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得一人指著一人,最后一婦人將那手指向那婆子。
婆子惱羞成怒,撲了過去,罵道,“你這賊婦,怎地還亂誣告?!?p> 那婦人也不是善茬,當下就揮手拍了過去,“啪!”一聲,只聽得那婆子被打得暈了頭。
杜春風一看這場景已經(jīng)亂了,眉頭一皺,抬起那驚堂木就是一拍,“公堂之上,豈容爾等撒野。來人,將兩人分開?!?p> 那杜春風接著對那婦人問道,“陳式婦人,你句句可真?”
婦人忙從懷里拿出那一千兩的銀票,喊道,“大人,這是那余下的一千兩。這閔婆子找我時,旁邊有我那夫君作證?!?p> 杜春風喊道,“傳證人。”
陳漢子走了進來,匍匐跪地,“大人,那日草民聽的明白,這是那閔婆子來找賤內(nèi),說要殺那淮揚一男子,還帶了那人的畫像?!标悵h子一股腦的群抖落出來,細節(jié)都沒落下。
杜春風衣擺手,那衙役將那畫著人像的畫紙放在了陳漢子與婦人面前,兩人急急喊道,“就是這個?”
閔婆子臉色發(fā)白,因這婦人那自己是表姊妹的關(guān)系。是以會很保險,哪想到。
杜春風看著那婆子說道,“人證物證俱在,還有何辯解?!?p> 閔婦人一聽這話,就頭往后一栽,暈了過去。
閔婆子哭天喊地的爬了出去,“大人,都是民婦的歹心啊!都是民婦的主意?!逼抛用Π堰@一切攬了下來。
“你殺這人的動機何在?”杜春風冷冷問道。
那唐尚書一聽這杜春風又開始追問,剛方下的心又開始懸起來,急急打斷,“杜大人,這事就是這婆子的歹意,這人都認了,你可別引得這婆子做偽證啊?!?p> 杜春風譏笑一聲,“唐大人,這里是廷尉府,不是你刑部,你若聽堂可以,你若繼續(xù)擾亂這堂前秩序,本官就只有請你出去了?!?p> 唐尚書一聽這杜春風的警告,也不敢繼續(xù)說話。
“來人,將這閔式婦人弄醒。”杜春風喊道。
指聽得外面的人火急火燎的走了進來,“杜大人,賤內(nèi)身子弱,何至于如此?”
閔之林抬步走了進來,喊道。
“閔大人,此話怎講?若是都得看這犯人的身體情況,那這大周律法何用?”杜春風厲聲道,倒將這閔之林心疼婦人之舉,提高到了藐視大周律法的高度。
閔之林嗤之以鼻,好個杜春風。
他拿出那袖中的懿旨,出聲道,“杜大人,這太后的懿旨聽不聽得?”因這閔婦人是那當朝太后的侄女,便是在這閔夫人入了廷尉府后。閔之林就求得了這太后的懿旨。
一時間面面相覷,這閔之林竟因這事搬動了懿旨。
“璃王爺?shù)?!”外面的男聲傳了進來。
蕭澈大步生風的邁步走了進來,他看這場中央尷尬站著的幾人,“怎地?這案子不審查了?”
杜春風上去一禮,回道,“王爺,這閔相拿了太后懿旨。”點到為止。
蕭澈笑道,“本王這里有父皇的口諭,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閔式婦人的案件你照常審?!?p> 閔之林一看這蕭澈進來,還甩了元帝的口諭,急急道,“王爺,這太后娘娘的懿旨。。。?“
蕭澈打斷他的話,“相爺貴為一國重臣,當知這犯法應(yīng)獲罪,沒有情理可講吧?這太后哪里本王去說,太后娘娘斷不是是非不分之人。”
誰人不知那林太后是個是非不分之人,偏偏這蕭澈如此說還反駁不得。
閔之林手一頓,這案子是沒法攔了,當下尋了借口,甩袖而去,也不看那蕭澈一眼。
杜春風對那蕭澈點點頭,那暈倒的閔夫人已經(jīng)醒了過來,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閔婦人跪在地上,眼神渙散,杜春風一拍那驚堂木,倒將她嚇得哭了起來。
“閔式夫人,你可認罪,買兇殺那趙寅。”杜春風冷冷道。
閔婦人愣愣的點頭,她不過聽得相爺說那趙寅去哪欽州搜集證據(jù),她才慌了神,想為那閔之林分憂,哪想?yún)s是弄巧成拙。
“閔式林若因歹意買兇殺人未遂,處牢監(jiān)三年,罰金千兩,即日執(zhí)行!退堂”杜春風說道。
那閔夫人一聽這判罰,三年牢獄之災(zāi)啊,那時她已經(jīng)是人老珠黃了。
閔婦人在支撐不住,往后倒了下去。
皇城內(nèi),巍峨高大的城墻聳立,那四方的城墻內(nèi),燈火通明,一臉面色不喜的太后看著面前的人,摔了那宮女送過來的茶杯。
“那也算得上你的姑姑了吧?你就非的摻和這事嗎?”太后喘著粗氣,罵道。
蕭澈跪在地上,也不做辯解,他知這太后不喜林貴妃,連帶的對這蕭澈也無好臉色。
“怎么?連本宮也問不得你了?!闭f罷,就要將那暖爐扔了過去,這太后素來不是教養(yǎng)好的,當下,野蠻起來。
太后越看面前眉眼跟先前的人相似越火大,正要嚷起來。
“皇后娘娘駕到?!蹦峭饷娴奶O(jiān)喊道。
只見一身明黃宮裝的女子疾步而來,端莊過人。
她進了大殿,看這滿地狼藉的東西,又看那跪在地上一臉冷漠的蕭澈,那林太后一臉氣憤的躺在榻上。
王皇后一聽這宮女說這慈寧宮已經(jīng)亂成一團,忙從那坤寧宮趕了過來。
王皇后出聲道,“母后,生得什么氣?別氣壞了身子?!?p> 林太后一聽得那王皇后冷冷淡淡的性子也來摻和,關(guān)于那女人就從沒讓她順心過。
林太后一瞥眼,“你看這澈兒干的好事,那林若讓他送去哪牢中了?!?p> 王皇后也知曉了這事,只是感慨那閔婦人動誰不好,卻動那蕭澈的人,這人又偏偏是個護短的。
王皇后看著面前人的面容,面色如冰,一時間晃了神,她竟然感覺那女子重現(xiàn)在她面前了。
一陣清風吹過來,碎發(fā)揚在她的臉上,她猛的醒過來。
許是真想了那人吧,王皇后輕笑道。
“母后,這閔婦人這事,澈兒也不過依法辦事,這三年給那閔夫人其他的贖罪機會,早日放出來就可?!蓖趸屎髣窠獾馈?p> 林太后輕哼了一聲,“下去吧!”
蕭澈慢慢的站起來,他于這林太后也無什么祖孫之情,倒也只是成全這孝道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