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凌珠,你家公子莫非有龍陽之癖?”
司靜傾湊向凌珠,眼睛卻是看著擁抱的二人,低聲問道。
凌珠面色漲紅,搖頭道:“絕不是!”
“還有,我不小,你才小……”
“哼!”
司靜傾冷哼一聲,說道:“葉公子,我要走了,你們自便吧!”
吳杰羽雙手一推,將祁云葉推開數(shù)丈遠,渾身一個激靈,面色漲紅,喊道:“小葉子,我將笏竹許配給你,你莫要來害我!”
祁云葉面色一黑,冷哼一聲:“就這么說定了!”
“你想得美!”
祁云葉哈哈大笑道:“我就知道你舍不得?!?p> 他轉(zhuǎn)頭看向司靜傾,揮了揮手,“司姑娘,再見。”
司靜傾也揮了揮手,笑了笑。
“哥,我也回去了。”祁云豐戰(zhàn)似乎興致不高,跟在司靜傾身后。
“老弟,對司姑娘好一點!”
待二人走遠,祁云葉才大喊一聲,隨即,他的傳訊符便傳來波動,卻是司靜傾的傳訊,“葉殿下,來日方長,你小心了!”
祁云葉陡然一驚,喃喃道:“特么的,都知道了?我……”
他內(nèi)心五味雜陳,自己要知道訊息難上加難,千難萬難,旁人不知不覺便無所不知,無所不曉,還裝作什么都不知道……
“小葉子,我也該回家了,這次估計要被打爛屁股……”
吳杰羽長嘆一聲,面色沉重。
祁云葉上前要拍拍他的肩膀,他側(cè)身躲開,迅速遠遁,“來日方長,改日再聚!”
“麻蛋……”
祁云葉便與凌珠回宮。
都監(jiān)門。
林危近收到一條祁云葉的訊息,“我當時忘了用記錄神印記錄下來了,所以,林少府盡可放心?!?p> “我你他娘……”
林危近跳起來,一腳踹翻桌子,跳腳大罵。
……
城內(nèi)湖沉船事件告一段落,卻在都城掀起一陣議論熱潮,鬧得沸沸揚揚。
據(jù)說有神秘強者出手,教訓(xùn)了樓船上發(fā)飆的紈绔子弟,引發(fā)恐慌。
眾人起初均以為是水怪作祟,卻不傷及無辜,便摒棄了水怪說,安心坦然,后來都監(jiān)門強者來襲,均被定住,人人贊嘆,神仙手段。
百姓熱議,帝國機構(gòu)卻運轉(zhuǎn)起來,調(diào)查出手之人,結(jié)果一無所獲。
一些帝國強者對此憂心忡忡,有絕頂強者在他們眼皮底下活動,他們卻一無所知,豈能心安?
在沉船事件影響下,另一件芳艷樓斗毆事件便不起浪花了。
某些權(quán)貴子弟吃了大虧,便跑去都監(jiān)門告狀,被亂棍打了出來。
值得一提的是,宗府派人去了趙無魏閣老家,索要了三十萬龍金幣,然后趙克業(yè)的屁股就被趙無魏打爛了。
……
祁云葉回到攏葉殿,偏殿突然快步走出三位宮女,盈盈一禮道:“葉殿下,我等是尚工局派來服侍殿下的?!?p> “婢女……”
“打??!”
祁云葉忽然抬手,指了指凌珠,說道,“不管你們是誰派來的,這是你們大姐頭,聽她號令,名字告訴她即可,本殿沒興趣?!?p> “凌珠啊,管教好她們,你就不用做事了,若是誰不聽你的,就讓神貓撓她們臉。”
“殿下……”凌珠局促不安,不知所措。
“凌珠啊,你要成長起來了?!逼钤迫~意味深長的道。
凌珠一愣,微微抿唇,重重點了點頭。
祁云葉便回到自己的宮殿寢室去了。
三名宮女面面相覷,驚疑不定的看向凌珠,弱弱的道:“凌……凌珠大姐頭……”
……
祁云葉回到主殿的后殿之中,盤坐床上,靜心修煉,小石頭說得對,打鐵還要自身硬,若是自己便是神附境,正面斗一斗季素味又何妨?
