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匪甲和綁匪乙站在距離崖邊三米開外的地方,綁匪乙拿槍指著思源,以防她有任何異動。
綁匪甲冷笑著說:“姑侄情深??!”接著,語氣一變,惡狠狠的問:“我要的東西帶來了嗎?”
“帶來了!”思源把盒子擎了過去。綁匪甲剛要接,思源卻收了回來,“說好的,一手交貨一手放人!快把人放了!”
綁匪甲說:“等我驗完貨自然放人。”
思源不從,堅持先放人再交貨。綁匪甲一揮手,他的同伙手一松,少杰便向著江面墜去。孩子凄厲的嗚嗚著,那絕望的聲音讓思源立刻屈服,“我給,我給!”
綁匪丙伸手拉住繩索,少杰停止下滑,吊在了半空,思源腿一軟,癱倒在地上。
綁匪甲接過盒子,左右端詳著,“這就是傳說中的金匱密甲?”他打開鎖扣,慢慢開啟這個塵封了幾十年的秘密。
思源從地上爬起,握緊衣袖中的武器,只等他毫無招架之功時,沖上去結(jié)果另一個綁匪的性命,拉住繩子將少杰救上來。
盒子慢慢打開,沒有粉末噴出,只有幾條線路縱橫交錯,綁匪甲不由得恨道:“竟敢騙我?還想用暗器傷我?!”他故技重施,少杰再一次面臨生死存亡。
“等等!我有圖紙!”思源急火攻心,隨口喊出了一句。
“什么圖紙?”
“就是藏寶圖,只是我一直沒有參透其中的秘密?!?p> “在哪兒?”
“就在我身上?!?p> “拿過來!”他又警告了一句,“別?;?!”
思源亦步亦趨向他靠近,只等對方露出破綻,一舉將其殲滅。她的手慢慢探向口袋,那里備有一些辣椒粉。不料,綁匪甲不給她可行的機(jī)會,他見她的手向口袋里伸去,一聲怒喝,“站??!把手舉起來!”
思源依言停下腳步,將手舉過頭頂。綁匪甲試探著向她靠近,準(zhǔn)備自己動手,翻出她身上的秘密。
正這時,荒草叢中探出一個人,竟是凌風(fēng),他一槍結(jié)果了綁匪乙的性命。思源趁機(jī)一掌擊在綁匪甲的脖頸處,他一聲悶哼,癱倒在地。
眼見兩個同伙死的死傷的傷,綁匪丙慌了神,“你們,你們別過來,否則,我跟他同歸于盡!”他揚(yáng)了揚(yáng)手中的繩索,不料,手一抖,繩索脫手而出,少杰快速向著江面落去。
思源縱身飛躍,一把抱住少杰,兩人一同墜入深淵。
凌風(fēng)隨手一槍解決了綁匪丙,一把拽住繩索,巨大的沖力將他一直拖到崖邊,好在大隊人馬即時趕到,三人這才幸免于難。
少杰經(jīng)受不住這般驚嚇,已經(jīng)昏死過去,跟隨而來的醫(yī)護(hù)人員手忙腳亂的解扣子,掐人中,少杰這才慢悠悠的醒轉(zhuǎn)過來,一見思源,姑侄兩人抱頭痛哭。天楊命人先帶他回去休息,他還有一些后續(xù)事情要處理。
楚越提起氣若游絲的綁匪甲,逼問幕后黑手是誰?雖然他作惡多端助紂為虐,卻端的是一條好漢,沒有屈服,沒有賣主求榮,只是冷哼一聲,咬碎毒牙,服毒自盡了。
凌風(fēng)端詳著那個盒子,這個“屢試不爽”的寶物竟然臨陣失效,好在吉人天相,沒有釀成大禍。可是出現(xiàn)這樣的失誤,還是使他陷入了深深的自責(zé)中。
他打開盒蓋,只見幾條線路已經(jīng)被齊刷刷的切斷,應(yīng)該是用很薄的刀片插進(jìn)盒子的縫隙中,阻斷了線路之間的連接。難怪會“偃旗息鼓”,原來是被人作了手腳。
可是這個盒子一直沒有假手他人,送到楚公館后,也是放在天楊的書房里,且不說楚公館戒備森嚴(yán),單說天楊的書房,就不是一般小毛賊可以隨便出入的。究竟是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讓賊人有了可乘之機(jī)?
忽然,楚越想到了一個被忽略的細(xì)節(jié)。那天晚上,他在書房外把守,芙蓉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過來,說是要送蓮子羹給先生小姐,被他攔了下來。芙蓉只是不肯,說是小姐已經(jīng)一天沒吃東西了。楚越拗不過,只好讓她先離開,自己開門送了進(jìn)去,等他出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消失在了走廊的拐角。起初,楚越?jīng)]有絲毫懷疑,現(xiàn)在經(jīng)凌風(fēng)提起,才覺得有些可疑。
“她一定是看到了什么或聽到了什么!”天楊不假思索的說,本來就對她心存疑慮,這樣一來,更是加深了對她的懷疑。
“怎么可能是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竟被你們說成是深藏不露的幕后黑手,那真正的策劃者豈不是逍遙法外?”思源反駁道。
“知人知面不知心,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逃離了楚公館。”
眾人馬不停蹄的趕回楚公館,意外的發(fā)現(xiàn)芙蓉不但沒有消失不見,反而在麻利的打掃庭院。她見大家安然無恙,很是欣喜,眼角眉梢透露出的喜悅不是做作之情,而是一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真情流露。
天楊一時有些怔衶,難道這真的只是一種巧合?如果不是她,那楚公館里勢必還藏著一個吃里扒外的家伙。天楊是那種“臥榻之側(cè),豈容他人酣睡”的人,不管是不是她,他決定詐她一詐,以達(dá)到敲山震虎的目的。
他聲色俱厲的問:“芙蓉,到底是誰派你來的?”
“我是跟著小姐來的,楚爺,您在說什么?我聽不懂!”她撲閃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一臉茫然的看著天楊。
“天楊哥……”思源待要插話,卻被凌風(fēng)拉住了衣袖。
“少爺?shù)氖率遣皇悄愫团匀死飸?yīng)外合干下的?”
聞言,芙蓉“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楚爺,芙蓉承蒙您收留才過上了衣食無憂的生活,芙蓉感激還來不及,又怎么會做出禍害主子的事?”她又轉(zhuǎn)向思源,“小姐,難道你也不相信我了嗎?”
思源忍不住站了出來,替她辯解,“天楊哥,事情還沒有調(diào)查清楚,我們不能把罪責(zé)強(qiáng)加到她身上,等少杰情緒穩(wěn)定下來,我們問過他前因后果再做定奪吧!”她又環(huán)顧眾人,“大家好好想一想,在發(fā)現(xiàn)少爺失蹤的那段時間里,有沒有看到形跡可疑的人在公館外徘徊,或者有沒有什么人出入過公館?”
大家交頭接耳,竊竊私語。忽然,有一個人“咦”了一聲,像是想起了什么,“我好像看到花匠出去過?!?p> 接著,另一個人附和著,“對對,我也看到了!”
天楊使了一個眼色,楚越會意,帶上幾個人風(fēng)馳電摯而去。
天楊命人將芙蓉關(guān)在房間里,沒有他的首肯,不得隨意走動。又借機(jī)訓(xùn)斥了大家一頓,這才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