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萬壽節(jié)【二】
蘇樂熙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來洗漱，對于別人來說今日非比尋常，只是蘇樂熙進(jìn)出皇宮慣了，面見圣上也算是時常，便沒有如同別人那般一大早就起來收拾。
今日到底是非比尋常，蘇府女眷都在榮安院候著，等著蘇樂熙來了一同前去皇宮。雖說如今進(jìn)了宮身份上差的太多總會讓人尷尬，可蘇樂熙在府中也從未敗過什么郡主的架子，今日只是祝壽，不同于昨日蘇樂熙穿戴著整套的郡主儀制，蘇樂熙又是小輩，同行不足為外人嚼舌。
蘇府地位使然，能進(jìn)攻給皇上祝壽的便是全家，就是二房無官無職也能在寶和殿內(nèi)有一席之地，有些世家名聲不顯又不得盛寵，只能在寶華殿外給圣上祝壽了。
蘇誠已經(jīng)帶著男丁先行走了，女眷們都還在府上等蘇樂熙。因著場合特殊，今天能去的女眷便是吳氏周氏孫氏三妯娌，帶上蘇樂熙和蘇樂婉，因著蘇優(yōu)嵐自由便是與蘇樂婉一起的，又是待嫁之年，周氏便做主讓蘇優(yōu)嵐也一同前去了，蘇家的女兒不低嫁也不攀高枝兒，今兒也就是讓旁人知道知道蘇家二房的長女有意擇婿了。蘇依依能跟去完全是因?yàn)槔戏蛉?，這段時間蘇依依一直住在老婦人的榮安院，跟老夫人一同起身一同禮佛，看著雖然清減了些卻是精神抖擻，眉目之間都多了些柔婉。加上老夫人對蘇依依上了心，孫氏就是不喜歡蘇依依，也得在老夫人面前裝上一裝不是？
蘇府女眷都沒有參加過祭天大典，也米有相似的經(jīng)歷，就是知道蘇樂熙昨日累著了也不清楚到底能有多累，眼看就要過了時辰，蘇樂熙本分使然可以晚些再去，她們卻是不能，這等了許久也都有些著急了。老夫人手里捻著佛珠，速度不知不覺就快了些，說道：“請看看熙兒可起身了？若是還要些時候你們便先走?！?p> 老嬤嬤還沒有走出門口，就聽到丫鬟通傳三小姐到了，可算讓眾人提著的心放下了，待看到蘇樂熙本人的時候心里不由得又是一陣犯嘀咕。吳氏猶豫的問：“熙兒，你便是這身打扮前去？”
蘇樂熙的衣裳是昨夜里就準(zhǔn)備好的，今日雖然起的晚了些也不耽誤，不可能會是匆忙之間隨便找的衣裳，可是再看蘇樂熙，一身淺黃色的衣裙，看著是靈動漂亮卻是并不打眼，就像蘇樂熙明明是萬眾矚目卻并不張揚(yáng)好事，頭發(fā)梳的是年輕小女孩最喜歡的十字雙垂髻，兩邊各是一朵絹花，耳中一線金絲懸掛珍珠，眉中一線朱紅描畫美人痣。這身打扮倒不是說不合規(guī)矩，只是任誰看了都覺得太過于平常了。
三個妯娌今日都是穿著命服，沒有什么錯處，也不會讓人一眼就看見，中規(guī)中矩。她們的年紀(jì)畢竟已經(jīng)大了，早就過了炫耀什么的年歲，有一群出色的兒女就是她們最大的資本了。
再看另幾個姐妹。蘇依依穿著也是素凈，一件淺藍(lán)色衣裙，妝花緞提線織出來一朵朵顏色更淺白的山茶花，外面是一層紗衣，脖子上帶著一個紅寶石金項(xiàng)圈，手上一條銀鑲玉的鐲子，梳著略顯俏皮的垂鬟分肖髻，兩三朵小花開在頭上，傅粉施朱，本來就是個美人坯子，這樣一打扮更是讓人移不開眼。蘇優(yōu)嵐和蘇樂婉穿著相同顏色的衣裙，同樣的梳著凌云髻，蘇樂婉頭上是一只步搖，蘇優(yōu)嵐頭上是一只簪子，兩個姐妹都是花了心思在穿著上的，個個都是美麗動人。
