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語有言,寧做太平犬,不當(dāng)亂世人。亂世之中,人命如草芥,悲歡離合由不得人。
對于普通百姓來說,家人在一起,一日三餐就是最大的幸福。當(dāng)然,這一點對于金華縣的百姓并不適合。
金華縣,一個傳說中的名字,對于很多特殊的人來說是“如雷貫耳”。它存在于多元宇宙,多方時空。不論在哪里,都演繹了一番可歌可泣的悲歡離合。
“金華縣!”劉御站在幾乎倒掉的界碑前,界碑斑駁破舊,頂端缺了兩角。石碑上暗紅色的字體很是醒目,有著淡淡的腥味。
他眺望遠(yuǎn)方,荒草有半人高,天空昏暗,空氣中飄著淡淡的黑煙。不遠(yuǎn)處,隱隱約約有一座破舊的城池。
劉御右眼上帶著天眼,在他的視線中,妖氣,怨氣,瘴氣,負(fù)面情緒等混合,黑色云霧將這一片天地籠罩起來。
“不愧是傳說中的地方?!眲⒂Φ馈?p> 金華縣對于修道之士來說就是一個魔窟,大妖盤踞,隨時可能喪命。但是劉御并不懼怕,他摸了摸眉心的蓮花印記,蓮花呈赤橙雙色混雜。
劉御青年模樣,一身黑色斗篷罩住周身。這具化身是他用二品彩蓮煉制而來,擁有筑基期的修為,加上他特殊詭異的手段,即使對上高一層的對手,逃跑沒有問題。
他從斗篷里取出一個卷軸,卷軸上畫著的一只木驢跳了出來。劉御飛身調(diào)到木驢身上,木驢揚了揚蹄子,然后邁著穩(wěn)健的步伐向金華而去。
未至金華,濃濃的妖氣便沖了過來。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氣味,這種氣味帶著腐蝕人體的性質(zhì),長時間在此生活,人的情緒易受影響,變得貪婪,易怒。
劉御騎著木驢,還未進(jìn)城門,就引起了路旁有心人的目光。
城門,路旁,一雙雙貪婪的眼睛在他身上掃視,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骨頭都嚼碎。
劉御架著木驢,一邊喝著酒,絲毫不在意,時不時向他們示意,顯得瀟灑肆意。
路旁的人見他如此,反而慢慢退去,尋找新的目標(biāo)。
劉御乘著木驢在金華縣閑逛,領(lǐng)略這座奇城市的“風(fēng)光”。
這座城池的人已經(jīng)不算是人了,是一群披著人皮的妖魔。道德淪喪,貪婪成性,坑蒙拐騙等等詞語用在他們身上,不足以形容金華縣的“人”。
從孩童到耄耋老人,從男人到婦女,劉御沒看到一點點的“光”。
“人生路,美夢似路長?!?p> “路里風(fēng)霜,風(fēng)霜撲面干。”
“紅塵里,美夢有幾多方向?!?p> “找癡癡夢幻中心愛”
“路隨人茫?!?p> ……
劉御哼著調(diào)子,有些期待見到寧采臣了。不知道這里的寧采臣是不是傳說中的那位。
正想著,路旁的一個書生裝扮的青年引起了他的注意。
青年面容憨厚,穿著長衫,頭戴布帽,背著書簍。手里抱著一卷賬本,在人流里,惶惶不安。
“這位大哥,請問下蘭若寺怎么走?”他拉住一個漢字問道。
話音剛落,萱嘈的街道定格了一般,人們保持不動,呼吸都停止了。
僅僅一個名字,一股莫名的恐怖散發(fā)開來。
“這位兄弟,我也想去蘭若寺,我們正好搭個伴?!眲⒂实男β暣蚱屏顺良?。
