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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朝堂一枝花

第四十八章 遇狼群

我是朝堂一枝花 浮生一夢游 2065 2019-02-06 00:05:00

  白珞稍微一移動,屁股就疼得要命,腳踝更是已經(jīng)失去了知覺。

  她只好小心的調(diào)整自己的姿勢,盡量讓自己坐得稍微舒服一點,洞里光照十分差,還不到傍晚時分,洞里已是黑漆漆一片。

  一個人被孤零零困在未知的黑暗里等待,白珞只覺得時間過得好漫長。

  黑暗里,眼睛看不見了,腦子也一片空白,耳朵反而格外的靈敏起來。

  風吹過荒山上樹木和灌木叢的聲音;枯樹葉被風兒帶起打轉(zhuǎn)的聲音;土洞里土坷垃不停的窸窸窣窣往下落的聲音;遠處斷斷續(xù)續(xù)的狼嚎聲;還有隱隱約約潺潺的流水聲……

  流水聲?

  白珞精神一振,莫不是有水源?剛剛自己還擔心流民的水源,這可真是打瞌睡就有人送枕頭。

  白珞勉力支起身子,用手摳了摳身下的泥土,果然有些潮濕。

  白珞這時才感覺到自己褲子已經(jīng)濕了一大片,估計就是坐在地上,被洇濕的。

  隨著傍晚的降臨,涼意漸漸的襲來。

  幸好山洞里四面無風,白日里雖然陰涼,晚上溫度卻也下降不大。

  白珞一個姿勢坐久了,漸漸感覺頭昏昏沉沉,開始有些犯困,可睡意剛剛襲來,就被山洞外很近的窸窣聲驚醒。

  那是動物穿過灌木叢朝這邊走來的聲音。

  腳步聲從四面而來,落地慢而輕柔,白珞判斷應(yīng)該是一群體態(tài)輕盈的動物。

  或許是狼?白珞驚異不定的猜想,繼而又無奈的苦笑,真是怕什么來什么,自己今天這運氣還真是夠倒霉的。

  白珞現(xiàn)在動一下都困難,更別說起身和狼群對抗了。

  白珞慢慢的伸手摸到剛剛落下時候硌到她屁股的石頭,用手使勁掰了掰。幸好此地地面潮濕,土質(zhì)松軟,她手上使力,竟然真讓她從土里把這石塊掰了出來,而且還沒發(fā)出什么大的聲響。

  白珞把石塊握在了手里石塊,這石塊大約拳頭大,棱棱角角不算圓滑。

  那輕巧的腳步聲還在靠近。

  白珞的心跳得越來也厲害,她坐在地上的整個身子繃得緊緊的,后背緊貼著洞壁,手里牢牢的握著石塊,努力調(diào)整著呼吸,讓自己的呼吸聲盡量輕緩。

  當腳步聲走到土洞上方那虛掛在洞頂?shù)耐疗ぬ帟r,腳步聲停止了前進,開始不安的踱步,似乎預(yù)判到了再往前走會有危險,可是又不愿意就這樣離開,放棄唾手可得的食物。

  當柳之然一路疾馳到這個土坡下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讓他心悸的場面。

  明月當空,渺無人煙的荒山上,一群餓狼正圍著正中一個土洞在打轉(zhuǎn),滿是利齒的狼嘴里流著黏稠的涎液。

  柳之然和花潛騎馬沖上了這個土坡,馬聲“得得”,打破了狼群的平靜。

  群狼們敏銳的發(fā)現(xiàn)了騎馬出現(xiàn)的柳之然和花潛二人,它們威脅的低吠著,全部從土洞前調(diào)轉(zhuǎn)過來了身子。

  柳之然一到土坡上,就一直在沉心捕捉白珞的動靜,可是除了狼群的聲音以外,白珞一點聲息都沒有。

  他心里著急,既想白珞對自己喊話,好讓自己確認白珞的安危;又生怕白珞開口會把狼群引入土洞中。

  柳之然面上依舊冷靜,看著這群死死盯著自己的狼群,朝后面跟著的花潛做了個手勢。

  花潛就從馬鞍下的大包袱下邊掏出一把輕巧的長弓和一壺羽箭扔給柳之然。

  柳之然揚手接過,箭壺落肩,張弓搭箭對準狼群。

  當柳之然張弓搭箭對準狼群的時候,群狼們已經(jīng)開始騷動,他們長年在西北游蕩,早就見識過這種武器的威力。

  所有狼只都不安都弓起背脊,一只只綠油油的眼睛緊張的盯著柳之然的箭尖。

  柳之然移動羽箭箭尖,對準了離那土洞洞口最近的一只狼,帶著白玉扳指的手指一松,羽箭攜著風聲離弦而去?!斑汀钡囊宦晱拇死茄屎碇写┻^,箭尖從咽喉另一邊穿出,力量仍未盡,帶著狼身直往后飛起兩步之遙才落到地上。

  這一箭威力十足,讓一直低吠的狼群突然安靜了下了,而后,狼群中一只脖子上有一圈白毛身形較大的狼嚎叫了一聲,所有的狼都立刻朝柳之然二人撲了過去。

  二十幾只餓狼朝二人撲了過來,柳之然反而松了一口氣,至少現(xiàn)在還沒看到土洞中有狼出來,這是好事。

  他沉身對身后的花潛招呼:“頭狼,白脖子那只!”

  “明白?!被摾涞拇饝?yīng),反手從包袱下的刀鞘中抽出一把長長的如秋水瀲滟的雁翎刀來。

  被擦得錚亮的刀面映著天上皎潔的月光,帶起一片潔白如雪的光華。

  雁翎刀因其刀尖處弧度酷似雁翎而得名,又因其在大洲國較為常見,刀法又相對圓滿成熟,而被暗衛(wèi)選用。

  看中的就是此武器十分大眾,因而不容易暴露身份。

  花潛提氣起身,腳在馬鐙上輕輕一踩,人已經(jīng)如落葉般飄起,滑進了狼群。

  一進狼群,身姿飄逸的花潛就陡然凌厲起來,如同矯健的花豹進了羊群一般,雁翎刀的每一下?lián)]動的弧線都有血花飛起。

  而端坐在馬背上一直沒有下來的柳之然,則一手抽箭一手扶弓,箭如連珠一般射入狼群,就如同站花豹身后收割生命的閻羅,每一箭射出,都有一只狼被射穿咽喉,轟然倒地。

  頭狼嚎叫著組織了幾次進攻,見都沒有奏效,反而留下了十好幾具尸體,惡毒的看了一眼柳之然,終于低頭嚎叫一聲,帶著狼群撤走了。

  狼群攻得悍勇,撤得果決,倏忽之間,已經(jīng)消失在荒山,若不是這一地血腥的狼尸,幾乎會讓人以為這場戰(zhàn)斗從未發(fā)生過。

  柳之然和花潛立在原地戒備的舉著武器,直到確認狼群已經(jīng)跑遠了,這才放下手里的武器。

  柳之然將弓箭往馬鞍上一掛,翻身下馬,快速朝土洞走去。

  白珞聽得上面打斗的聲音消失,又屏住呼吸等了一會,這才小聲呼道:“是姜信么?小心,土皮是空的,別再落下來?!?p>  土洞下傳來清亮的聲音,直到這時,柳之然才聽到白珞的聲音。

  終于確認白珞還活著,柳之然一直提著的心終于放下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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