這么一看未施粉黛只是點(diǎn)了朱砂痣的蘇樂熙就顯得有些太過肅靜了，所選的衣裳也是淺色，今日眾人勢必打扮得花枝招展，蘇樂熙這一放到人堆兒里可還能找得到？
蘇樂熙說：“昨日里穿戴著禮服走了一天，今日還累著，便不想在收拾什么。今日也是去給皇上祝壽，皇后娘娘和宮里的公主嬪妃少不得也會在，女兒風(fēng)頭太盛，便想著打扮素凈一些，免得讓人針對上了”
老夫人聽后連連點(diǎn)頭，說：“還是熙兒想的周到，如今熙兒封了護(hù)國郡主，本就是榮寵之盛，若是不稍斂鋒芒，難免給自己招來禍?zhǔn)?，如今時候也不早了，你們便快些去吧，莫要遲了失了禮數(shù)?！?p> 老夫人說完，眾人起身行禮，這才快步出門去，早早就備好了馬車，眾人請點(diǎn)了東西，坐上車便讓車夫加快速度，免得御前失儀。
蘇府來的不算晚，皇宮門前早就停了多輛馬車，來祝壽的人實(shí)在太多了，臨時加開了正華門分流也是顯得有些擁堵，過了一盞茶的時候蘇家女眷才被請下馬車，乘坐步輦?cè)雽m。宮中規(guī)矩森嚴(yán)，蘇姐女眷皆是屏息凝神，不敢多說一句話多做一個動作，免得失了禮數(shù)惹人笑話。這么看來蘇樂熙就自然多了，畢竟是經(jīng)常出入皇宮大內(nèi)的人。
看著蘇樂熙蘇依依不由得產(chǎn)生了一點(diǎn)嫉妒，雖然他出身上不如蘇樂熙，但也是蘇府名正言順的大小姐，憑什么所有的好處都讓蘇樂熙占了，明明自己更出色，蘇樂熙不過就是生的巧了一些罷了。論相貌，自己干說是蘇府最出色的小姐，論才情，自己的絲毫不差，無非就是不經(jīng)常在外走動，沒人知曉罷了。蘇樂熙常常跟著少爺們出入演武場，絲毫沒有什么淑女樣子，怎么能跟自己比？
看著鎮(zhèn)定自若的蘇樂熙，蘇依依突然就有了目標(biāo)，她要贏過蘇樂熙，讓所有人都知道她才是最棒的，蘇樂熙能做的她也能做到，蘇樂熙做不到的她還能做到。想了想自己精心準(zhǔn)備的祝壽禮，蘇依依嘴角掛上一抹淺笑，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自己勝利的樣子。
進(jìn)了大內(nèi)，眾人下了步輦步行，也不知道轉(zhuǎn)了幾道彎過了幾座橋這才看到寶和殿大門，一眾人在寶和殿外凈了手，這才進(jìn)去，由宮娥引路依次落座。本都是隨著輩分安排的座位，蘇樂熙卻是坐到了吳氏的前面，眾人都略有些尷尬，想到蘇樂熙如今的身份倒也就釋懷了，蘇樂熙本不欲引人注目，這么一來倒是顯得有些突出了。
不多時，賓客入座，便有內(nèi)侍通傳皇上皇后駕到，眾人又是起身行禮，恭迎圣駕。
皇帝今日心情大好，臉上笑意暖暖，入座之后道：“眾愛卿平身，今日朕六十大壽，便是與民同樂，便免去這諸多繁瑣禮數(shù)，大家盡興便是！來，爾等與朕共飲一杯！”
眾人酒過三巡，這才到了獻(xiàn)禮環(huán)節(jié)，先是皇子公主宗室貴胄，再是外使朝臣，而后才是各府女眷。皇帝諸多奇珍異寶都見識過，祝壽禮不在乎什么健之連城，端看心意，旁人獻(xiàn)禮的時候眾人也是看著。
