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還是要處死這家伙嗎,混蛋?!焙諣柷拜呄胍獩_到他跟前,莉亞拼命抱住了他的一只手臂。
“這家伙,救了很多人這些人的命?。 ?p> “還不給我停下!”一聲尖銳的怒吼,發(fā)出聲音的是平時總是鎮(zhèn)定自若的艾琳姐姐。所有人都被鎮(zhèn)在原地,包括赫爾前輩、領(lǐng)主和兩個呆若木雞的士兵。
這樣對貴族喊叫,真的沒問題嗎。
“梅爾閣下?!彼F青著臉走到梅爾男爵的側(cè)邊,看著高大、全副武裝的領(lǐng)主。
“收回你的武器。”
“艾琳——”他抬起一只手,似乎想要說服她。
“不要這樣叫我。我是冒險者協(xié)會月門鎮(zhèn)的負責人,現(xiàn)在在以自己的立場在跟你講話?!彼砬樽兊藐幇?,一字一句講到?!吧頌橥鯂姆獬?,月門鎮(zhèn)的守護者和領(lǐng)主,你要在這里殺害這個女孩——我們中正式的一員嗎?”
“你在威脅我——艾琳.科米爾女士?!彼匀粵]有放下武器,只是用眼角看著他。
“男爵閣下,現(xiàn)在高舉兇器的到底是誰?”
“把她帶回去,然后處決協(xié)會方面就滿意了嗎?”
“你不可以處決她。”
“我是這里的主人,不是嗎?”
“以阿那托勒王室和冒險者協(xié)會神圣盟約的名義,你不能。”
“艾琳!”他的臉漲得通紅,把劍扔在地上。
“難道我還要被人提醒王室盟約和流程嗎?我非要今天當著你們這么做的理由,就是為了不想用權(quán)力和規(guī)章制度壓你們,希望你們自己能夠完成清理門戶的工作。現(xiàn)在就開除她,然后移交給我們。證據(jù)已經(jīng)很充足了,證據(jù)要有多少就有多少。”
我一定要活下去,不能就那么因為莫名其妙的理由被殺掉。
四個士兵,兩個人在這兒,另外兩個站在外邊。加上領(lǐng)主他們一行有五個人。他們看起來裝備精良,一看之下不是我能夠應(yīng)付的程度。
可仔細回憶一下,就知道不是這樣。
想想昨天吧,同樣強大的高級冒險者們和衛(wèi)兵們的集群面對不死生物的時候,戰(zhàn)斗的也十分艱苦不是嗎。
和我也差不多,這些從遠處回來的高級冒險者們并不像我最初認為的那樣,無情碾壓這里的怪物。
如果以此類推的話......
如果有一個恰當?shù)臅r機,或許可以制服他們,然后逃出去。
想到這里我急忙低下頭,心砰砰的跳。
“——隨你們的便,但是拖時間是不會改變的結(jié)果的。”領(lǐng)主撿起武器,收入腰間。“王室只要收到了一份完整的報告,對她的裁決就不會有變化?!?p> 在我慌亂地進行謀劃的時間里,沒有聽到他們說剛才什么。兩個衛(wèi)兵開始推著我往門外走。
“要,要去哪兒?”
沒人搭理我,后背被推了一把。
沐浴著周圍的視線,我被帶出了冒險者協(xié)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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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并沒有向我想的那樣發(fā)展。
他們顯得十分緊張。
一在走出大門,就用個涼涼的東西,應(yīng)該是鎖鏈鎖住了我被拉到身后的手臂,在我來得及懊惱之前,又把麻布袋一樣的東西罩在臉上。
沒有余地的,我就這么被帶著走了半個多小時。中間聽到了守衛(wèi)和一位女性聲音在交談,他們似乎湊的很近,故意不讓我聽到內(nèi)容。
接著又開始繼續(xù)走了幾分鐘,我聽到了鑰匙的響動聲。
我被帶到了一個有著奇特香味的地方,有些嗆人,像是焚燒了什么油膏。
“嘔.......”
雖然聞起來是香的,但是這股味道卻讓人反胃,我反復(fù)咽下不斷分泌的口水,忍住不讓自己吐出來。
我覺得暈暈沉沉的,似乎也是這種香味的錯。
頭罩被掀開,第一個印入眼簾的是一個穿著紅藍相間格子外套的人。他臉色涂著濃重的妝容,和鮮紅的嘴唇。看著我他咧開嘴大笑,好像看到了什么滑稽的東西。
“哎呀哎呀,命運真的是對任何人都是——”他打了個噴嚏,“冷酷無情,對吧?”
“我......我不懂你的意思?!?p> 我偷偷的瞧著四周,發(fā)現(xiàn)自己站在一個整潔,格調(diào)高雅的小室里。這個房間只有不到十平米面積,但是天花板卻高的夸張,好像足足有十幾米高,為了看到房頂我把脖子都快仰斷了。
這里沒有床,沒有桌子,但是有一個缺了一條腿三條腿的梳妝臺,墻邊則是一排石膏塑像。他是誰?這是在哪兒?眼前的場景不是我預(yù)料到的。
“你不懂我的意思——這很正常。”他擠擠眼睛。“某位大人物把你帶到這里,是為了讓我看好他的囚犯?!?p> “所以你是獄卒?”我再次看了周圍一遍,“可是這里一點也不像關(guān)人的地方?!?p> “哈,哈。可愛的孩子,單純的牢籠怎么會鎖得住你呢?”他說。
什么意思?話說......
我低頭捏住了自己身上的黑色連衣裙角,然后松開手任由它自然落下、
自從被怪物入侵那天開始到現(xiàn)在分明只是穿著普通的襯衫和短褲的日常打扮,為什么突然換成了某種優(yōu)雅地好像要出席宴會一樣的裝束?
我跑到梳妝臺前,趴在桌子上俯身看向鏡子里的自己。
腦后長發(fā)被梳理的整齊柔順,帶著一個發(fā)箍,兩只耳朵上更是不知道什么時候戴上了嵌著紫色寶石一對耳環(huán)。黑底白邊的及膝連衣裙讓面色顯得更加蒼白。鏡子里的我用單眼心神不定的回望。除了這張臉以外,身上和周圍的一切都是這樣陌生。
怎么會這樣?剛才我的確是被押送著的——
“你是誰——我到底在哪兒,領(lǐng)主把我?guī)У绞裁茨涿畹牡胤饺チ税??還有這身打扮是怎么回事——是魔法嗎?”
我轉(zhuǎn)向那個小丑一樣的人。如果有人可以問的話,那就不要浪費。
“問題真多!”
“那是當然的,換做任何人都會這么問?!?p> “好吧,一個一個來。”他說,“你的衣服和飾品是我的個人興趣。你的穿著太隨便了,而且臟兮兮的,我不能允許。剛剛把你帶進來的時候,只是想個干凈的形象,但不知不覺的——著了迷?!?p> 他從肥大的褲袋里拿出一個小喇叭吹了一聲,那個玩具發(fā)出刺耳的聲音。
“是你——給我換了衣服?!”我兩只手捂住胸口,往后退。
難道我在沒有知覺的情況下被人麻醉了?
說起來,之前那個甜膩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