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南云晚輕聲喊道,眼光偷偷的瞟著洛銘涵,“臣妾昨日可曾有什么失態(tài)之舉”,雖然難以啟齒,但還是開了口問了出來。
洛銘涵看著她,“不曾有過,昨日我與皇兄到了鳳棲宮時,你與大嫂已經(jīng)睡著了,想必是喝了太多酒的緣故,之后我便將你抱了回來”。
“哦”,南云晚提著的一顆心稍稍放下了些,不過心內(nèi)還是有些不安,待會兒再問問明月好了。
南云晚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天才蒙蒙亮,按著以往這個時辰該是洛銘涵上早朝的時候了,“王爺今日沒上早朝嗎?”。
“今日休沐”,洛銘涵回道,“在家陪陪你”。
南云晚羞赧,耳根子一下子紅了,真真的禁不住洛銘涵的一句撩撥,起身梳洗的時候,洛銘涵拿過了描眉的文筆,輕輕的幫她描起來,又點了朱唇,南云晚只覺得在洛銘涵那么認真的眼神的盯視下,整個人猶如被放在了七八月的太陽底下,里外都熱得發(fā)燙。
南云晚搬了椅子坐在院子子曬太陽,洛銘涵就讓臨澤搬了桌椅到院子里處理公務,南云晚渴了,洛銘涵斟茶,餓了,洛銘涵吩咐廚房上點心,院子里的桃花開的正是旺的時候,風吹動樹枝的時候,花瓣也會隨著飄散而落,落在南云晚的書上,發(fā)髻上,落在洛銘涵的桌子上,衣服上,落在兩個人的心上。
晚上,洛銘涵回了翠竹院,南云晚靠在窗前發(fā)呆了良久,直到明月呼喚了她好幾遍才回過神來,這才想起早上想要詢問明月的事情來,“明月,昨日我喝醉酒后,可有說什么胡話,做了什么出格的舉動?”。
明月想了想,昨日她守在寢殿外,只知道小姐和皇后娘娘在里面喝醉了,卻不知道里面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直到后來王爺將小姐抱出來,哦,對了,“小姐昨日王爺抱你出來的時候,你吐在王爺身上了”。
“???”,南云晚愕然,她居然吐在了洛銘涵的身上。
此時的鳳棲宮中,陌芷柔忐忑的給洛逸瀾脫下了外袍,“怎么了?心不在焉的”,洛逸瀾出聲問道。
陌芷柔渾身打了個激靈,抖了一下,洛逸瀾扶住她的雙肩,“有心事?”。
陌芷柔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她今日聽身邊的侍女說昨日她喝醉了,洛逸瀾照顧了她一夜,此刻再面對洛逸瀾她真的是無地自容,只是讓她更揪心的是,她恍惚間記得自己向涵王妃說過自己的一個秘密,逸瀾,那個讓她整個年少時光都洋溢著色彩斑斕的憧憬的名字,不知道她昨日說這話時有沒有被皇上聽到。
“臣妾...臣妾并沒有什么心事,昨日喝的太多了而已”,她與洛逸瀾自從淑嬪的事情發(fā)生后,已有兩年未同房過了,今日洛逸瀾突然提出要在這里過夜,陌芷柔這心里七上八下的,總覺著不對勁。
洛逸瀾抿著唇看著眼前的小女人,比著剛?cè)雽m那會兒瘦了不少,還是小時候肉呼呼的樣子最可愛,“柔兒,可有什么話想對朕說的?”,洛逸瀾故意逼問她。
“沒有”,陌芷柔脫口而出。
“哦”,洛逸瀾一副我不相信你的語氣,“那柔兒對朕的名字可有什么覺著熟悉的地方?”。
“逸瀾?”,陌芷柔下意識的念出來,接著一個念頭如五雷轟頂般在腦子里炸開,“皇上,你知道我...我...”。
“朕知道了什么?”,洛逸瀾步步緊逼。
陌芷柔猛然跪在地上,倒是嚇了洛逸瀾一跳,他只不過想逗逗這個小女人,“皇上,臣妾有罪,逸瀾是臣妾幼年時的救命恩人,還望皇上恕罪”,說著話眼睛又抑制不住的流起淚來。
洛逸瀾將她從地上抱起來,“還是和小時候一樣愛哭鼻子,明明水很淺,偏生的不敢站起來,就坐在水里哭,衣服都泡濕了”。
“皇上,你......”,陌芷柔不可思議的睜著眼睛看著洛逸瀾。
“怎么?”,洛逸瀾輕笑了一聲,“愛妃這下想起來了”,懷春的少女心終于在這一刻找到了它的寄托,燕語呢喃,一夜訴不盡的相思和眷戀。
在家里歇息了兩日,一大早南云晚又出現(xiàn)在了老管家的面前,看到王妃來,老管家拿鑰匙的手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不知王妃前來有何事”。
“哦,本王妃想取十萬兩銀子”,南云晚直白的說道。
十萬?王爺立府五年,立府后賞賜的一些田宅房產(chǎn)之類的加一起再除去王府的開銷,一年也就攢下兩三萬兩白銀,前兩次已經(jīng)支出去兩萬八千兩了,前幾天的賞花宴,王爺給王妃準備的幾套首飾又花去了不少的銀子,王妃這一開口就要十萬,管家有些為難,但看到南云晚拿出了手中的玉符只好勉為其難的開了庫房取了銀票出來。
南云晚帶著明月乘著馬車直奔向了聽書樓,樓如其名這聽書樓就是聽人說書的地方,京都里唱曲兒的地方有二三十家,說書的地方不多但也有個十一二家,今兒個,南云晚去的這個聽書樓就在風滿樓的對面兒,原先因著這位置不好,人氣比較淡,風滿樓火了之后這才有了些人氣。
到了樓門口,小二殷勤的招呼著二位上了二樓的包間,門口掛著布簾,放下后既能保證了客人的隱私也不耽誤客人聽說書,這年代雖然沒有喇叭,但這房子建的巧妙,在一樓的舞臺上輕輕這么嗯一聲,二樓都能聽見了響。
坐了一會兒后,南云晚對明月說道:“給底下這個說書先生打賞三千兩,再點個相思賦聽聽”,明月接到吩咐便叫了小二過來,不一會兒,底下的說書先生便說道,“謝天字三號包廂賞銀三千兩,點了相思賦的書段子”。
坐這一個時辰的功夫,南云晚打賞了兩萬兩白銀,底下的聽客紛紛議論,這天字三號包廂里的人是哪個王公貴族,出手如此闊綽。
此時地字一號的包間里,洛銘宣磕著瓜子,也疑惑的說道,“這人什么來路,一個時辰的功夫打賞了兩萬兩白銀,我這宣王府一年的開銷也就一萬兩左右”。
“好奇你就去看看”,洛青玄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