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胥華師以前拜過一個師傅,她的師傅曾經(jīng)就是開鏢局的,后來家中遭遇變故,所以才會將自己的鏢局關(guān)閉了。
不過,胥華師與她師傅相處的那幾年,知道了她師傅很喜歡自己的鏢局,但是因為那場變故,所以才不想再開鏢局。
而她師傅曾經(jīng)的鏢局就叫“一間鏢局”,所以,胥華師才會想到這個名字的。
最近幾天,胥紛和姬白月帶著胥正乾回了姬家,再過十天就是姬家老爺?shù)奈迨鍤q的大壽,但是姬家老爺和少爺接了一批東西出海去了,所以只留下了姬家的一個少奶奶。
不過這姬老爺估摸著還有七八天應(yīng)該會回來了,所以姬白月帶著胥紛和胥正乾去姬家,陪著姬少奶奶一同布置大壽一事。
如今安排好了,所以姬白月帶著胥紛回了胥家。
還未進入到胥家大門,就聽見姬白月一直在教訓(xùn)著身邊的人:“我說老爺,這再過十幾天就是我爹生日了,你可要好好準(zhǔn)備禮物,別到時候還給我丟臉。就算你不想著我,也得為著你兒子想想,別讓我兒子在我娘家丟臉?!?p> “你說你,每次你爹生日都要我去賠笑,關(guān)鍵你爹又不待見我,我還有去的必要嗎?”胥紛有些委屈的說著。
“你還說呢,那我爹四十大壽的時候,誰讓你送了個花臉的財神爺,害的我爹當(dāng)中出丑,就因為這件事,我爹好幾年都沒辦生日了。幸虧正乾會哄外公,不然,你以為我爹想見你???”姬白月白了一眼胥紛。
胥紛努了努嘴,說道:“不見就不見,反正我也不想見他?!?p> 姬白月頓了下來,瞪大了眼睛看著胥紛,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說說你,真是沒腦子,難道你不想我爹幫咱們兒子一把嗎?日后咱兒子要是主管了胥家,要是有我爹和我哥的幫助,咱正乾不得如虎添翼?!?p> 胥紛覺得姬白月這話說的也是有道理,但是被姬白月當(dāng)著自己兒子和丫鬟面前這么罵,總覺得有些臉上無光。
胥正乾見到胥紛臉色有些差,就上前解圍,攙扶著姬白月的手說道:“娘,您放心吧,禮物我會幫爹一起準(zhǔn)備的,您就別操心了?!?p> 姬白月怒目的臉色瞬間就變得歡樂了起來,連連說道:“有你在,娘就放心了。先去給你爺爺請安吧,記得要哄爺爺開心啊?!?p> “知道了,走吧?!瘪阏瑺恐О自峦叭ィ仡^看了一眼,胥紛投記了一個感恩的眼光。
他們前去了胥陽的廂房,胥老太爺此時正在午休,所以,姬白月和胥紛就在一旁等著。
不過,胥紛卻覺得這外頭冷吹的有些凍身,與姬白月說道:“夫人,我們先回去吧,這外頭怪冷的,站不住了。”
“站不住也得站,得讓老爺子知道誰最尊敬他,誰最會守胥家的禮儀?!奔О自码m然有些冷,不斷地摩搓著手,但是,還是要堅持站著。
胥正乾看見姬白月的臉也凍得發(fā)紅,有些心疼:“爹,娘,你們先回去吧,我在這里給爺爺請安就好了。”
“不行不行,老爺子應(yīng)該馬上就會醒了,再等一會兒?!奔О自率冀K不放棄。
“咱兩在這有用嗎?我爹都不待見我這么多年了...”胥紛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我當(dāng)然不是為了你了,我是為了咱兒子。”姬白月狠狠的剜了一眼胥紛。
此時,丫鬟水月送來了一個暖爐,急忙忙的遞給了胥正乾。
胥正乾將暖爐塞到了姬白月的手里,姬白月捧著舍不得撒手。
忽然聽見里頭有了動靜,姬白月趕緊把暖爐塞給了水月,示意她趕緊下去。
此時,劉知走了出來,俯身說道:“二老爺,二夫人,正乾少爺,老太爺醒了,請進吧。”
“好好好,走。”姬白月牽著胥正乾的手往室內(nèi)走著。
里頭有一股子淡淡的檀香味,初初聞到的時候,確實能讓人心曠神怡。
三個人來到了胥老太爺?shù)拇策叄R齊頷首點頭。
“公公”
“爹”
“爺爺”
三人喚了一聲之后,就見劉知拿了先前胥華師贈予的拄拐遞給了胥老太爺。
胥老太爺握著拄拐,一邊走到外邊,一邊說道:“回來了?親家的壽宴準(zhǔn)備的怎么樣了?”
姬白月急忙跟上回應(yīng)著:“要擬的名單和酒席供應(yīng)都已經(jīng)備好了,我爹過個七八天也該回來了?!?p> “好,親家五十五大壽,我們胥家也不能寒磣,劉管家,看看二夫人有什么需要,跟著置辦一些?!?p> “謝謝公公?!奔О自赂吲d的很,有了胥老太爺發(fā)話,那這胥家的錢就可以拿的名正言順了,“公公,這次我爹五十五大壽,我爹也準(zhǔn)備金盆洗手,以后把家里的事情交給我哥哥管理。所以,不知道公公是否有時間去參加我爹的壽宴?!?p> 胥老太爺上了年紀(jì)之后,就很少出門,平時有事情都是胥陽向他匯報的。
以前有些生意場上的宴會邀請胥老太爺,他都會禮貌回絕,然后由胥陽在席桌上再次跟人主人家賠個理。
畢竟胥老太爺年紀(jì)大了,不愛出來走動是可以理解。
這最主要的是這胥老太爺有個毛病,那就是嗜睡。不論何時何地都有可能睡著,這一睡通常都會有個半個時辰。除了夜間睡覺的時候,白天都會睡個幾次。所以啊,胥老太爺為了避免自己出洋相,就決定將胥家的部分主權(quán)交給了胥陽,對外處理的事情都是交給了胥陽去打理。
姬白月也不是不知道這個情況,如今卻提出這事,讓胥老太爺猶豫了一會兒。
姬白月見胥老太爺沒有回應(yīng),還在沉思,就上前說道:“公公您放心,到時候要是您覺得累了,就可以先睡在我給您備好的房間,絕不會讓您在眾人面前失禮的。主要是因為我爹五十五大壽,又要金盆洗手,如此大事,還是希望您可以參與見證?!?p> 胥正乾知道胥老太爺不喜歡出去,姬白月如此做法,定是想給自己的外公添個顏面,讓其他賓客都覺得胥家對他們姬家的重視。
要是被拒絕了,自己的娘和外公定然不會開心,所以,他站上前說道:“爺爺,到時候?qū)O兒全程陪著您,您有何事吩咐孫兒就成?!?p> 見到胥正乾如此說了,胥老太爺一聲低氣嘆出,應(yīng)了下來:“那我就去一會兒,畢竟是親家的大事。不過,等到大家開吃的時候,我就會找個由頭回府。”
“好的公公,兒媳會替您安排妥當(dāng)?shù)?。”姬白月高興的不得了。
她喜洋洋的看了這么一個能幫襯自己的兒子,而后又望了幾眼胥陽,撇了撇嘴。因為胥陽由始至終都沒有替她說過一句話,就像是個柱子一樣杵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