他的話讓死寂的氣氛更加凝滯,寧采臣甚至能聽到周圍人急促的呼吸聲。
“那……”被拉住問路的人顫抖著手指向一個方向,結(jié)結(jié)巴巴吐出一個字。
在一眾人看死人的目光中,劉御和寧采臣離開了縣城向山林而去。
“發(fā)財了,發(fā)財了,明天又有兩筆生意?!惫撞匿伒睦习迮d奮了起來。
劉御放出了另外一只木驢給寧采臣乘坐,寧采臣為人憨厚善良,很快和劉御熟絡(luò)了起來。
兩人邊走邊聊,寧采臣飽讀詩書,知識豐富。劉御見多了奇怪異志,相聊起來,頗為投機。
“劉兄,你唱的曲子是什么名字?曲調(diào)奇異,但是很別致?!睂幉沙既滩蛔柕?。
“哈哈哈!”劉御笑了起來,看著寧采臣那張熟悉的臉龐,似乎見到了已經(jīng)逝去的那位絕代風(fēng)華。這首歌可是你唱的,迷醉了多少觀眾??上?,可惜……
“想學(xué)嗎?我教你。”
“太感謝劉兄了!”寧采臣連忙謝道。
劉御將歌詞和曲調(diào)交給了寧采臣,寧采臣記憶力很好,學(xué)習(xí)也認(rèn)真,很快學(xué)會了清唱。劉御聽著寧采臣唱的歌,那張熟悉的面容,那個人像是真的活了過來。
天漸漸黑了下去,夜色降臨。
“嗚嗚……”
山林深處響起野獸的嚎叫,月光透過樹林密縫,射下一道道幽暗的玄光。
“好冷!”一陣陰風(fēng)吹過,寧采臣緊了緊衣服。“你不冷嗎?”
“喝酒保暖?!眲⒂牧伺难g的紅皮葫蘆,“而且能壯陽氣,鬼邪不侵。寧兄,要不要來點?”
寧采臣搖了搖頭,只以為劉御在亂說,哪來什么鬼邪?
“哈哈哈……”劉御笑著也不解釋,而在寧采臣看不到的視線里,劉御和寧采臣周身包裹著一個氣罩,將他們的氣息隔絕。
兩人正討論著,不遠(yuǎn)處傳來了兵器碰撞的打斗聲音。很快,聲音便到了近處。兩道身影在樹枝上飛躍騰挪,手中的刀劍叮叮當(dāng)當(dāng)射出火花。
其中一個大漢手持刀劍,下手兇狠招招致命。另一個連毛胡子,兩條眉毛斜飛而起,一臉惡像,但是眼神清正。他邊打邊退,每次有機會擊敗對方,總是放過。
“燕赤霞,拿出你的實力!”大漢怒道,“不要看不起我,我一定會擊敗你成為天下第一。”
“夏侯,你已經(jīng)是天下第一了。我只是一個山野隱客,而且已經(jīng)躲到這里,何必和我糾纏?”大胡子無奈道。
“哼,打敗了你,我才是真正天下第一!”夏侯大喝一聲,飛躍而起力劈而下。
燕赤霞一個飛退,躲開了過去。他正好看到劉御以及寧采臣,一個閃身躲到了兩人后面。
夏侯立在另一邊,指著刀劍和他對峙。燕赤霞圍著劉御兩人,就是不與他動手。
“兩位,兩位,刀劍無言,刀劍無眼。有什么恩怨,不能坐下來談呢?”
“大家都是俠客,都是朋友,朋友之間有情有義,不用動刀動槍?!?p> “大家互相給點愛,世界將會更美好?!?p> ……
被兩位高來高去的劍客用劍指著,劉御不在意,沒見過劍客拼殺的寧采臣嚇壞了,動起嘴皮子勸解起來。
他本是書生,最是能講道理,受到驚嚇,不論什么嘴皮子不停,念念叨叨什么都說了。
“哼!下次再來找你!”夏侯實在忍不住,瞪了寧采臣一眼,然后閃身飛進(jìn)了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