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這人有什么好看的”,洛銘宣撇撇嘴,“只是這人只點相思賦這一個書段子,我就納悶了”。
“宣王要是不喜歡聽,不如就賞銀子換一段書聽”,一旁的陌上岍說道。
“飛宇,去,把小二叫過來”,洛銘宣喊道。
一樓里,說書先生收到銀子后按著規(guī)矩說著道謝的話,“謝地字一號房的賞銀一千兩,點了點將臺的段子”。
不過洛銘宣沒等來點將臺的書段子,就聽見那說書先生又喊了句,“謝天字三號房的賞銀一千零一兩,點的書段子是相思賦”。
“哎呦喂”,洛銘宣拍了下桌子,他還就不信了。
“謝地字一號房賞銀兩千兩,點了點將臺的段子”。
“謝天字三號房賞銀兩千零一兩,點了相思賦的段子”。
“謝地字一號房賞銀三千兩,點了點將臺的段子”。
“謝天字三號房賞銀三千零一兩,點了相思賦的段子”。
……
斗了幾個回合,賞出去了七八萬量銀子后,洛銘宣這下坐不住了,衣袍一甩,出了門,直奔向天字三號房去了,今兒個,他倒是要見識見識這是個什么人物。
到了天字三號房門口,掀開簾子后洛銘宣一下愣住了,“二嫂?!”。
南云晚正在納悶是誰跟自己叫板呢,這忽然冒出來的一人讓她也愣了一下,“宣王?!”。
不過南云晚很快便調(diào)整了過來,“不知五弟過來有何事?。俊?。
洛銘宣大步走進來,拉開南云晚對面的椅子坐了下去,“本王剛才還在想是誰這么財大氣粗,倒沒想到是嫂嫂”,自顧自的倒了杯茶,握在手里轉(zhuǎn)動了一下,眼睛里卻醞釀出一個陰謀,道:“莫非嫂嫂暗自歡喜那說書先生不成?”,讓你上次打我,這次看本王不抓了你的把柄先。
“沒有”,簡潔明了的回答他,沒有過多的辯解。
洛銘宣等了一會兒,南云晚就只說了‘沒有’兩個字,“這就沒啦?”,洛銘宣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沒啦,你想我說什么?”,南云晚反問。
“你好歹辯解一下啊”,洛銘宣說道。
“辯解什么?”,南云晚一副無所謂的姿態(tài)。
“沒什么”,洛銘宣算是服了南云晚,“本王今兒個想聽點將臺,你不許再跟本王爭了”。
南云晚吐出一個瓜子皮,一臉無辜的說道:“我沒跟你爭呀,憑本事點的呀,誰讓這聽書樓的規(guī)矩就是有錢就是爺呢”。
“你”,洛銘宣氣急的指著她,“行,你等著”,說罷,朝門口喊了聲,“飛宇,打賞十萬兩,就點點將臺的段子”,接著底下的說書先生便報了節(jié)目。
洛銘宣沖南云晚挑了挑眉,一臉的挑釁,南云晚瞥了他一眼,真是人傻錢多。
“明月,是不是該到點了”,南云晚問道。
“小姐,掌柜的剛才就等著了”,明月回道。
南云晚端過一杯茶后,說道,“去通知他過來吧”。
不一會兒,掌柜便進來了,四五十歲的年紀(jì),留了胡須,手掌那么長,“東家,按照您的吩咐,這個月的賬已經(jīng)盤算清楚了,再加上今兒個得了賞銀一共是二十六萬又一千八百兩”。
“今日的賞銀抽出兩層分給大家伙,都辛苦了”,南云晚說道。
“謝謝東家”,掌柜連忙道謝道,接著又說,“按照東家之前的吩咐,今兒個結(jié)束后,關(guān)閉半個月裝修好后再開,已經(jīng)寫好公告了,一會就給貼出去”。
“行了,這些我都知道了,去忙吧”,南云晚說完后,起身向外走去,明月接過掌柜遞來的賬簿后也跟上了南云晚。
洛銘宣維持著嗑瓜子的動作停頓了好幾秒才反應(yīng)過來,沖到門口攔住南云晚,“合著,這家店是你的?”。
南云晚點頭承認(rèn),“是我的呀,有問題嗎?”,這家店是她盤風(fēng)滿樓時,一并買下來的。
合著打賞的錢都進了她的腰包了,洛銘宣心里這個氣呀,“把我的錢還給我”,洛銘宣攤開一張手伸向南云晚。
“什么錢?”,南云晚不明所以的問。
“當(dāng)然是本王打賞的錢”,洛銘宣理直氣壯的說道。
“哦~”,南云晚可算是明白了,“你也說了是你打賞的錢,怎么吐出來的東西你還想再吃進去?”。
被南云晚這么一說,洛銘宣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只能自認(rèn)倒霉了。
離南梔錦及笄的日子眼看就要到了,洛銘涵早在幾天前便收到了南太師遞過來的請?zhí)埶湍显仆硗ィ胫脺?zhǔn)備些禮物,便吩咐臨澤去取銀子。
哪知臨澤卻空手回來了,“錢呢?”,洛銘涵問道。
“管家說今日里王妃取了十萬兩銀子,現(xiàn)在賬上一分錢也沒有了,只能等下個月商鋪里收賬的時候才能有錢”,臨澤回道。
洛銘涵心下疑惑,王妃取那么多錢做什么?眼看著到了晚膳的時候,洛銘涵說道,“去請王妃過來用晚膳”。
“王妃今兒個一早便出去了,到現(xiàn)在還沒有回來”,臨澤又回道。
南云晚離開聽書樓后直接去了風(fēng)滿樓,一直待到太陽落山才收起賬簿帶著明月回府,回了府后又讓明月送了五萬兩銀子到庫房,其他的就交代明月說都花光了,老管家得了銀子后又連忙去了翠竹院。
“王妃回來了?”,洛銘涵問。
“是”。
又看了會兒書后,洛銘涵只覺得心神不定,思緒飄飄,最終還是向自己的心妥協(xié)了,披著件外衣去了紅藕院。
“明月”,南云晚喊了聲,“幫我拿個擦頭巾”。
明月聽到呼喚便要進去,到了門口的時候被洛銘涵截住了。
南云晚聽到開門的聲音便說道,“你把擦頭巾放在桌子上好了,我一會兒洗完了澡再用”。
意外的沒聽到明月的回應(yīng),南云晚也沒有多想,直到洗完澡從屏風(fēng)后走出來,看到了洛銘涵的身影,“王爺?!”,大半夜的不睡覺,來這里干嘛,南云晚心里這樣想著。
“過來,我?guī)湍闳喔深^發(fā)”。
洛銘涵磁性的嗓音就像古希臘神話中那些會唱歌的美人魚般具有可以迷惑人心的魔力,南云晚鬼使神差的走了過去,乖乖坐下,任洛銘涵揉搓頭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