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兒,姐姐來教你捏橡皮泥好不好?”
墨雪從寧誠懷里接過燕兒,她對小孩可是沒有絲毫抵抗力。
寧誠悄悄在墨雪耳邊道:“我去趟廁所。”
墨雪臉上一紅:“怎么這點事都要給我說?”
寧誠走后,墨雪抱著燕兒開始捏橡皮泥,只不過臉上火辣辣的,有些心不在焉。
燕兒倒是玩得開心,在墨雪懷里,搓了好幾個圓球和長條,顯然是想捏個泥人。
寧誠來到教室外。
王軍王樂兩兄弟已經(jīng)走到了另一邊,他們和幾個家長站在一起,吞云吐霧,似乎闊別許久的朋友般,聊得火熱。
“哼。”
這點伎倆自然瞞不過寧誠,每個人身邊的靈氣,都會受到修煉功法的影響,有著特殊的流動方式。
除了寧誠,整個幼兒園就他們兩人是修煉者,絕對不會認錯。
他徑直走向兩人:“你們兩過來?!?p> 王軍看著寧誠走遠,一下子猶豫起來:“哥,你說這人到底什么來頭,一下子就認出我們了?”
“別慌,過去看看,如果他想動手,早就動手了,不需要這么麻煩?!?p> 王樂給出了結(jié)論,在他得到的情報中,寧誠一直都是雷厲風行的作風,所以才沒有擔憂。
三人走到幼兒園門口,寧誠這才轉(zhuǎn)身。
“幼兒園的親子活動,可沒那么好看吧?”
王軍尷尬的笑笑,看向王樂,這種事他可不擅長處理。
“您好,我叫王樂,是王家的長子,今天的事多有冒犯,還請您不要放在心上,我們兩兄弟是有求于您?!?p> 王樂深深一躬,可以說已經(jīng)給足了寧誠面子。
不等寧誠問,他就主動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這次我想請先生為我爺爺治療靈氣傷勢,我們王家可以出兩百萬,并且無條件答應(yīng)您的兩個要求,您……”
可還不等王樂說完,寧誠不耐的擺擺手:“沒空?!?p> “可是……”
“不用說了,我說了沒空。”
說完,寧誠就把兩人晾在原地,徑直回了幼兒園。
錢財?
寧誠在仙界可是擁有好幾股勢力,每天都有無數(shù)資源到手,可不是這些人給的幾百萬比得上。
無條件答應(yīng)要求?
如果什么事連他都處理不了,那這些人更沒辦法。
而且,
寧誠現(xiàn)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好好陪著燕兒長大,這些東西他早已看淡。
若不是因為自己已經(jīng)是一個父親,恐怕早就把這兩人教訓(xùn)了一番,這點東西也配請我血魔帝出手?
“哥,怎么辦。”
王軍有些慌了,寧誠可是他們唯一的希望,若他不肯出手,整個樺城,也沒有人能夠救治爺爺。
“不急,不能急,仔細找,一定能找到線索,我不信他真的無欲無求?!?p> 與其說是在安慰王軍的情緒,王樂的話更像是在給自己吃定心藥。
回到教室,寧誠一路小跑著來到燕兒身邊,看著桌上那三個小泥人,寧誠從墨雪懷里抱起燕兒,親了一口,這才問道。
“燕兒,你捏的什么呀?”
“爸爸你看燕兒捏得好不好,這個是爸爸,這個是媽媽,這個是燕兒?!?p> 燕兒頭也不抬的回到,在一聲歡呼后,才舉著手里另一個泥人道:“這個是墨雪姐姐。”
從寧誠懷里跳下來,把四個泥人擺在一起。
滿意的點點頭,抬頭看向?qū)幷\:“爸爸我捏得好看嗎?”
“好看?!?p> 寧誠毫不猶豫的回到,自己女兒捏的東西,怎么會難看呢?
先前墨雪和他聊過,鼓勵比批評更能激發(fā)小孩的學(xué)習(xí)欲望,所以,寧誠不會吝嗇自己的表揚。
聽見寧誠的回答,燕兒更是開心得抬起頭,吵著要爸爸抱。
寧誠給燕兒剝了顆水果糖,這才對墨雪道:“謝謝。”
墨雪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就跟我這么見外?”
“哪有,我們這不是很熟么。”
寧誠笑道。
在寧誠不多的記憶中,五年前的墨雪和現(xiàn)在相比,除了變好看了一些以外,還是以前那副性子。
墨雪向四周打量了一番,看了看其他小朋友的作品。
就算不能得第一,好歹也名列前茅,忽的想起寧誠先前接住那五個羽毛球的場景,于是問道:“你先前接住羽毛球那一手可真厲害,跟師傅學(xué)了多久?”
她在城市長大,也見過不少所謂的大師,但幾乎都是靠著常人很少想到的技巧,但像寧誠這樣,有著真功夫的,也是第一次見。
再聯(lián)想起他失蹤那五年,這才有了寧誠拜師學(xué)藝的推測。
“自學(xué)的。”
寧誠如實回到。
千葉手這種爛大街的功法,靠的是苦練,有沒有師傅指導(dǎo)其實都一樣。
“那你……算了,當我沒有問過好了?!?p> 墨雪搖了搖頭,不再刨根問底。
寧誠搖頭笑笑,如果墨雪真的要問,說不定他會把這些年的事合盤托出。
可她還是當年那樣,懂得分寸,知道壓住自己的好奇心。
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墨雪叮囑寧誠照顧好燕兒,便去廁所。
“爸爸,那個是什么?”燕兒指著旁邊小朋友的作品問道。
“城堡吧?”
寧誠只是從那簡陋的造型里猜測,也不是十分確定。
“燕兒要看!”
寧誠抱著燕兒站起身,正準備過去時。
一個小男孩不知何時溜到了兩人附近,寧誠也注意到了那個小家伙。
不過,一個小孩而已,能掀起什么風浪?
所以他并沒有在意。
“啪!”
不算大的響聲讓寧誠僵在原地,多年修煉,他知道那個聲音是從哪里傳來,正是自己先前擺放小泥人的位置。
“哈哈哈,拍扁了?!?p> 小男孩歡快的笑聲在教室里響起。
燕兒一回頭就看見了自己的作品被拍扁,一下子嚎哭起來。
“燕兒不哭,乖,爸爸再幫你做一個好不好?!?p> “燕兒的泥人,嗚嗚,爸爸,嗚嗚……”
寧誠勸不住她,只好輕拍著她的背,想要先平復(fù)她的情緒,可他還從沒見燕兒這么傷心過,一時間也有些手足無措。
“這誰家孩子,哭這么大聲,再哭,下次就不要他參加活動了!”
一個幼兒園老師氣呼呼嚷道。
她早就看清是燕兒了,燕兒平日里在班級上沉默寡言,每次哭鬧,拿這句話一唬,立馬就不哭了。
燕兒的哭聲漸漸小了,但寧誠的眼神卻是漸漸變得冰涼。
或許是這次的效果沒有往日那般好,又或許是今天寧誠太過搶眼的表現(xiàn),擾亂了親子活動的秩序,她又嚷了一句:“還哭!再哭就打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