大皇子先前得了皇帝的厭，在祝壽禮上花的心思更多，所送的是一座珊瑚樹，一整株珊瑚樹通體赤紅，燦爛極了，上面錯漏優(yōu)質(zhì)的鑲嵌著各色寶石珠玉，看起來平添一份貴氣逼人，不管是擺在那兒都是引人注目。大皇子躬身說道：“這株珊瑚樹是兒臣出游時帶回來的。一年前兒臣前往東海，看到大魏海關(guān)欣欣向榮，一派和樂，到海邊正豪遇見漁民出海滿載而歸，船上就有著一顆珊瑚樹，兒臣看著這珊瑚樹碩大無比，有這般漂亮，便帶了回來，請匠人打磨制作，這才有了如今這般模樣?！?p> 大皇子這禮物用心極深，皇帝看了也是喜歡，命人抬上前來想要仔細(xì)看看，賞了大皇子便讓其退下了。眾人看著也不知大皇子這是不是復(fù)寵了，皇帝看珊瑚樹也是喜歡，對大皇子也是賞了，可就是覺得少了點(diǎn)親近，這是余怒未消還是另有隱情？一些本來堅定不移支持大皇子的人心里都犯了嘀咕，大皇子歷來受到器重，難道就因?yàn)橐粋€凌妙兒這就一蹶不振了？
大臣心里煩著嘀咕，三皇子四皇子都已經(jīng)先上了祝壽禮，一個是八扇屏風(fēng)，一個是百壽圖。皇帝照例給了上次，眾人這才發(fā)現(xiàn)各個皇子的賞賜都是一式一樣的，皇帝怕是早就準(zhǔn)備好了數(shù)樣相同的賞賜，這才讓眾人覺得總是少了些什么。往年萬壽節(jié)皇帝雖然也會提前準(zhǔn)備賞賜，可從未出現(xiàn)過這樣一式一樣的，皇帝是想要表達(dá)什么還是只是單純懶得麻煩？今年六十整壽，昨兒又是祭天大典，皇帝的心思眾人還是猜不透，到底是什么搶情況。
五皇子是皇后嫡子，也是頗受器重，支持者不在少數(shù)，加上九皇子早就明言對皇位沒有爭奪之心，五皇子名正言順又是大才，這時候輪到五皇子獻(xiàn)禮，眾人個個兒都是伸長了脖子看，什么禮物我倒是不重要，重要的是皇帝是不是真的備下的都是一式一樣的禮物，若是有人不一樣，不管是多了還是少了，都值得揣摩。五皇子送上的是一座觀音像，形似皇后娘娘，不僅僅?；实哿髩凵眢w康健，也祝福帝后二人琴瑟和鳴。五皇子慣來就是個宅心仁厚的性子，前段時間帝后二人不合，雖然這些時候有所緩解，還是冷戰(zhàn)的時候多，五皇子便想著借此機(jī)會博得皇帝的歡心，能讓帝后二人早日和解。
皇帝沒有做出過多的表示，收下了祝壽禮，又是送出了一份一模一樣的賞賜，眾人覺得無趣，往年通過皇帝的賞賜還能看出皇帝偏向哪個皇子多一點(diǎn)，哪個皇子少一點(diǎn)，今年這一式一樣的賞賜到讓眾人沒了揣度的機(jī)會，也不知皇帝是什么打算。
蘇樂熙卻是決出了不一樣的意味。海棠會最近密切關(guān)注各位皇子的動向，大皇子與外事來往頻繁，四皇子也與外使多有接觸，海棠會能知道的皇帝只要想知道也是能知道的，這一式一樣的賞賜便是敲打，讓皇子絕了這種小心思，也告訴外使，他這些兒子在他看來都是一樣的，跟誰走得近跟誰疏遠(yuǎn)都沒用。蘇樂熙想到這兒又想笑，皇帝年紀(jì)越大權(quán)欲心越重，這個時候還想這打壓兒子們，怕是到最后不僅僅是大皇子一人逼宮了。
