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位已加載……
……
董浩歌看著身上鑲鉆的高級定制婚紗,她面色發(fā)黃,眼角下的黑眼袋很濃,她已經(jīng)一個星期沒怎么合眼了。
此時的她坐在房間里,就像是一個提線木偶,任人擺布。
她看著鏡子發(fā)呆。
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推開門,一進門周身清貴的氣息讓人不敢靠今,他的視線充滿了壓迫和寒冷。
視線不深不淺地停留在身著婚紗的女人身上,他宛如冬夜寒星的眸子透著一絲絲的陰冷。
董浩歌一直在發(fā)呆,并沒有發(fā)現(xiàn)身后的人。
男人抿著淡粉色的薄唇,眼神深邃而犀利。
他大步走過來,神情冷漠。
“試好了?”
他的聲音仿佛是薄荷茶,淺慢中明顯帶著不耐。
董浩歌扯了扯嘴角,露出慣有的嘲諷的笑。
無論是服裝還是首飾,他不是早就已經(jīng)把自己安排得妥妥貼貼了嗎?
還要來問她的意見么?
多此一舉。
夏子矜顯然沒想她會開口說話,他仿佛感受不到他們之間濃烈的火藥味。
儀態(tài)良好的蹲下去,他的一雙眼睛仿佛兩顆墨玉,透著些許暖玉般的溫度。
漆黑的眸子朦朦朧朧讓人看得不真切。
“戴上?!彼呀渲改笤谑持概c拇指之間,語氣不容絲毫的抗拒。
董浩歌扯著嘴角帶著些苦澀,雙手虛握成拳放在兩膝之間。
她渾身僵硬。
優(yōu)美的背脊展現(xiàn)著抗拒的弧度,緊緊擰在一起的唇瓣輕輕的顫抖。
夏子矜垂眸看著她纖細的雙手,眼簾下透著不易察覺的酸楚。
他拉過這只小手,柔軟的溫度讓人貪戀,一如她的身子讓他一度沉醉。
他的指尖發(fā)著涼。
迅速幫戒指送入無名指,銀色的光芒完美的契合在她的指內(nèi)。
冰冷明澈的眸子似乎略帶柔情。
看著她不甘的臉,所有的暖意瞬間消失殆盡,周身的氣壓急速跌到最低點。
透出一股不可抗拒的貴族氣息。
他站起來,俯瞰著視線下的女人,俊魅孤傲的臉龐陰冷的皺縮在一起。
“起來,婚禮馬上就開始了?!彼е?,看了一眼時間,手表低調(diào)而不失內(nèi)涵。
董浩歌看著即將要發(fā)怒的夏子衿,她看著手上的戒指,一種無力感包裹著她。
“你為什么要和我結(jié)婚?”她啞著嗓子,心中充滿怨恨。
她父母在十一年前策劃了一場車禍,害死了他的父母。
不過,突如其來的一輛大卡車,也結(jié)束了她父母的生命。
直接將她父母的車子壓扁,四個人都死于一場陰謀。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
八年前,他用三年的時間以力轉(zhuǎn)狂瀾之勢,將即要落入別人之手的夏氏產(chǎn)業(yè)搶了回來,還順帶收購了董氏的產(chǎn)業(yè)。
她一夜之間從豪門名媛,變成貧民窟的孤兒,他找到了她,要她替父母還債。
……
今天,他卻告訴她,他要娶她,娶她這個殺父仇人的女兒。
他又是想用什么花招來折磨她?
夏子衿淡笑,從容不迫的看著她,嘴角露出幾分的嘲諷。
“董小姐你不會是覺得,我愛上你了,才要娶你的吧?”
董浩歌嘴角一僵,緩緩地搖了搖頭,“不會。”
他粗暴地扯了扯黑色的領(lǐng)帶,眼前的碎發(fā)有一些凌亂,他的眸子仿佛寒潭冰渣。
碎碎的冷光像一把刀子,他薄唇輕嗤,轉(zhuǎn)身摔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