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空消失?”
黑袍男子狀似無意間輕瞥了一眼不遠處的灌木叢,而安無卿倏然抬腦袋,兩道視線就這么意外地碰撞在一起。
安無卿心下一驚,還未來得及反應,就見對方那一瞥似乎真的只是隨意而已,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樣便轉移了視線。
“可不是嘛!得知先生今日下手,我便早早地在四周布下了天羅地網(wǎng),以免先生失手。
不過看來,我的預料是沒錯的。先生手上那么多武林高手,竟然連一個區(qū)區(qū)叛徒和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白臉都抓不住,傳出去,怕是會讓先生蒙羞,讓閣主失望了!”
那人語氣里是難掩的幸災樂禍和嫉妒,幸災樂禍黑袍男子的失手,嫉妒,他手中的勢力。
畢竟黑袍男子手中的力量,確實是讓人羨慕嫉妒的。
“哦,對了,先生許是不知,我為何會提前出手吧。我在先一步得到消息,那叛徒和那小白臉向著這個方向逃來了。
我本想在先生動手之前先將他們抓住,以好借此在先生面前露面,不過我倒是沒想到,他們竟然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跑沒影兒!”
說到此,那人還是真的有些憤憤不平的。
“先生,我有一事想向你請命?!?p> “何事?”
“那兩人既然最后是從我手里逃脫的,那捉拿他們二人之事,我自然是義不容辭了。
此番,還請先生放權,允我親手將叛徒抓回來,帶到先生面前贖罪?!?p> 那人喋喋不休說了半晌,終于在最后說出了自己的目的,且絲毫不覺得自己從黑袍男子手里搶任務有什么不對!
黑袍男子聞言,嘴角露出一抹嘲諷的弧度,實在不想理會這跳梁小丑。
請命抓人,贖罪是假,邀功才是真吧?
況且,他真以為,那個人,那么容易被抓?。?p> 那老頭兒這次派來的人,還真是個自大又分不清現(xiàn)實的家伙,真是,愚蠢至極!
黑袍男子的沉默在那人看來便是默許了,只不過是礙于面子一直端著架子罷了。
“既是如此,那我便去抓人了。那兩人看上去傷得不輕,估計跑不了多遠。
尤其是那個叛徒,傷得極其嚴重,走路都得靠著他身邊的小白臉攙扶了!真是禍害留千年,從那么高的地方摔下來也沒把他們摔死!
還有那娘們兮兮的小白臉,也不知道那叛徒看上他哪了,拼死都護著,到最后還把自己弄得半死不活的!”
那人嫌棄地啐了一口,動作粗俗無比,話里話外滿滿的唾棄與厭惡。
“那叛徒也是個奇葩,好好的一個大男人,喜歡誰不好偏喜歡一個男人,還是那種風一吹就倒的,果然是眼瞎!”
風一吹就倒的安無卿:……
呵呵噠…當著她的面罵她,這位……殺手不像殺手的八卦殺手膽子挺大啊!
圓滾滾默默縮回了神識里,有些小緊張地盯著臉色十分不好的自家宿主。
不過好在,安無卿即使再憤怒,還是留了幾分理智,也知道此刻貿然動手并不合適,所以還是將憤怒壓了下去。
而破口大罵的那人沒有注意到,在他嘴里一口一個小白臉蹦出來之時,黑袍男子面上的寒霜。
“你有這會兒罵人的功夫,說不定人都已經(jīng)追回來了?!?p> “???哦!對對對!先生,我就不多說了,這就去將他們抓來交給先生?!?p> 那人抹了把嘴角的唾沫星子,正打算抬腳追人,耳尖一動,突然聽到來自灌木叢中驟然出現(xiàn)的呼吸聲。
不得不說,冥殿之人,即使再怎么頭腦簡單,可該有的能力,卻毫不遜色!
“什么人?!”
那人眉目瞬間豎起來,想到竟然有人在一直偷聽,他還沒有半點察覺,心里就怒火沖天。
娘們兮兮的安無卿:……
您二位就不能換個地方聊,非得一直呆在這兒,她時效都過了還沒聊完!
不過,時效剛過就被發(fā)現(xiàn)……她運氣還真的差到極點啊……
“圓滾滾,殤策怎么樣了?”
對于外面那人的喊話,安無卿倒是不著急出去。
“他……”
圓滾滾依著安無卿的要求探查了下殤策的傷勢,莫名對殤策神奇的體質有些無言。
“他體內的毒……消散得差不多了……”
“消散?你動的手?”
“不不不,我也只有能力延緩毒性的發(fā)作而已。
我方才探查到他身體內的氣息很亂,有很多種千奇百怪的毒素混雜在一起,蟄伏在他的身體里。
我猜想,這次殤策中的蛇毒雖然毒辣陰狠,但因為體內各種毒素的制約平衡,是傷及不了他的性命的?!?p> “那為何中毒后他會一直昏迷不醒,脈搏心跳如此微弱?”
“這應該是身體中毒的自然反應,蛇毒進入身體迅速傳播,卻意外地引起了蟄伏已久的多種毒素的涌出,因而剛開始身體會自然表現(xiàn)出一系列中毒現(xiàn)象。
許是因為殤策體內沉積已久的多種毒素感應到蛇毒的入侵,爭先恐后地涌出來吸食,各種毒素突然躁動,這應該就是那時殤策會極度虛弱的原因了?!?p> “所以,他現(xiàn)在是無事了嗎?他的那些躁動的毒素,又都安分地回到他身體里了?”
“算是無事了吧……”至少暫時不會沒命不是?
“卿卿不用擔心的,你看,這會兒殤策的臉色不是已經(jīng)好多了嗎?”
確實,殤策原本鐵青灰白的臉色,此刻也緩和了很多,只余下一抹虛弱的蒼白。
知曉殤策已經(jīng)脫離了危險,安無卿一顆懸著的心也終于可以稍微放一放了。
不過——
“他體內的毒,是怎么回事?”
“這個還是和他小時候的經(jīng)歷有關,卿卿,身為系統(tǒng)我是沒有權限透露太多的?!?p> 圓滾滾滿懷歉意地聲音從神識中傳來,安無卿閉了閉眼,伸手替殤策撫平皺緊的眉頭。
年幼時,他痛苦的記憶經(jīng)歷皆集中在年幼時,年幼時的小小的他啊,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心臟處莫名傳來一陣鈍痛,繼而又是難以抑制的復雜心疼。
“那個……卿卿啊,有人過來了……”
阿末先生
快要領盒飯的某人:我從頭至尾就一個‘那人’就解決了? 某末:稱呼不重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