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風(fēng)滿樓的名聲在京都里傳播開,這云客樓里的客人一時間少了許多,洛銘宣樓上樓下轉(zhuǎn)了轉(zhuǎn),對身邊的掌柜問道,“近些日子,后廚的廚師可有什么新品推出來的?”。
跟在身后的林掌柜連忙走上前一步,回道:“近些日子,并沒有什么新品出來,倒是新開壇了一批杏花釀”。
“最近有沒有注意風(fēng)滿樓那邊的動靜?”,洛銘宣問向身后的林掌柜。
林掌柜看了他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實(shí)在是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回復(fù),風(fēng)滿樓最近出新品的速度太快了,他這一時腦子里記不全。
“有什么便直說”,洛銘宣眉頭微蹙在一起,轉(zhuǎn)身看著林掌柜那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有些不耐煩的催促道。
“這...這...”,林掌柜吞吞吐吐的說道,“這風(fēng)滿樓最近出了很多新菜品”。
“哦?”,洛銘宣挑眉,“都出了什么菜品?”。
林掌柜為難的看了他一眼,低垂下頭,“出的菜品太多,沒有記全,最近來云客樓的客人中談?wù)摰淖疃嗟谋闶锹槔毕沐伜涂救~”。
“麻辣香鍋?烤全魚?”,洛銘宣默念了一邊這兩個名字,這烤全魚自然是吃魚的,這麻辣香鍋又是個什么吃法?想到今日來的另一件事情,便又問向林掌柜,“這個月的賬水可盤點(diǎn)過了?”。
“盤點(diǎn)過了,都在這里”,林掌柜忙將手中的賬本遞到洛銘宣面前。
洛銘宣接過后,翻了幾頁,又問道,“這個月凈賺了多少?”。
“四百八十兩”,林掌柜老實(shí)的回復(fù)道,低垂著頭,不敢看洛銘宣的反應(yīng)。
“什么?”,洛銘宣‘啪’的合上賬本,“才這么點(diǎn)兒?”,難以置信的看著林掌柜。
“東家,這個月來的客人少,一部分人來了之后就是點(diǎn)杯茶水坐一會兒又走了,這確實(shí)沒賺到什么銀子”,林掌柜解釋道,他也想酒樓賺錢,只是這風(fēng)滿樓勢頭強(qiáng)勁,菜品又新奇好吃,“而且最近風(fēng)滿樓對面的聽書樓重新裝修后開張了,這些日子不少客人都被吸引去了”,林掌柜補(bǔ)充道。
一聽到聽書樓三個字,洛銘宣的眼睛瞬間瞇了起來,內(nèi)心卻在捶胸頓足的哀嘆,他在那里可被坑了十幾萬兩白銀呢,風(fēng)滿樓擠兌了他的生意不說,連這聽書樓都來搶他的客源,真是越想越生氣,洛銘宣把賬本往林掌柜懷里一甩,氣沖沖的下了樓。
林掌柜抱著賬本慌忙跟著下樓,見洛銘宣往外走,連忙問道,“東家,您這是去哪兒?”。
“別跟著了,我去會一會風(fēng)滿樓的東家”,洛銘宣伸出手揮了揮,示意林掌柜留步,自己則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去了涵王府。
種完了玫瑰花之后,南云晚站起身伸展了一下身子骨,這才覺著舒坦了些,“小姐,過來洗手”明月端了盆水放在了院子里的石桌上。
“好”,南云晚應(yīng)了一聲,走了過去,洛銘涵跟在南云晚的身后也走了過去,水是溫?zé)岬?,南云晚將手放進(jìn)去想要泡一下,洛銘涵也將手放了進(jìn)來,輕輕的覆在她的手上。
南云晚的手輕輕顫抖了一下,一抬眼正撞進(jìn)洛銘涵的眼中,像是在森林里迷路亂撞的麋鹿突然跳出了林子,面前出現(xiàn)一片碧藍(lán)澄澈的湖水般,此刻,南云晚就是那只迷路亂撞的麋鹿,而洛銘涵的眼睛就是她眼前的湖水,讓那顆慌亂的心平靜了下來。
洛銘涵輕輕的揉搓掉粘在她手上的泥土,認(rèn)真又細(xì)致。
“嫂嫂”,洛銘宣從進(jìn)了涵王府后便開始喊著嫂嫂,這會兒在老管家的帶路下,都走到紅藕院外了還沒歇下的意思,“嫂嫂”,洛銘宣邊走邊喊著,進(jìn)入了紅藕院。
聽到由遠(yuǎn)及近的喊聲,南云晚連忙抽出了手,一瞬間的空落感讓洛銘涵心內(nèi)滋生些許悵然若失之感,這洛銘宣還真是會挑時候。
進(jìn)了院子,“二哥也在啊”,洛銘宣看見洛銘涵后嬉皮笑臉的打著招呼。
“這是王妃的院子,我不在這去哪兒?”,洛銘涵語氣不善的懟了他一句。
洛銘宣這個不速之客此時還沒想到洛銘涵現(xiàn)在因?yàn)樗耐蝗辉煸L有些生氣,便直白的說了一句,“你不是住在翠竹院嗎?”。
洛銘涵尷尬在原地,生生要被他這句話給氣死了,他與南云晚的關(guān)系有那么差嗎?讓這個五弟自然而然的認(rèn)為他就應(yīng)該待在翠竹院?此刻更加不待見洛銘宣,“你來這里所為何事,你嫂子身體不好,沒什么事就不要來打擾了”,南云晚在一旁看著這兄弟倆的對話和這神態(tài),只覺得好笑,倒是挺有意思的。
“哎呀,被你一打岔我差點(diǎn)都給忘了”,洛銘宣大咧咧的走過來,洛銘涵心內(nèi)憋著一口悶氣,洛銘宣居然好意思埋怨自己打了他的岔,這到底誰打擾了誰?
“嫂嫂,前幾次是弟弟的不對,今日來特地跟嫂嫂談合作的”,洛銘宣笑嘻嘻的瞇著一雙狐貍眼對著南云晚說道,“還望嫂嫂看在大家都是一家人的份上,賣給弟弟一個面子”。
南云晚還未說話,洛銘涵卻說了一句,“王妃不用太顧及我這個做兄長的感受,想拒絕便拒絕吧”。
呃,洛銘宣一雙眼珠子瞪大了看著洛銘涵,有些懵智,他什么時候得罪了二皇兄的?實(shí)在是想不出來呀,南云晚掩著嘴忍不住偷偷笑起來,穩(wěn)住了情緒后,才開口道,“不知五弟想嫂嫂賣你一個怎樣的面子?”。
“嫂嫂”,洛銘宣聽后蹦跶兩下,跳到了南云晚的面前,“弟弟想嫂嫂能不能將風(fēng)滿樓的菜方子賣給弟弟一些”。
南云晚走到一個石凳處坐下,“弟弟想買,嫂嫂也不是不能賣,一個方子十萬兩,弟弟要是出得起價錢,這風(fēng)滿樓的方子,弟弟想要多少,嫂嫂都可以賣給你”。
“十萬兩?”,洛銘宣聽到這個價格后激動地跳了一下腳,“你這是搶錢呢?”。
“哦?嫂嫂也覺得這價錢不合理,突然又改變注意了”,洛銘宣還以為事情有轉(zhuǎn)機(jī),期許的看向南云晚,哪知南云晚眼尾瞥了他一眼后說,“現(xiàn)在這一個方子要十萬兩黃金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