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月呢,看著電視機前笑的樂呵的爸媽,心里是滿足的。
奈何情緒就是高不起來,不忍掃他們的興,便一直將笑意強行掛在臉上,積極地回應他們的互動。
等十二點時,萬家燈火齊點亮。爆竹聲聲辭舊歲,鑼鼓喧天賀新年。
今年的你,又許了什么愿呢?
春晚接近尾聲了,江父江母年紀大了,也熬不住夜了,便先回房休息了。江月收拾好客廳后,也跟著回了房間。
躺在床上,江月用余光看著手上的紅繩發(fā)起了呆。
時鐘滴答滴答走過,想說什么卻終又閉上了嘴,任入骨相思從嘴邊溜走。
年后,各行各業(yè)又開始各就各位了,各司其職,興興向榮。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
E單元樓下,被楊真真從家里拖出來的江月無奈地詢問。
“哎呀,你跟著我走就是了!”楊真真不肯說,只拽著江月一定跟自己走。
江月拗不過她,只好求饒道,“行行行,我去就是了,別拽我了,讓我好好走行不行……”
楊真真露出八顆牙齒,標準地燦爛一笑,“這就對了嘛”。
說完,松開了江月。
半小時后,江月跟著楊真真到了她口中的目的地。
只見江月瞪大了眼珠子,指著店門口的海報,不敢置信地說,“你確定你要帶我來的是這?”
“對呀對呀,就是這啊,”楊真真肯定地點點頭,“驚悚鬼屋游,之死亡地帶,嘿嘿,刺激吧!”
江月摸摸楊真真的額頭,“沒發(fā)燒啊……”
“哎呀,干嘛啦,我是認真的,”楊真真拍掉江月的手,“你沒聽過嗎,恐懼有助于解壓!”
“呵呵,眼淚都嚇得飆出來了,確實是很解壓啊?!苯陆柚洗蔚挠深^,無情地嘲笑。
糗事被翻出來,楊真真尷尬了一批,但仍死不認賬地反駁說,“哼,我那次是沒有做好心里建設,才被那區(qū)區(qū)不知道是個什么鬼的玩意給偷襲了,不然我肯定得和它大戰(zhàn)個三百回合!”
江月無語,只呵呵一笑。
楊真真這人話茬打開了,壓根不在乎對方想不想聽,也不在乎對方是何態(tài)度,仍舊絮絮叨叨地說,“而且,我這次也不只是為了自己,更是為了你。你看,你上次不也是嚇得不輕,這段時間我都見你心情低落呢。這不帶你一塊來發(fā)泄發(fā)泄嘛,你想想啊,把那些鬼嚇得尖叫連連,揍得哭爹喊娘,多爽啊!”
“鬼屋不允許打工作人員。”江月無情地打破她不切實際的幻想。
“額,這樣啊,那嚇嚇也行啊,指不定誰就被我嚇尿褲子了呢!”
誰尿褲子還不好說,江月如是心想,但沒有說出口,就當給這倒霉催的孩子留點幻想吧!
這樣想著,江月突然開口詢問,“對了,那案子怎么樣了,警察有取得什么進展嗎?”
“沒有?!?p> “那你哥安的監(jiān)控器有發(fā)現(xiàn)什么嗎?”
“也沒有,”楊真真搖搖頭,而后怏怏不樂地憤聲說,“來無影去無蹤的,難不成真是見鬼了?”
說完,又自問自答道,“哎,隨便吧~反正它也沒再來過,肯定是知道我不好惹,所以不敢來了?!?p> 江月見這人已經(jīng)到了不知是足夠心大,還是足夠恬不知恥的地步了,也不說啥了,反正她知道這種事不會再發(fā)生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