七皇子這段時間最受重用，得到的也是一式一樣的賞賜，眾人覺得無聊，便不再過多的關(guān)注各位皇子們的禮物。到時公主們獻(xiàn)禮的時候有些不同。宮中待嫁的只余兩個公主，明華公主和昭華公主，明華公主二八年華，正是女孩子最美好的時候，元后嫡女，與旁的公主自是不同，脾氣確實(shí)極好的，柔柔婉婉，不爭不顯不露。昭華公主就顯得活潑可愛多了，無憂無慮最是快活，兩個姐妹生的就是兩個性子，感情甚篤，并稱雙姝。
明華公主獻(xiàn)上的是一副手繡的御詩，是皇帝東巡所做，一針一線認(rèn)認(rèn)真真最是花費(fèi)心思。昭華公主送上的是一副畫，都說昭華公主不愛書畫，可是這一副潑墨山水卻是大氣磅礴，大開大合渾然天成。兩個公主得到的又是另外一式一樣的賞賜，本來眾人便猜想是不是使臣們得到的也都是一式一樣的賞賜？這些賞賜又會是什么？
待王爺們都獻(xiàn)過禮，眾人的視線都看向了蘇樂熙，蘇樂熙感覺到了大家的視線就明白了他們在想什么，這是在等著自己獻(xiàn)禮。蘇樂熙如今身份確實(shí)變了，這么多人都看著蘇樂熙的一舉一動，蘇樂熙覺得煩，輕嘆了一口氣，還是走上前去，規(guī)規(guī)矩矩的行禮，送上了自己準(zhǔn)備的祝壽禮。
蘇樂熙準(zhǔn)備的祝壽禮是一副十字繡，萬馬奔騰的畫卷，看這倒是十分漂亮大氣。眾人沒有見過十字繡，十字繡針法簡單易學(xué)，多是小面積應(yīng)用在繡品上，這樣單獨(dú)拿出來繡上一整副大繡作看起來倒是新穎少見，別有一番風(fēng)味。蘇樂熙說道：“臣女偶見宮中寶馬心生喜愛，大魏朝是馬背上打下來的天下，太祖皇帝有良駒追風(fēng)，臣女遍尋史書又觀察寶馬，將追風(fēng)繡在了正中，陛下有良駒踏月，臣女將其繡在旁邊，有將軍馬及其各色寶馬秀在兩側(cè)，才有這這一副萬馬奔騰?！?p> 蘇樂熙最是擅長繡花，本來也想繡上一幅好些的，用上些珍稀繡法，又覺得如今這時候不適合再出什么技能，只是選了簡單寫的十字繡法，別出心栽也不至于太過于張揚(yáng)。本來蘇樂熙就是個張揚(yáng)的性子，這些時間倒是變得開始有些謹(jǐn)慎起來了，越來越不愿意出現(xiàn)在人前，雖說是要站出來直面現(xiàn)實(shí)，可還是存了偷懶逃避的心思，不想多招惹是非。
蘇樂熙獻(xiàn)禮很是得皇帝喜歡，賞賜了好些東西下來，看著蘇樂熙今兒打扮得素凈，又是命內(nèi)侍取來了太祖皇后生前最喜歡的流蘇金釵，說道：“你們這個年紀(jì)的女孩子最是喜歡打扮，朕看你今日打扮實(shí)在太素凈了些，這一個釵子不張揚(yáng)卻是極為好看的，快快帶上，免得讓人覺得失了身份?！?p> 蘇樂熙福禮應(yīng)是，由嬤嬤給自己戴上了金釵，本來素凈的打扮被這支金釵襯托的添了些漂亮，也不見突兀。金釵不算貴重，勝在是太祖皇后生前最喜歡的，這份看中就令眾人唏噓，皇帝這未免也太過寵信舞陽郡主了。這些賞賜就是皇子們也比不過啊。不由得眾人又想起天命凰女的說法，現(xiàn)在這可是劫后鳳凰，護(hù)國郡主，這可不是當(dāng)初得蘇樂熙者得皇位了，而是蘇樂熙已經(jīng)有了左右皇位的資本，護(hù)國二字可不單單是貴重，便是將來立了太子登基即位，護(hù)國郡主也有資本分封，甚至只垂簾聽政！