他連番際遇,危險機遇并存,從中境到圓滿,一月有余,跨過旁人數(shù)年不可企及之跨度,小石頭當居首功。
當初他以為自己天賦覺醒,有蒼天眷顧,修煉起來一日千里,一往無前,得意非凡,后來卻險遭圍殺,若無小石頭關(guān)鍵時刻幫助,他已經(jīng)墳頭長草。
之后更是投機取巧,吞下小石頭淚液,穩(wěn)固境界,增強體魄,一切都是機緣巧合,非努力所致,正如小石頭所言,長此以往,他必死無疑。
祁云葉努力修煉,凌珠主持攏葉殿諸事,起初手忙腳亂,后來漸漸得心應(yīng)手,頗有幾分大姐頭的派頭。
有一位宮女做錯了事,凌珠便斥責(zé)了對方,卻被懟了幾句,大肥貓炸毛,差點撓花宮女的臉。
三位宮女從此對凌珠敬畏莫名。
數(shù)日后,祁云豐卓尋來,要祁云葉去膳食房弄好吃的。
祁云葉欣然應(yīng)允,并帶上了大肥貓。
祁云葉做了一桌滿漢全席,然后兩人一貓盡數(shù)席卷,又心滿意足離去,留下宮于主事欲哭無淚。
此后,隔數(shù)日這兄弟二人便去膳食房荼毒一番,還有大肥貓,是吃貨主力,戰(zhàn)斗力堪稱一絕,祁云豐卓見之亦是贊嘆,吾遠不如也。
回宮半月。
祁云葉獨自出宮,趕往宗府。
宗府距離皇宮不遠,祁云葉步行,不久即至,此來是為了領(lǐng)取功法,破境功法,也就是神附級功法。
宗府大門敞開,無人守衛(wèi),也無人敢隨意出入,一塊天玄楠木制作的牌匾,刻上兩個磅礴大字,“宗府”。
門口左右有兩座玉龍雕刻,栩栩如生,有神紋閃耀,在大日灼灼之下,熠熠生輝,猶如活了一般,神妙無比。
祁云葉入內(nèi),他來過此地,是領(lǐng)取通體境功法之時,當時由宮衛(wèi)引領(lǐng),尋到了宗府一位老頭,領(lǐng)到了功法。
他依稀記得路線,如今領(lǐng)悟天紋一重,又在領(lǐng)悟天紋二重的進程中,感應(yīng)靈敏,對神紋有獨特感觸,一入大門,便感覺到了神紋波動。
料想定是有大陣布下,誰人步入,都將無所遁形,故而無需守衛(wèi),不必關(guān)門。
祁云葉熟門熟路,往左側(cè)道路行去,不久便見到有年輕男女于樹下舞劍,姿態(tài)優(yōu)雅,劍光揮灑凌厲,頗有氣派。
這是優(yōu)秀宗室子弟,在宗府修煉,將來有望成為宗老一員,或是奔赴戰(zhàn)場,或是戍守一方。
他們見到祁云葉,微微一怔,便又不在意,繼續(xù)修煉。
祁云葉徑直前行,左穿右繞,終于來到了藏書閣,尋到主事宗老,出示皇子令箭。
主事宗老檢查了一遍皇子令箭,又看了祁云葉片刻,便當場向祁云葉傳功。
傳功完畢,又讓祁云葉入藏書閣選兩門三階武技修煉。
祁云葉入內(nèi)選了《龍吟》、《激水劍法》,主事宗老確認后,隨口問了一句,“你誕辰是何時?”
“九月十一?!?p> “快到了啊,祁云葉……十八歲,通體圓滿了?”
主事宗老驚訝的看著祁云葉,隨即點點頭,“你可以走了。”
祁云葉抱著兩本武技秘籍離去,功法通常通過精神記憶傳功,高階武技也是,普通武技一般通過秘籍研習(xí)。
秘籍使用期是兩個月,逾期不凡,宗府便會追責(zé)。
主事宗老的精神記憶傳功,似乎遠不如大肥貓的,一則耗時過長,二則精神記憶傳功過程有時突然斷層,需要續(xù)接,三則主事宗老傳功后似乎有些疲憊,四則精神記憶不夠純粹,有雜亂感,令功法時而模糊,時而摻雜對方感悟念頭,這是影響修煉的,容易步對方后塵。
祁云葉心中吐槽,卻不敢多言,會被捶的。
他往來時路回去,經(jīng)過一片桃林,突然便有一道劍光飛來。
祁云葉大驚,一躍而退,將秘籍揣入懷中,神色戒備,四下望去,一柄長劍鏗鏘一聲,劍尖刺入地里,劍柄搖曳,晃蕩不休。
“抱歉抱歉!”
一位嬌俏少女從桃林快步而來,連聲道,“這位哥哥,小妹不曾傷到你吧?”
祁云葉搖頭,打量了少女幾眼,她一身白色長裙,身形嬌柔,模樣甜美,唇紅齒白,秀麗可人,倒是佳人一位。
“漓漓,你還是這般孱弱不堪,若是再無長進,便要逐出宗府,淪為旁支了!”
幾道身影從桃林中走出,一位女子盯著嬌俏少女,聲音尖細道。
漓漓面色一變,拔起長劍,轉(zhuǎn)身道:“思姐姐,你當時爆發(fā)了通體高境修為,遠勝于我,我……”
“我哪有爆發(fā)通體高境修為?”
女子冷笑一聲,呵斥道,“不行便是不行,卻借口連篇,簡直可笑!不要叫我姐姐,咱們血緣隔遠了,早就不親了!”
漓漓不由默然,片刻后,又抬頭道:“還請姐姐再來賜教?!?p> 女子面色一變,冷哼一聲:“賜教便賜教,我可不會手下留情了?!?p> 一直冷眼旁觀的幾位女子便紛紛勸慰,讓二人相親相愛,和平共處,正常切磋,切不可動了真怒。
漓漓默然,目光卻透著倔強之意。
女子見此,也冷笑不止,非要教訓(xùn)對方。
宗府之人均是皇姓,皇室宗親,漓漓便是祁云漓漓,思姐姐便是祁云思。
眾女勸阻不住,便只能瞧著二人打了起來。
“激水劍法?”
祁云葉看到祁云漓漓的劍法,不由眼睛一亮,摸出了秘籍,相互印證。
這位妹妹的劍法已經(jīng)練到了一定境界,身法更是玄妙之境,至于那祁云思,卻遠有不如,不時便爆發(fā)靈力,一力降十會,擊退漓漓,好不要臉。
旁人瞧不出來,卻逃不過祁云葉眼睛。
或許旁人瞧出來了,卻裝作不知,做一個糊涂鬼,也不知是何故。
祁云葉仔細觀察眾女神情,見漓漓占據(jù)上風(fēng),便神色微妙,見祁云思占據(jù)上風(fēng),便嘴角上揚。
好了,原來是一個遭到排斥的妹紙,原因估計不是太美了,便是太優(yōu)秀了。
優(yōu)秀了,便是又美,天賦又好,令人羨慕嫉妒恨,最終只留下了嫉妒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