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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獨寵:墨家女霸主養(yǎng)成

第14章 茶樓密事

帝君獨寵:墨家女霸主養(yǎng)成 函谷 1998 2019-03-03 21:10:00

  因經(jīng)年戰(zhàn)亂,涼州城已被封鎖多日,尋常百姓飯都吃不飽,更別說什么吃茶,故司空侗所在的茶樓早已廢棄不用,牌匾掉落一半,蒙著層灰,結(jié)著蜘蛛網(wǎng)。

  大門半掩蓋著,店里店外都沒人照看。除幾張破桌爛椅外,也不見半個顧客。

  沐昧在店內(nèi)查看一圈,并不見司空侗,忽然聽到屋頂“咚”的一聲響,立即警覺。

  四壁推敲一番,才發(fā)現(xiàn)有個暗門,門中有個樓梯,便躡手躡腳地提裙上去。

  只見樓梯盡頭隔著幾尺的地方,站著一個漢族官兵,一個氐族官兵。

  兩人守著一扇破屏風(fēng),有隱隱的說話聲從屏風(fēng)后傳來:

  “侯伏駱襲擊軍營的事,你真的沒有走漏風(fēng)聲?”

  “我向誰說!司空珩那小子謹慎,你卻反來賴我!若非我余萬年要求,只有侯伏駱取你人頭來見,我才肯與他結(jié)盟,你哪有機會一舉除掉司空珩和侯伏駱?只可惜自己蠢笨,沒有把握住機會,現(xiàn)在倒反懷疑到我頭上!枉費了我為你一番心思!”

  “王爺,我父親真沒有與司空珩暗中勾結(jié),你別被小人挑撥離間。”

  “哼!你根本就不信任我余萬年!枉費侯伏駱動手那日,我寫密信告知你提前布局!”

  沐昧捂住嘴巴,驚訝聽著屏風(fēng)后的對話,原來,余萬年早和司空侗勾結(jié),讓司空珩住到司空侗營帳當(dāng)中,又借助侯伏駱和自己除掉司空珩,再除掉侯伏駱和乞活幫!

  怪不得那日軍營當(dāng)中,司空侗非要殺掉侯伏駱。若審問下去,侯伏駱一旦說出和余萬年結(jié)盟的條件,司空珩或許就能順藤摸瓜,查出余萬年和司空侗設(shè)下的局。

  畢竟,司空侗確實主動讓司空珩入住他營帳的。

  只不過,和余萬年結(jié)盟一事,侯伏駱竟然一直未曾告訴自己!

  說到底,他留著秘密,并未完全信任自己!卻虧自己掏心掏肺幫他和乞活幫!

  沐昧心中憤惱,氣不打一處來,直想找侯伏駱大罵一頓!

  捋著胸口,緩和了下情緒,又接著往下去聽,只聽見司空侗語氣軟了幾分:

  “侯伏駱畢竟是你侄兒,又和你家女兒定了娃娃親,我擔(dān)心總有理由。這次的事未能夠成功,除去司空侗行事謹慎,周俑從中作梗,也脫不了關(guān)系。三日后,他出兵強攻西涼城門,你必要把握住機會!待設(shè)埋伏殺掉了他,我重掌涼州局勢,再與你分割金城四郡?!?p>  “你放心!氐族人都是從小在馬背上摔打長大的,突圍伏擊準(zhǔn)保他毫無招架能力!你只要在他出兵那日,不出手協(xié)助,我準(zhǔn)保殺掉周俑,助你在涼州站穩(wěn)局勢?!?p>  “待我弄掉他們,容你做西涼太守,也絕不虧待你們族人?!?p>  “好!那我們立字據(jù)為證,事成后氐族歸順于你,但必須許我西涼太守的職位?!?p>  “簽字畫押,但只有一件,事成前,貴公子要到我軍中以作參謀。”

  “司空侗!我余萬年膝下唯有謙益一子,你不要欺人太甚!”

  屏風(fēng)后傳來桌案碰撞“叮當(dāng)”作響的聲音,守門的官兵立即拔刀相向。

  “父親!”沐昧聽到另一個較為年輕的聲音,“謙益甘愿到王爺軍中?!?p>  “謙益……”余萬年聲音哽咽,半晌后拍案,“我答應(yīng)你!”

  “氐族人果然爽快!我們現(xiàn)在就簽字畫押!”

  司空侗說著,里面便結(jié)束了聲響。

  不久后,有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從屏風(fēng)后傳來。

  沐昧忙提著裙擺又下了樓梯,躲在茶樓旁的角落,只見司空侗和一老一少、紅眉深眼的兩個氐族人從茶樓出來,身后各帶著剛才守門的氐族兵和漢族兵。

  少年氐族人與老父親深擁片刻,便跟著司空侗,快速在門口散開。

  沐昧看他們離開,飛快跑回茶樓,上樓梯,轉(zhuǎn)向司空侗余萬年剛剛談話的地方。

  很尋常的雅間,當(dāng)中一張桌子,周圍兩把木椅,墻上幾幅發(fā)黃的掛畫。

  沐昧本能沿著墻壁摸索一番,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機關(guān),以為自己想錯。忽然間眼前一亮,搬開桌子,趴在地上敲打一陣,果然發(fā)現(xiàn)一塊浮板,摳開一看,里面藏著個圓形按鈕,試探撥弄兩下,墻壁“呼啦”一聲裂開,兩排書架赫然眼前:

  都是些尋常地方志,和廢棄的官方卷宗,似乎并沒有什么稀奇。

  沐昧猜測,書頁里面可能會有余萬年和司空侗相互勾結(jié)的字據(jù)書信,立即挨個打開一頁頁翻看。忽然,一行熟悉的名字落在眼中,一本地方志上寫著:

  沈涉,墨家巨子,丙申年十月助吐谷渾謀亂,致靜寧公主小產(chǎn)而亡。靜寧公主,洛陽士族征氏血親,大學(xué)士征濤長女。征氏一門,皆靜容婉柔,知書識理,洛陽公子無不相問。長女征歌和親吐谷渾,幼女征詩嫁與江左瑯琊王司空睿。

  丙申年十月,十一年前?沐昧心中“咯噔”一下:

  如果征詩的親姐姐,真是因為師父插手吐谷渾的事情難產(chǎn)而死,那瑯琊王夫婦與師父的關(guān)系會不受影響?司空珩說他父王母妃受司空侗陷害,被偷了墨家機關(guān)密鑰,才導(dǎo)致白薤谷大劫;但會不會,司空侗血洗墨家,就是瑯琊王夫婦指使的?

  沐昧合上書頁,倒吸一口冷氣。涼州這攤渾水,真的是愈來愈深。

  暫且不管吐谷渾的陳年舊事,加緊翻了翻其他書和卷宗,看幾本書中有幾個形狀相似的畫符,正思索其意,忽然聽到“吱呀”一聲,書架后的墻壁“呼啦”裂開。

  方才守門的漢族兵,赫然出現(xiàn)在眼前,與沐昧碰個正著。

  “又是你?!”漢族兵拔刀向沐昧腹部。

  沐昧側(cè)身旋轉(zhuǎn),頭發(fā)已被削下半截,不禁吃了一驚。

  仔細向那漢族官兵看去,只見他身材頎長,星目如炯,敏如獵豹,竟也是個厲害人物。

  “怪不得司空珩要力保你們不死!竟謀算著做這樣的事情!”

  漢族官兵說著,又向沐昧揮去致命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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