蘇樂熙背后可使掌握兵馬大權(quán)的鎮(zhèn)國將軍府，還有定國將軍府！
這就端看蘇樂熙有沒有這個心思了。
蘇樂熙領(lǐng)了賞賜回了座位，這才是外使獻(xiàn)禮，各國外使都是獻(xiàn)上本國珍寶，多是大魏朝沒有的，皇帝看著好奇喜歡，各自賞賜了些東西，卻不是一式一樣的了。外使來自不同的國家族群，一式一樣的賞賜便沒有意義，反而顯得雞肋，外使獻(xiàn)禮不緊不慢，蘇樂熙認(rèn)真的看著，心中多有計較。
其實(shí)蘇樂熙關(guān)注最多的還是南羌，南羌這次是最后一個獻(xiàn)禮的，送上的千匹良駒，還有南羌特產(chǎn)的樂器，皇帝龍心大悅，南羌寶馬比大魏寶馬不同，擅長長途奔襲，又生的高大健碩，大魏多是矮腳馬，不適合長途奔襲，勝在爆發(fā)力驚人，兩種馬各有各的好處，軍中一向是兩種馬都有，千匹南羌寶馬價值不菲，皇帝當(dāng)即下令將寶馬送到軍營之中，好生照顧。
王爺王妃，大臣女眷相繼上前獻(xiàn)禮，這段時間倒是沒了什么身份高低誰先誰后的顧忌，你方唱罷我登場，一個個恨不得讓皇帝好生夸獎一份好博一個好彩頭。
眾人正是爭相獻(xiàn)禮的時候突然內(nèi)侍通傳，宸妃娘娘到，和皇貴妃到。
宸妃在座的多有熟悉，正是最近最得圣寵的娘娘，和皇貴妃卻是久居深宮不問世事，位同副后卻是沒有出過什么爭風(fēng)吃醋的事兒，與吳氏同門，兩人是表姑侄女兒的關(guān)系，和皇貴妃年輕，堪堪四十五歲上下，保養(yǎng)得當(dāng)還是掩蓋不住眼角的細(xì)紋，想來是個愛笑的，說是年歲上來了身子骨時常不舒服，便在深宮中榮養(yǎng)，平日里也不愛見皇帝，皇帝卻沒有因?yàn)楹突寿F妃年老色衰厭棄她，反而時常在和皇貴妃宮門外站一站，倒不進(jìn)去，進(jìn)去了也不見和皇貴妃出來，只是專心榮養(yǎng)，侍弄貓兒罷了。
“愛妃怎么來了，快賜座！”皇帝這句話卻不是對最得寵的宸妃說的，而是虛扶了一把行禮的和皇貴妃，命人將和皇貴妃的位子放在了自己旁邊，與皇后左右相對。
和皇貴妃說道：“今兒是皇上的萬壽節(jié)，本來就該前來祝壽，想著今日御花園人少，便想著去溜個貓兒，沒成想偶遇了宸妃妹妹，這便一同過來了?！焙突寿F妃頓了頓，又說：“臣妾十年來不愛出來走動，看人都眼生，倒是看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娜诵睦锵矚g，覺得著身子也輕快了些?！?p> 皇帝哈哈大笑，說：“愛妃莫要說這些話，朕看過愛妃的脈案，只是留下的舊疾罷了，好生養(yǎng)著就是?！?p> 因著和皇貴妃和宸妃到來，宴席上多了些歡聲笑語，和皇貴妃是大皇子生母，大皇子上前來敬酒說話，母子和諧，宸妃也在旁邊說話，皇帝本來就心情上好，這一時間更是開心。對大皇子也更多了些和顏悅色，眾人又不禁猜測和皇貴妃這番出來就是為了給大皇子撐場，說是偶遇宸妃不過是個借口。
宴席間氣氛活躍，眾人繼續(xù)獻(xiàn)禮，祝壽繼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