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右手重重將人推開:“殿下,你我還沒到那個地步,請不要碰我?!?p> 他追上前一步,抬起的手又放下,頹然道:“你當(dāng)真對我一點喜歡都沒有,我在你心中,甚至連那個輕侮你的燕敘都比不上?”
“我塞北女子只認準了第一次觸碰我的男子,不管他的誰,我都會嫁與他。”
“他那個人不僅卑鄙、猥瑣、下流,他還不........”
姜治恒忽地不說話了。
沈鳳雪淡淡地看向他,說:“燕敘不什么?”
“這是全尚都都曉得的秘密了,我也不怕告訴你,他是個不舉之人,你嫁給他,只能守活寡。”
“那又怎樣,守活寡我也認了?!?p> 姜治恒不可理喻地看著她,過了一會,他平復(fù)自己的心情,冷靜道:“若是父皇下旨,你還要抗旨不遵?”
沈鳳雪說:“大不了一死了之,我沈家的兒女為了國家拋頭顱灑熱血,征戰(zhàn)沙場,從不怕死?!?p> 姜治恒對她強硬地態(tài)度厭惡透頂,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拒絕他的追求,沈鳳雪是第一個踩踏他自尊的女人,她自不量力的行為讓他大為惱怒,冷哼一聲離開質(zhì)子府,策馬于鬧市而過,去了城外獵場。
綠蕪在旁聽見兩個人的對話,等太子離開,她對主子說:“小姐何苦得罪太子殿下,你明知那樣不會有好果子吃。”
她說:“與那種混蛋虛與委蛇,那是玷污我沈家的名聲,他決計不是什么好人,對我也從未有過好意,不可輕信他?!?p> 她臉色不好,將將倒下,綠蕪趕緊扶著人進房休息。
沈鳳雪躺在床上,不知是不是蛇膽的作用,她的腦子里異常清晰,吩咐綠蕪:“去把太子送來的首飾全都換成錢。”
“小姐,那可是太子殿下送的,被他曉得,是可以降罪的。”
“你不跟人說那是太子送的,別人能知道么?咱們被小賊偷了那么多的錢,不是早就沒銀子了么,皇上每個月給的那點月錢,可經(jīng)不住你花,你成天的不是母雞燉人參,就是魚翅海參,底下那群人都被你喂得圓滾滾,跟豬一樣了,咱哪有錢去?”
質(zhì)子府的賬面上一向是赤字,沈鳳雪雖然不管錢,也算曉得一點。
綠蕪一邊不舍得那些首飾,宮里的匠人打出來的首飾,用的都是好料子,不會偷工減料,與外頭的不能比,她一邊又覺得手上的確緊張,沒錢吶。
哼哼唧唧,也就背著個包袱出了府,往集市上去尋覓首飾鋪子了。
綠蕪扛著大包袱尋到一家首飾鋪子,她進去問老板:“老板,你家收不收首飾?全是好料子,不摻假?!?p> 老板讓她把包袱打開瞧瞧,滿目琳瑯,東西的確好,不過每樣首飾都有宮里匠人的烙印,這可不敢收。
“我說姑娘,你這是打哪來的呀?不會是偷來的罷,全是宮里的東西,我可不敢收,您另投別處?!?p> “老板,我姐姐在宮里當(dāng)差,被主子賞的這是,不是什么贓物?!?p> 綠蕪解釋了兩句,被旁邊一人聽見,那人隨手拿起一件金釵,仔細端詳,這東西還是新的,想必剛做出來不久,那人說:“你再不走,老板該告官了。”
綠蕪轉(zhuǎn)頭一看,這不就是昨晚上那個錦衣衛(wèi)的........楚青,楚大人。
“楚大人,你怎么在這?”
綠蕪一呼嚕把包袱抱起來,摟在懷里不給人瞧,怕楚青曉得自己的窘境。
“本官奉命來采買些女孩子喜歡的首飾,你又在這里做什么?”
楚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