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崇身上已經(jīng)掛了好幾個大小美女,連同妹妹在內(nèi),之前在安洛岡吉的命令下都滿臉害怕地往他身上貼,在那邊打起來的時候更是死命抓住他不松,這次連雙腿都被抱住,簡直有些動彈不得。
臺下的觀眾一個個不是跪著就是躺著,看向自己的眼光也是充滿了恐懼和敬畏,好像自己真是什么薩都大魔頭似的。
而且,抱著自己叫師父的這個小美女,不是同校的同學(xué)嗎?
雖然只是偶爾遇見過并不熟悉,也從來沒說過話,但是看到她這么哭著抱過來,也太尷尬了。
都是身不由已,也不好對她們太粗暴,低聲呵斥讓她們松開也沒什么效果,只好叫她們配合著慢慢往后臺挪過去,等她們看不到那個酒鬼之后應(yīng)該能恢復(fù)一些,后臺那邊也比較安全。
只是沒走幾步,卻發(fā)現(xiàn)那個酒鬼的眼睛又盯了過來,而且越來越亮。
“我在想,沃森薩都你為什么總想去后臺呢?為什么又總是去了后臺一個人回來呢?如果嫌麻煩,為什么不讓這些女人直接過去?”安洛岡吉低聲自言自語,神色從瘋狂中帶上了一絲平靜,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
神威是斗不過他,這點沒錯。
但是還有一招沒試過啊,不試試看怎么知道大小呢。
剛才對付保鏢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神威還有另外一種用法,那就是用來指揮戰(zhàn)斗。
跑路出國之前,不要留下遺憾啊。
“你也是高手對吧,你不相信上面那位大人物有多強對吧。去用拳頭向沃森薩都請教一下,真正的力量是什么樣的?”大聲呼喝之后,他用短刀拍了拍阿虎的臉龐,低聲下令:
“上,給我打斷他雙手的骨頭。”
隨著安洛岡吉的大聲命令,阿虎緩緩站起身來,或許最初心里還對小孩子出手有幾分不安,但很快眼中就只剩下兇狠,做保鏢的,聽命令出手才是常事。
看到阿虎頭上的血一滴滴流在衣服上,表情卻毫無變化的沉默姿態(tài),其他跪在地上的觀眾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往旁邊稍微挪開了道路,看著臺上的杜崇更是驚疑不定。
剛才還以為是一伙的,這兩邊突然又要斗起來了嗎?
杜崇剛才是看見過阿虎的身手的,那種力量和速度,自己恐怕連一招都躲不開。
不過,自己也絕對不會放棄戰(zhàn)斗,在阿虎受到精神控制的情況下,或許反而可以利用這一點,畢竟就“公主”的表現(xiàn)來看,雖然因為精神攻擊的恐懼而服從命令,但卻沒有完全失去判斷和思考能力。
帶著輕蔑的目光,杜崇平伸出左手向阿虎勾了勾手指,在長袍下暗暗繃緊了肌肉,決定行險一搏,抱在腿上的少女是他老板的女兒,在能夠輕松抓住自己左手的情況下,可能不會發(fā)動容易誤傷的攻擊。
那么,最簡單安全的方式,就是抓住自己主動伸出的左手,把自己拖出去暴打。
既然算到了他的攻擊方式,提前做好準(zhǔn)備,就算是格斗高手,也有機會在他抓住自己往外拖的瞬間,一銅鏡狠狠砸他腦袋上,這一擊可不能失手。
在杜崇斗志沸騰的意識中,黑蟬和黑妞也隨之呼應(yīng),發(fā)出一陣陣激昂的戰(zhàn)斗情緒,突然褲兜里一陣亂動,黑妞居然咬破塑料盒爬出來了。
杜崇伸手一探,黑妞立刻熟練地鉆進了袖口里,連他自己都沒來得及看清到底變成了什么樣子,只是隱約看到了金屬的閃光,似乎甲殼變得更黑更硬了。
這樣一來,就更有把握了,本來就保鏢那種久經(jīng)訓(xùn)練的體格,一銅鏡多半能打昏酒鬼卻未必能打翻他,但是趁著他短暫眩暈的機會讓黑妞刺上一下,雖然不確定麻痹效果能有多強,起碼半個腦袋都會腫起來沒法活動吧。
阿虎隨手用衣服擦了擦滿頭的鮮血,擺出散打姿勢,如臨大敵地走上了舞臺,緩緩靠近那個高深莫測的沃森薩都。
他完全不明白為什么那個滿臉是血的黑泥族瘋子異能者到底想干什么,剛才還在努力送女人討好對方,一轉(zhuǎn)眼卻又叫自己上去打斷雙手。
說得兇狠,卻遠(yuǎn)遠(yuǎn)站著不肯靠近,顯然是拿自己當(dāng)炮灰試探。
不過,做保鏢的不就是這樣么?并不需要想太多。
