,忙著準(zhǔn)備家伙事兒的時(shí)候,她已經(jīng)悄悄的用藏在袖口里的刀片,割斷了手上的繩子,并繼續(xù)保持著被綁的樣子。
“嘿嘿……”一個男人將一根鋼針沾了一些藥水,俯身蹲下身在若芷耳邊說說道:“馬上就讓你爽上天……”
不等他說完,若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地一揮手,捏在指間的刀片瞬間割開了他喉嚨,鋼針掉在了地上,發(fā)出了細(xì)微清脆聲響。剩下的兩名男人,見如此情形便趕緊拔出了刀劍,向若芷砍來。
若芷根據(jù)鋼針落地聲音,一把撿起了鋼針,然后一個轱轆滾到了一邊,兩名男人手中武器,砍在了地面上。蒙在若芷眼上的布,也被她拿開了,就在他們再次舉刀撲來的時(shí)候,鋼針“嗖——”的一下從若芷手中飛出,射中了其中一人的眼睛,那人捂住眼睛,慘叫一聲倒在了地。若芷也一個前滾翻,躲過了另一人的攻擊,順勢從倒地那人的手中奪過了刀,反手一刀,便削斷了轉(zhuǎn)身攻擊的另一人的腿。
“啊——”那人也倒在了地上。
若芷一刀斬?cái)嗔死υ谀_上的繩子,環(huán)視一圈看到了墻角的桌子,上面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小刀鋸子,還有拷問工具。她站起來到桌前,找了一截繩子,丟給了那個斷腿的人說:“不想自己流血過多死去,就把傷口扎起來!”
那人麻溜的撿起繩子扎住了傷口。被鋼針刺中眼睛的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迷糊起來,嘴里也流出了涎水,癡態(tài)的笑容爬上了嘴角,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不顧眼睛疼痛,開始呵呵呵的笑了起來。
“他怎么了?”若芷用刀指著那個斷腿的問道:“鋼針上沾的是什么毒藥?”
“是強(qiáng)力媚藥……”那人還沒說完,若芷便一臉厭惡的走上了樓梯,出了地窖,就在他關(guān)門的那一瞬間,下面?zhèn)鱽砹梭@恐的呼救:“女俠留步,不要留我在這里啊……求求你……他瘋了……他會……”
“啪嗒——”地窖的門關(guān)上了,小酒館中空蕩蕩的,吧臺上落滿了灰塵,若芷的包袱就那樣丟在了上面,她趕緊上前打開查看,里面的東西,還有那盒珠寶一樣不少。
“啊——我是男人啊……”下面?zhèn)鱽砹艘魂囙须s之音,“啊……你干什么……你還來是不是!你放手啊……”
若芷沒有在繼續(xù)待下去的心情了,她抓起包袱一腳踹開酒館的門出來了,一輛豪華馬車停在外面,正在給馬匹梳理鬃毛的車夫吃了一驚。若芷一見他便一個箭步上前,抓住了他的脖子厲聲問道:“你們是五個人對吧,另一個人呢?”
“吱呀——”馬車車門打開,一個梳著分頭,身著華麗白色繡金衣服的男人叼著雪茄笑道:“這位姑娘,您那么漂亮的一雙手,不是用來掐人脖子,甚至是殺人的吧?”
“你——?”若芷松開了車夫的脖子,轉(zhuǎn)頭看著那個男人問道:“這位先生的穿著這么富貴正經(jīng),不應(yīng)該跟地窖里的那些骯臟變態(tài)是一伙兒的吧?”
“哈……見笑……”男人抓起座位上白色圓禮帽下車,將它捂在胸前彎腰施禮說:“剛才多有得罪,還望小姐不要在意!”
“得罪?”若芷冷笑一聲:“如果您說的是剛才地窖里事情,那還真不算是得罪!”
“這么說這位小姐您是原諒我齊某人了?”那人直起身子笑道,白凈的臉上,一字胡下的嘴角,有一種讓人難以捉摸的微笑:“齊某人不勝感激!”
若芷的表情凝固了,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在她走神之際,那個男人戴上帽子繼續(xù)說道:“若芷姑娘跟隨文知縣,這一路歷經(jīng)艱險(xiǎn)而來,我齊某人甚是欽佩,在這里我也希望若芷姑娘,能給文知縣帶個話,就說我齊某人在鄂城恭候二位大駕……”
說著他握住若芷的手,將它捧到嘴邊吻了一下:“真是一雙美麗的手,希望若芷小姐,不要再讓他沾上血腥了,這會糟踐了它的,如此尤物真是羨煞旁人啊……”
若芷嫌棄的抽回手問道:“你是誰,我怎么不認(rèn)識你啊?”
“若芷小姐先前不認(rèn)識我沒關(guān)系……”男人嗔道:“但是現(xiàn)在我們認(rèn)識了不是嗎?我正是鄂城……”
“唉——”若芷冷笑一聲打斷他:“你說你姓齊?”
“齊某人自然姓齊……”男人笑道。
“你說你來自鄂城?”若芷又問。
“沒錯,齊某人正是鄂城……”
若芷此刻轉(zhuǎn)過身徑自離去:“我怎么不記得今天見過你呢?”
男人愣住了,他很是疑惑的追上去問:“若芷小姐,此言何意?”
“我只記得我被三個變態(tài)劫持,然后我把他們給殺了,沒見過一個什么姓齊的……”若芷自言自語的說道:“哎呀,這天都快黑了,我得趕緊趕回去才行,不然文公子他會擔(dān)心的!”
那男人聽到這里,便停下了然后笑道:“女人啊……永遠(yuǎn)都讓人猜不透!”
“男人啊,不要太直接了!”若芷笑了一聲。
夕陽西下,江水被晚霞染成了紅色,宇文無忌淡然的坐在甲板上喝著茶,等著若芷的消息,不想若芷自己一個人回來了,她恭敬的對宇文無忌說道:“文公子,我剛才在城里迷路了,讓您擔(dān)心了!”
宇文無忌聽若芷這么一說,先是一愣然后有些似懂非懂的問:“你是不是碰到了什么不該碰到的人?”
“沒有……”若芷斬釘截鐵的說:“倒是有個變態(tài)一直在跟著我,我為了甩掉他,廢了很大的勁兒?!?p> “變態(tài)?”宇文無忌更加疑惑了,若芷這時(shí)說道:“那個變態(tài)從臨源城一路跟到了這里?!?p> “喀拉……”宇文無忌手中的茶杯掉到了甲板上,他張大嘴巴愣了好半天,才緩緩開口:“你在城里逛了一天,也累了吧?趕緊下去洗澡吧……”
“是,讓文公子擔(dān)心了……”若芷施禮退下了。
凌小小這時(shí)端著一碟點(diǎn)心過來了,她一見若芷也是吃了一驚,但是看到宇文無忌那滿是心事的臉,便讓她從自己身邊擦肩而過了。
“文公子……若芷姑娘她……”凌小小有些小心的問道。
宇文無忌擺出一副沒事兒人的樣子說道:“沒啥事兒,在城里迷路了,瞎轉(zhuǎn)了半天!”
“哦——”凌小小也不再追問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