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解藥吧?!?p> 淡淡說道,流云昭對這樣的情景也算是熟悉,雖然沒有嚴(yán)刑拷問,但每一個字都是長久沐浴過鮮血的,少說也有點威勢。
“我沒有解藥。”
這樣的情景,同樣的,流云昭也見多了。
封殺絕滅手第三式,天煞摧心,這一掌,流云昭出手極快,再加上眼前這個人本就不是什么高手,流云昭的手按在他的胸口手下留情地輕輕一拍。
可是哪有那么簡單的輕輕一拍,中年人的心在那瞬間停止卻又在瞬間恢復(fù)跳動。
弱小不堪的人就會被人掌握生死。
他大口大口地呼吸,在一個瞬間經(jīng)歷了什么,只有他一個人知道。
就像是經(jīng)歷了生死一般的人會將生命看得非常重要一般,眼前的中年人算是心生恐懼了。
“我再問一遍,解藥在哪?”
“在、在天心嶺上……”
“??!”
這一聲驚呼是藍(lán)冰凝的,剛才看著流云昭表演的她沒有任何動作,反倒是聽到這句話像是老鼠見到貓一樣,可是渾身發(fā)顫。
其實,流云昭大概也是明白的,畢竟黑袍人的表現(xiàn),流云昭也是看在眼里。
可是,一件很顯然的事情,這個中年人在說謊,解藥絕對不會再天心嶺上,沒有錯的話,解藥就在他身上。
單單是因為流云昭自己的直覺。
“你走吧?!?p> 流云昭走到中年人背后,一腳揣在他的屁股上,他算是連滾帶爬地溜掉了。
可是,誰又知道流云昭現(xiàn)在的用意呢?
藍(lán)冰凝的眼睛果真是在盯著中年人的背影,流云昭此時只需扮演一個體貼的人。
“怎么?還想他怎么樣?”
流云昭說是試探一下,可是卻是自說自話地往前幾步,再回頭看她的表情。
順著她的心意走,總是可以得到她的允許,就像是慕謫仙一開始就知道流云昭想要遠(yuǎn)離流云鼎一樣,給別人一條自己規(guī)定的路。
“殺了他?馬上回來?!?p> 她沒有說話,便是默許,走了幾步,流云昭便開始加速。
直到,背后的藍(lán)冰凝都沒有了身影,沒想到這么簡單就可以甩掉她,而且流云昭還知道了離開這里的方向。
“東西呢?”
什么聲音?這聲音不是方才的中年人,流云昭哪還有閑工夫理他,現(xiàn)在還是什么事情都別管為好。
“沒有拿到……”
“啪!”
不巧,流云昭眼角的余光正好看見,一個巴掌打在剛才放走的中年人的臉上,而打的人是黑袍人,不知道袍中人的樣貌,可是聽聲音的話,大概是一開始為難藍(lán)冰凝的那個頭子。
“真是廢物,你不知道現(xiàn)在的形式嗎?天心嶺三教之中屬我們毒教式微,沒有《煉神毒經(jīng)》的話,我們這群人就是廢物,你知道嗎?”
中年人不敢抬頭,附和著連連點頭,而黑袍人真是被他氣死了。
“好好好,那你知道現(xiàn)在我們該怎么辦嗎?”
聽到他們的話,流云昭眉頭微一皺,《煉神毒經(jīng)》沒有聽過,可是在冥冥之中卻能感覺到這回事一門很厲害的武功,不,是毒功,至少流云昭自己是這樣推斷的,不過,自己體內(nèi)有《永生不滅法》的毒和鬼眸青蛇的毒,這兩種毒應(yīng)該都是劇毒,經(jīng)歷過這樣的毒之后,自然身體會生成對毒的抵抗,所以流云昭是自認(rèn)為百毒不清,這也算是喂憐傾俏和藍(lán)冰凝自己的血的緣故。
不過,若是有第二個人百毒不清的話,這倒是會讓流云昭有些不高興,正如皇帝有一個就好,百毒不侵的人有一個就好。
“混進那群人之間,我聽聞……有人看見藍(lán)冰凝和一條巨蟒……”
中年人說話聲越來越輕,不過這也算是情有可原,畢竟誰會相信藍(lán)冰凝馴養(yǎng)一條巨蟒呢,連流云昭也不信,不過,經(jīng)歷過大小玩意兒這兩個家伙,流云昭算是該信了。
“行了行了,反正都是廢物,這些話,你還是算了吧。”
“啪!”
又是一巴掌,中年人捂著自己有些腫的臉,唯唯諾諾的樣子就連流云昭也有些看不下去。
“你,幫我偷那個東西,我要提升內(nèi)力,只能靠那個東西了,也只有那個東西,才能完成我的夙愿?!?p> “不、不不不,教主會殺了我的,師兄不要吧?!?p> “呀,你這家伙,那我們什么時候才能萬人之上啊?!?p> 話是那么說,可是黑袍人沒有繼續(xù)打中年人巴掌,這也算是他自己心里也沒有底氣吧。
看來黑袍人反倒是很了解自己和中年人呢。
“那么,我們還有什么機會,你說!”
最后兩個字讓這中年人頭突然抬了起來,這大概難倒他了吧。
“我、我真知道有一個,那天我按師兄所說跟蹤武教的人,不一會就跟丟了,但是我看到一個好看的姑娘,她拿著一把劍,暗紅色的劍,她叫這把劍赤之天霞,她一把內(nèi)力灌輸進去,著火了,我嚇壞了,沒敢動,一不注意,姑娘一溜煙沒了蹤影?!?p> 流云昭以為自己聽錯了,可是事實擺在這里,描述的沒有錯,那把劍應(yīng)該就是赤之天霞,那么那個姑娘,沒有錯的話,就是白茗夜,也就是盜賊白乾黑卦。
現(xiàn)在哪里還有不管這么一說,赤之天霞和白茗夜兩者,流云昭還是在意的。
流云昭越想越氣,白茗夜確實經(jīng)過流云昭的允許,可是自由出入神兵谷,可是,神兵可不是她能隨意拿的,說到底還是他自己的嬌縱嗎?赤之天霞可是自己的愛劍之一。
“赤之天霞!哇,小子,你立功了,慢,你說是跟著武教那些人才發(fā)現(xiàn)的話,他們可能也知道了,我們該怎么拿到呢?”
“不知小哥叫什么?”
流云昭慢慢站了起來,面露兇光。
而黑袍人完全沒有意識到危機臨頭,毫不在意地說句:“你誰啊?”
可是,他這句話剛落下,流云昭一腳已經(jīng)踢在他的臉上,而中年人算是識相的,面露恐慌。
“我問你,你叫什么?”
“我、我為什么……”
“嗖——”
又是一腳破空踢來,威勢極大卻在踢中的時候收了些威力,真怕把這人踢死,不過這第二腳也讓他夠嗆的了。
“怎么說?”
還怎么說呀,現(xiàn)在黑袍人慌了,嘴上哆嗦說不出話來,腳上也是在顫,一下癱在地上。
流云昭殺意升騰,真是好久沒有這樣舒心了,最近可是一直和比自己強的人打,好不容易遇上個好玩的,怎么可能不好好玩玩呢。
“你打盆水來?!?p> 流云昭指了指中年人,中年人果然沒有半點反抗。
“別想著溜?!?p> 中年人剛動了一步,流云昭這么一說,他嚇都嚇?biāo)懒恕?p> “你可以說了。”
“大爺、大爺,張、張三、我張三?!?p> “知道了,在下張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