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子上的菜有些是花眠經(jīng)常吃的,也有些看上去屬于觀賞類植物的,甚至有些從未見過的,一排排的看過去比超市的貨架還壯觀,“這些都是可以吃的?”花眠指著架子上一把葉片寬厚的蔬菜問道,這種葉子的植物花眠曾經(jīng)在公司前臺的花瓶里見過,襯托鮮花的效果很不錯,沒想到還能吃?
“當(dāng)然是吃的,不然你以為它們?yōu)槭裁磿粩[在大廚房的架子上”,楊故走過去取下花眠指的那把菜,撕開一片葉子,“今天的蹄形草汁液粘稠度不錯,你就用這個先來做道菜”
將手里的菜丟給花眠,楊故轉(zhuǎn)身向外走去,“想用什么樣的烹飪手段隨便你,中午前做道菜出來”擺了擺手,楊故向休息室的方向走去。
不是才剛出來,說了這么兩句丟下把草就回去了,這個人平時到底是怎么工作的?
花眠舉著這把名為蹄形草的菜左右看看,放在鼻子下聞了聞,沒有任何特殊的味道,學(xué)剛剛楊故的樣子撕開葉片,泛著淡青色的透明汁液從葉片的斷裂處流了出來,用手指碾了碾,手感潤滑略帶些粘稠感,汁液有一種清新的植物氣味,不同于菜葉的氣息,倒像是帶著鮮花的香甜。
大概在這個世界里算得上是什么稀有的蔬菜,所以在侍女廚房處從未見過,不過這種東西應(yīng)該怎么吃?粘液這么多怎么做都會破壞這樣特殊的口感。
手里舉著一把菜,花眠返回大廚房,來到紀(jì)管事指給自己的灶臺位旁,放下手里的菜,旁邊幾位準(zhǔn)備午飯的掌廚人們在看到花眠拿進(jìn)來的菜時,放下手里的活湊在一起小聲議論起來。
“居然是蹄形草,這個楊故啊,上來就出這么難的題”
“做完這道菜她就該回侍女飯?zhí)昧?,沒可能通過的”
“像她這種鄉(xiāng)下人哪里有可能吃過蹄形草”
“之前楊故做的那道清炒蹄形草,還得到大夫人的夸贊,他選蹄形草為題目,大概是想夸耀自己的技術(shù)”
花眠瞥了眼旁邊的人,這幫人是有多閑,眼見就快到午餐時間了,還能在這里聊八卦,不過從他們的對話中還是挖出了一些有用的信息,這種稀有植物難以料理,但是楊故會做并且似乎手法還不錯。
“清炒啊...”聽著旁邊人的議論,花眠有了自己的注意,如果說楊故使用過的做法是清炒,那么他一定是想要通過使用火的技巧引發(fā)出這個植物的獨有香氣,既然他用了炒...一個想法在花眠腦中逐漸成型,取過一只大盆開始撕葉片。
到了午餐時間,楊故進(jìn)入大廚房,未見到花眠的身影,轉(zhuǎn)去一旁的飯?zhí)茫瑒傔~入飯?zhí)么箝T就看到花眠占了靠近門口墻邊的位子,正一臉無聊的用手指敲著桌面等著自己。
看到楊故邁入飯?zhí)?,花眠忙揮手招呼他過來,楊故走到桌旁方才看清桌子上的彩釉盆里盛放著滿滿一盆湯羹。
“來嘗嘗”花眠邊招呼楊故坐下邊拿起桌上的小碗,盛起滿滿一碗湯,遞給楊故。湯羹入口,一股菌類特有的香氣在口中擴散開來。
“這個味道是...”
“可以吃出來嗎?這是使用的廚房里今天剛到的十幾種菌類熬出的湯底,配上蹄形草的汁液做出來的”
聽到這里,楊故放下手中的碗,“雖然味道不錯,但是不合格”