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顧總就把拉鏈又拉了回去。
本來只想治治這小妖精,誰知被她反將了一軍。
顧惟省的臉色不好看,遇天涯只能又一次主動求和好:“顧惟省,你吃什么飛醋嘛,都說了幾百遍穆義只是朋友?!?p> 每次“朋友”這兩個字從遇天涯口中說出來的時候,顧惟省都沒由來地?zé)灐?p> 見他面色更加冷峻,遇天涯只能下殺手锏:“那,那大不了以后我再也不跟他聯(lián)系了?!?p> 顧總表示他從來沒提過這個要求,是遇天涯自己決定的:“我沒那么幼稚?!?p> “你就是幼稚,幼稚死了?!?p> 遇天涯見他終于緩和了表情,急忙湊過去討好賣乖:“但是我超開心?!?p> 她死抱著他不愿意松手:“顧惟省你以后要經(jīng)常吃醋。”
“沒吃——”
遇天涯“吧唧”在他臉上親了一下,打斷他的嘴硬逞強:“沒有別的朋友,只有男朋友?!?p> “未婚夫?!?p> 顧總直接給自己的地位提升了一個檔次:“托馬曉萱的福,整個公司都知道你我兩家有婚約?!?p> 遇天涯被他三個字釘在了原地,她眨了一下眼睛,有些不敢確定地想要收回圈在他身上的手,但卻被他一把抓了回去。
“聽話?!?p> 那天之后,遇天涯心中所有的不確定都逐漸煙消云散,她開始認真思考和他的未來,決意把自己的一輩子都交給他保管。
時光荏苒,幸好她還能找回他。
“我也一直愛你?!?p> 剛剛觸碰到密碼鎖的手指僵在了半空中,顧惟省回首看向她,終是露出了笑意。
恍惚之間,遇天涯好像又一次看見了數(shù)十年前夏日黃昏中,轉(zhuǎn)著籃球靠在單車旁等她放學(xué)一起回家的少年。
“密碼換了?”
遇天涯原本又想拿自己的生日揶揄他,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不太對。
191220,毫無頭緒的一串?dāng)?shù)字。
“上次你來我家的日子?!?p> 顧惟省褪下了大衣和西裝,挽起襯衫袖子給她倒水。
他說得云淡風(fēng)輕,可遇天涯心里又是一陣翻江倒海。她從背后抱住他,沉默了許久。
直到他倒?jié)M了兩杯水,拍拍她的手問她晚餐想吃什么,她才低聲道:“顧惟省,我不會再跟你家人賭氣了。”
她的聲音聽起來鼻腔很重,眼角的濕潤也穿過襯衫浸在了他的身上:“那時候他威脅我,要傷害小舟。他說如果你媽媽還活著,也不會同意我這種連孩子都生不出來,還要給弟弟捐骨髓的病秧子嫁給你?!?p> “我想不通為什么我和你的事,他要牽連我弟弟。小舟是我最在意的人,他怎么能用他威脅我!”
遇天涯的眼淚越來越多,一滴接著一滴打在顧惟省的身上,如火一般灼得他一陣刺痛。
“我氣他,可我更氣自己沒有能力解決問題,才跟個懦夫一樣把所有怨恨都發(fā)泄給你。”
顧惟省轉(zhuǎn)身,正好對上她的一把鼻涕一把淚。
他的心仿佛被人悶聲打了一拳,下意識地伸出手將她按進懷里,輕輕摩挲著她的發(fā)絲,低語安慰:“是我錯了。”
他不斷重復(fù)著這四個字,卻始終止不住她的眼淚。
“天涯?!?p> 趁著她抬首的那一刻,他捧起她的臉,吻上了她眼邊的淚珠。
之后她落一顆,他便跟著吻過去。
“你走的這兩年,我時常問自己?!?p> 顧惟省又一次把她擁進了懷里,曾經(jīng)無數(shù)次出現(xiàn)在夢里的人如今終于又一次能夠被他緊緊鎖在身邊,哪怕是要他拿命去換,他也甘愿。
“什么?!?p> 遇天涯甕聲甕氣,還吸著鼻子。
“我時常問自己,如果兩年前我對你更好一點,你是不是能在受了委屈之后第一時間來找我而不是穆義?!?
山河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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