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故躺在躺椅上于梨花下沉思,緩緩閉上眼,憶起他最不愿想起的事情,也是那件事,讓他與阿舟形如陌路。
阿舟當時不愿太早嫁他便離家而去,正巧素手醫(yī)師收徒,阿舟也入了素手醫(yī)師的眼,便跟去連末谷,他想著,暗中護著她,便在她下山游歷時暗中護著她,卻得知京城出事,暗中告訴連末谷谷主照顧她一些,便不得不回京護住舟家與樓家與當今皇帝周旋,可他回來時,卻得知他命令去傳話的人故作聰明將他護在心尖上的人害成那樣不知所蹤,這叫他怎么不慌?但也是他的疏忽讓阿舟受了那么多的苦,怨他也是應該的,時隔多年,他仍記得那一天。
“仙人?。∠扇耍。∧茄覀円呀?jīng)按你的命令給她教訓了,是不是……是不是能饒了我們了?”村長討好的對著神仙似的人笑道
那神仙般的人淡聲道“你們怎么做的?”
“啊?我……我們?nèi)慷即塘四莻€妖女一劍,劍劍穿心”
村長抬頭看向神仙似的人,卻看見那個人臉色卻黑了許多,村長心想仙人是不是覺得太輕了,又補了一句
“仙人放心,我們下手沒有留情,那個妖女肯定會死的”
完了完了仙人臉色更差了
“那個妖女已經(jīng)墜下懸崖了”
那個仙人卻直接拽住了村長的衣領(lǐng),怒火沖天的狠聲道“那懸崖呢???!”
村長害怕的跌在地上“在……在村子的南邊……”
人影一晃,眼前哪還有仙人的身影,村長起身摸爬滾打的到了村子南邊懸崖。
樓故攥緊修長的手指,臉色難看的看著深不見底的懸崖,怒吼道“把當初傳話的人給我綁來??!”
甲子營的影衛(wèi)速度極快,不一會兒便把當初傳話的人綁來。那人一臉迷蒙看見樓故難看的臉色陡然清醒,爬到樓故腳邊諂媚
“仙人你來啦,當初的事我辦好了,那個……酬勞呢?”
樓故一臉清冷陰沉抬著下巴道“曹文…是吧?”
“是…是小人……”曹文結(jié)結(jié)巴巴道
“我問你,你當初怎么傳話的?”樓故冷笑
“仙……仙人……您當初說要給那個妖女一個教訓……”
“哦?我的原話是讓你們多照顧一些,現(xiàn)在,你給我把人照顧到懸崖下了?”樓故怒火沖天
“這……這……您的意思不是說給那個妖女教訓嗎?”曹文一臉怕死的向后躲了躲。
“樓家軍聽令??!”樓故紅了一雙眼瞳
“是??!”震天響徹的軍隊吼道
“給我找人,活不見人死不見尸?。 睒枪室粨]手,軍隊整齊劃一的越下深淵。
村長瑟瑟發(fā)抖和曹文抖成一團,他們有種預感,他們今日,活不久矣。
樓故轉(zhuǎn)身,赤紅著眼瞳看向村莊
“你們一個村莊,少有百來數(shù)人,全都刺她一劍……如果她死…你們?nèi)拷o她陪葬??!”諦仙般的人現(xiàn)如瘋魔一般怒吼,臉龐流下兩行清淚,攥緊拳頭赤紅著眼。
“少爺……深淵下沒有人影……倒是有不少血跡……”樓家軍的人走到樓故面前復命。愧對于情思心碎的男人。
樓故驟然閉眼,沒有人影,不是還有希望嗎?他的阿舟,一定會活下去的。他的阿舟肯定生氣了,他得把阿舟哄回來才行,但是如果她看見這些人肯定會不高興的。
“樓家軍聽令”
樓故睜開眼瞳,冷靜的不像話,整個人如一座冰雕般,轉(zhuǎn)動眼瞳看向熱鬧非凡的村莊,稍淡的唇間冷冷吐出兩字
“屠谷”
朔風鏗鏘,灰黑濺落,鮮紅刺眼。白袍染血,如一身嫁衣,冷峻玉顏上沾染血痕,無情冷漠。劍刃血滴滑落,濺入塵土,下一刻,這劍便狠狠刺入無數(shù)人的胸膛。
燈火的照耀下,玉顏冷漠殘忍的像來討命的閻王,瘋狂,卻又無比絕望。
樓故冷眼旁觀刀光劍影,喃喃自語“我的阿舟那么怕疼,針扎上一下都皺眉半天,連我都不舍得讓她受傷,你們竟然敢這么對她?你們讓她受了傷,你們該死!”
曹文顫著右手拽住眼前人的衣角,疼的說不出話,因為他的左手已經(jīng)空空蕩蕩鮮血淋漓“仙……仙人……你……你……!”
樓故冷冷看著沾了血的衣角“我的原話是,如果她在這里生活,幫我好好照顧,結(jié)果你卻讓她受劍墮崖,你們該死!”
曹文臨死之前才明白,是他的小聰明讓全村人跟他下地獄,閉眼之前,曹文低不可聞道
“仙……仙人……如果見到小彤,請幫我們說……對……對不起……”
對不起小彤救了他們……對不起小彤那么相信他們……對不起……對不起……
樓故冷漠看著漸漸無聲的人才開口道“我不會讓她知道的,你們的對不起,臟了她的耳”
刀光劍影逐漸平息,只余樓故一人在舟彤住過的院中無聲靜立。
樓家軍被樓故下令說在谷外等候,而他自己,去往他摯愛所住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