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玉鄢聽到小玉和梔子的喊叫聲,從房間里出來,問道?!澳銈兗抑髯釉趺戳??”
小玉和梔子兩個人找了半圈都沒看見單雅,現(xiàn)在正焦急上火呢,打算喊些人一起尋找。
小玉回話,“鐘離侍郎,我們小姐喝醉了酒后就從院子里跑出來了,不知道跑去哪了,我們現(xiàn)在正在找呢?!?p> 鐘離玉鄢披上斗篷,“你們再去找找,我去后面的住所看看她在不在?!?p> “是?!?p> 三個人兵分兩路,鐘離玉鄢去后面的住所,小玉和梔子兩人去花園和沒人住的客房里去找。
看到幾個住所都熄了燈、大門緊閉。怎么看單雅也不像在里頭。
經(jīng)過余瑾住所的時候,鐘離玉鄢看見余瑾只穿了件里衣,站在門外,仰望著稀冷的月色。
鐘離玉鄢:他這是在干嘛?吸收日月之精華?
事出反常必有妖。
鐘離玉鄢的第六感告訴他,說不定這眼生的侍郎知道單雅的去向。
他走上前問道,“你知不知道鳳舞兒去哪了?”
不知怎的,鐘離玉鄢和除了單雅以外的人說話時語氣總是十分清冷、高傲。
也許是因為他的語氣,余瑾不大樂意告訴他單雅就在自己房間里。
但想到自己屋子里那個如狼似虎的女人,就算不情愿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也得說了。
他撇過臉,聲音極輕?!八诶镱^?!睘榱似睬尻P系,他又說了一句?!八约号苓^來的?!?p> 鐘離玉鄢沒說什么,徑直進去,余瑾也跟著一同進去。
可是鐘離玉鄢目光掃視了整間臥室都沒看到單雅的半個人影。
他轉頭困惑地看向余瑾,“她人呢?”
余瑾也一臉迷茫,她不是剛剛還在這兒的嗎?
難道已經(jīng)做春夢了?
他怎么可能會有這種齷蹉的念想?還是和最討厭的鳳舞兒?
余瑾突然看到鼓鼓囊囊的床上,被子上像是藏了個人。沒錯!鳳舞兒肯定在里面!
他走向床,頗有一種上刀山下火海的就義氣勢。
可他沒看見脫了衣服的單雅。
被子里空空蕩蕩。
可掀開被子時他卻聞到了剛才在單雅身上聞到的香味。
他輕輕嗅了嗅空氣殘存的香味。
難道自己做春夢已經(jīng)病入膏肓到這種程度了?真是太可怕了。
鐘離玉鄢鼻子算是靈敏,也聞到了單雅身上平時會有的茉莉香粉味。
他總感覺單雅還在這里。
明著看,看不見她。
說不定藏起來。
喝醉酒的人做什么奇葩的事情都不太稀奇嘛。
他翻箱倒柜,沒放過一處藏得下單雅的地方。
余瑾有點強迫癥,還有點潔癖。
自己的物件被這么糟蹋著十分不好受,但只是靜靜地站在那兒,握著拳頭,眼睛一直追隨著鐘離玉鄢。
他在用表情說,自己不開心。
可鐘離玉鄢完全沒有接受到他不開心的信號,幾乎把房間掀了個底朝天。
就在余瑾終于忍不住要爆發(fā)的時候,鐘離玉鄢跑向了最后一個沒有查看的可藏身之處——
床底。
就在余瑾剛說了一個“你”的時候,鐘離玉鄢就把床邊的布簾掀開了,往里一瞅。
果然,單雅就像一只小貓一樣弓著身子。
醉酒的她臉色微紅,眼神多了兩分貓的媚氣。
而且,她手上拿著外衣,里面只穿了薄薄的里衣,袖子擼起,露出兩只白花花的胳膊,性感的鎖骨也暴露在外。
“舞兒,出來?!?p> 可是單雅根本不聽他的話,反而更往里縮了縮。
余瑾也低下身,看見縮在床底角落的單雅。
她抖著身子,似乎對這里的人與物都極其陌生。
第一次,他看見如此脆弱的鳳舞兒。
在他眼中,鳳舞兒從來不會有這么可憐、落魄的樣子。
醉酒的單雅居然對平時幾乎從未打過交道的余瑾異常熱情。
她便他喊著:“小施主,快跑!狐貍精來了!他會蠱惑你的心智,然后會吸了你的精氣的!”
這里就三個人,鐘離玉鄢自然知道她說的狐貍精是在說他自己。
他一臉黑線,朝身處黑暗的單雅遞出手。
“快出來,我?guī)慊厝?!?p> 單雅聽見這話,只是冷冷的哼了一聲,她才不相信狐貍精的魅惑之詞,她可是孫大圣!
鐘離玉鄢看她這副模樣,嘀咕了一聲?!熬淳撇怀猿粤P酒”后也鉆進了床底。
本以為自己已經(jīng)置身于安全之中的單雅見他鉆進來就朝她撲過來,嚇得哇哇直叫。
兩個人像貓捉老鼠一樣在床底折騰了十幾分鐘后,鐘離玉鄢總算把單雅給逮住了。
他用斗篷害羞衣衫不整的單雅,直接抱走了她,完全把余瑾當做了空氣。
兩人走后,余瑾現(xiàn)在原地,握著拳頭站了好久,但最后還是輕嘆了口氣,松開了拳頭。
他把被子和墊被都換掉后,重新閉上眼睛睡覺。
但是輾轉反側,直到天明都未曾入睡。
只要他一閉眼睛,就會看見單雅的映像,心里極其煩躁。
單雅被鐘離玉鄢抱走了,小玉和梔子正好看見,趕緊跑過來。
梔子向鐘離玉鄢道謝,“多謝鐘離侍郎,我們這就帶小姐回去,定不會讓她再亂跑了?!?p> 說著,兩人就要過來拉單雅。
可單雅依舊把她們兩個當成了妖精。
她死死拽住鐘離玉鄢,不肯下來。
鐘離玉鄢嗤笑,覺得醉酒后的單雅異常有趣,忍不住用手點了點她的鼻子。
他對小玉和梔子說,“今晚就讓她睡我那兒吧。”
兩人互相看了看,還沒說話呢,單雅就被鐘離玉鄢抱去他的屋子了。
一進房間,單雅就打量著鐘離玉鄢的房間。
擺滿了梅花,房間里的花香極其濃郁。
所有的家具、裝飾物都是亮晶晶、極其鮮艷的顏色。
果然是狐貍精!就是招搖!
單雅心里暗暗得出結論。
墻上一個裝飾物引起了單雅的主子,是一個狐貍面具,她好像在哪里見過?
她撓著頭,莫非她孫大圣和這個狐貍精有何淵源?
鐘離玉鄢把她抱到床上,交代她?!白谶@里別亂動?!?p> 看來他今晚要睡塌了,他得找一下被子和墊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