記得以前看過的一部電影里,雷老虎也是這么說的:
“有人欺負(fù)我,你幫我打他,我欺負(fù)別人,你幫我打他……”
不愿意接受這一點的,也不會干保鏢這一行了。
這個沃森薩都,看著身材雖然是個小孩子,聲音也像個小孩子,但是應(yīng)該比那個黑泥族瘋子更厲害,所以不能留手,要用最快的速度打斷他的手。
不過能培養(yǎng)出這樣厲害的小孩子來,背后搞不好還有什么大勢力,所以也不能做太絕,只是關(guān)節(jié)脫臼的話,接起來也容易。
只是其他幾個女人都一臉驚恐地躲到了他身后,唯有老板的寶貝女兒小月還傻乎乎地跪在地上,抱著他的腿不松。
看來動作也要小心一點,注意避開小月,別人只知道老板靠開礦發(fā)了財,自己卻知道老板為了搶礦山有多兇殘,只要他今天不死在這里,就絕對不是自己能夠得罪的。
一直慢慢走到兩米左右的距離外,阿虎又后退了一步,略微轉(zhuǎn)頭,好像聽到了什么,然后閃電般一步就躍過了這段距離,一拳擊向杜崇的側(cè)臉。
杜崇眼睛睜得大大的沒有絲毫放松,就連看到剛才阿虎轉(zhuǎn)頭的假動作都沒有轉(zhuǎn)眼,只是拳速還是來得太快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眼看就要被一拳打昏過去,阿虎的動作卻突然一變。
疾揮的右拳突然往下一沉,阿虎變?nèi)瓰檎瀑N著杜崇伸出的左手滑了下來,抓住了手腕向上一托,整個身形一轉(zhuǎn)就把手腕扛到了肩頭,接著只要一個過肩摔就能從美女堆里把人拔出來,再卡住手臂就能輕松拆掉關(guān)節(jié)。
只是他這一扛卻沒能把人摔出去,后腦上反而哐當(dāng)狠狠挨了一記,對方像是早有準(zhǔn)備一般主動向前貼到了自己背上,緩解了手臂的拉力,還趁機發(fā)起了反擊。
不過,這種力度的攻擊,對于靠身體吃飯的人來說,不算什么。
阿虎正要反手托住對方腰部再次發(fā)力摔出去,耳邊突然響起一聲尖銳的爆鳴聲,就好像有錐子鉆進腦袋里爆開一樣,瞬間只剩下一片空白。
杜崇收回左手揉了揉額頭,任憑阿虎象木樁一樣咕咚一聲悶響倒在地上,自己也覺得有些頭暈。
剛才一銅鏡砸過去發(fā)現(xiàn)對方連動都不動,就知道不好,趕緊命令黑妞攻擊,沒想到黑妞居然爆發(fā)出了音波震蕩,雖然強度不如當(dāng)初紅頂巨蜈來得大,但是影響范圍卻更加集中,直接把對方震昏了過去。
再看右手上面,黑妞緊緊地抱在大拇指上,渾身閃耀著幽深漆黑的金屬光澤,額頭上卻多了一個小小的紅球,看上去就像是一個鑲嵌了紅寶石的黑蝎金屬扳指。
在意識中能夠感應(yīng)到,高舉著雙鉗的黑妞這次爆發(fā)音波攻擊后,雖然斗志仍然激昂,卻也帶有一些虛弱想要休息的情緒,看來短時間是沒辦法再次發(fā)出音爆了。
只是那個黑泥族酒鬼已經(jīng)意識到了自己的弱點,開始派人試探,就不能再拖延了,必須馬上沖過去干掉他。
杜崇也沒心思再跟這些嚇得跟玩老鷹捉小雞一樣躲在自己后面,抓著自己衣服不松的大小美女們多說,直接雙臂一振將她們揮開,低喝了一聲:“讓開!快點回家去!”
后面的妹妹她們也受到了一些音爆的影響,恍惚之中被一喝一抖就不自覺地松開了,唯有那個老板的女兒雙眼失神,仍然一片茫然地跪坐在地上抱著雙腿不松。
等到杜崇用力抽出腿來,她才反應(yīng)過來,反而一臉崩潰的樣子放聲痛哭,使勁抓著杜崇的袍子努力想要爬到他身后去。
只是這么一轉(zhuǎn)身,下半身濕漉漉的淺綠色裙子冒著熱氣緊緊地裹在她的身上,立刻臀腿曲線畢露地展現(xiàn)在杜崇眼前。
看著地上的一灘還在擴大的水跡,杜崇恍然大悟,不知道這小美女是之前喝水太多還是怎么的,在精神攻擊的恐懼和音爆沖擊的眩暈下,居然失禁了。
這還真是慘,光天化日大庭廣眾公開失禁,簡直是青春期少女的終身噩夢啊。
杜崇微微搖了搖頭,你那么喜歡抓著袍子不松,就留給你吧。
“我孫滅佛,也不是什么惡魔啦?!?p> 低聲自語之后,杜崇將巫覡長袍一撩一掀,反手裹在失禁少女下半身,大步?jīng)_向臺下的安洛岡吉。
少女茫然的雙眼中,只留下一個穿著“2008——與奧運同行”T恤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