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被溫離的話氣壞了,嗤笑道,“呵~行,都是我自找的,我自作自受。既然這樣,那也沒什么好說的了,以后咱們就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說完,頭也不回地直接鉆進被窩里,蒙上被子呼呼大睡了。
期間,溫離氣的扔了筆,撕了紙,弄出任何動靜,江月都絲毫不為之所動。
溫離看著江月這幅絕情的樣子,從不曾有過跳動和絲毫感覺的心,也瞬間如利刃扎入般疼痛難忍。
或許,她真的不在乎我吧,我對她而言不過就是一個新奇的玩具罷了,膩了厭了,自然就丟了。
溫離自暴自棄地想,挫敗感讓他第一次沒有再去主動靠近江月,就倚靠在房間中距離江月最遠(yuǎn)的最陰暗的角落里,仿佛回到了從前的黑暗中,頹廢而迷茫。
看,自己對于她而言,是可有可無的,而自己,卻必須牢牢依附她,連多離開她身邊一步都做不到,多么可笑。
溫離自嘲地笑,自此再不曾言語。
而被褥里,江月心煩不已,根本沒睡著。但她覺得溫離的火發(fā)的確實是莫名其妙,而且還這樣不尊重自己和自己的朋友,所以鐵了心的要和他冷戰(zhàn)到底。
故而,漫長一夜,各懷心思,皆無眠。
等到了凌晨四五點,疲倦感終于襲來,江月這才得以入眠。
江母來叫江月起床時,見江月睡得沉,怎么也不肯起來,以為她是還沒緩過勁來,便心疼得任由她睡了。
等江月終于一覺睡醒時,已經(jīng)日頭三竿了。
江月洗漱完,到客廳里,見江父在端菜,上前準(zhǔn)備接過手幫忙,卻被江父躲開拒絕了。
江父眉目慈祥,笑說,“睡醒了啊。坐下吧,馬上就開飯了?!?p> 見不用自己插手,江月也不再堅持,默默坐下。
等江母也從廚房出來上桌后,三人便用起了中飯。
飯桌上,江月一反常態(tài),不發(fā)一言,看起來悶悶不樂的樣子。
江母和江父對視一眼,皆看出了江月的不正常,面露擔(dān)憂,于是江母問道,“小月亮,怎么了,是還有哪不舒服的嗎?還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江月勉強扯起一個笑容,“沒事?!?p> 其實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渾身乏力,還有點心煩意亂,做啥也不來勁。
“有事就跟我們說啊?!苯溉允遣环判?。
“嗯?!苯聼o力地點點頭。
江母見狀嘆了口氣,不再追問,換了個話題,“今天警察上門來了,讓你今天有空了去警局做個筆錄?!?p> 江月皺眉,反應(yīng)過來后,說:“好,我吃完飯就去。”
江父看江月精神不濟,給江月夾了塊她最喜歡的紅燒肉,“來,吃飯當(dāng)緊?!?p> 江月沒拒絕,食之無味地勉強吃了一碗飯后,就去警局做了筆錄,簡單交代了下自己看見的,當(dāng)然不該說的她自然沒說。
江月在心里告訴自己,她才不是為他著想,她只是怕他拖累她,所以才沒供出他。
再說,就算供出他又怎樣,誰又能拿他如何?江月想到此,心里空落落地,想抓住什么又抓不住,莫名焦躁煩亂。
很快,春節(jié)到了,大街小巷,處處張燈結(jié)彩,喜氣洋洋,可究竟幾分悲幾分歡,誰又能知曉?
今年的南方陰雨綿綿,人們無福享受美好的假期,即使過年,也少去走親戚。除夕夜守在電視機前,看著春晚,幸福的人看著也自得一份快樂滿足。不幸福的人看在眼里只徒增悲傷,世人皆歡,我獨傷,何其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